岑枫植坐下,接过宫女手中的碗,舀起一勺汤药喂至她嘴边:“喝一点,你的病才会好。”他声音轻柔,模样神情似从前般体贴温和。只是伊雨怡知道那玉皮下包裹着的是一副冷血心肠,出声讽笑道:“你何苦装模作样,让我回辽国,还不如让我病死在这。”岑枫植冷不丁放下药碗,缓缓起身:“皇后既然赌气不肯喝药,那定是有人伺候不好。”他一甩长袖,淡淡道:“来人,将宫女都拖出去斩了,换一批新的进来。”
“魏国必胜,魏国必胜!”
万名将士齐齐呐喊,高声划破长空。
夜钰收回剑,待到最后一遍呼声停止,才骑马转身离去。
南国境外。
天空上笼罩着一层腥云,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伊雨怡坐在榻上,见一宫女端着碗药送到了她跟前:“娘娘,您的药。”
她撇过头,闭上了眼睛:“送回去,我不喝。”
“娘娘……”宫女举着碗的手不敢放下,声音如蚊讷。
帘帐被掀开,岑枫植身着一身轻甲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端着药的宫女,又将视线转向伊雨怡。
“皇后不喝,是想让朕打下那些有雪莲的小国,供你年年的药引?”
伊雨怡看见是他,更不愿理会。
岑枫植坐下,接过宫女手中的碗,舀起一勺汤药喂至她嘴边:“喝一点,你的病才会好。”
他声音轻柔,模样神情似从前般体贴温和。
只是伊雨怡知道那玉皮下包裹着的是一副冷血心肠,出声讽笑道:“你何苦装模作样,让我回辽国,还不如让我病死在这。”
岑枫植冷不丁放下药碗,缓缓起身:“皇后既然赌气不肯喝药,那定是有人伺候不好。”
他一甩长袖,淡淡道:“来人,将宫女都拖出去斩了,换一批新的进来。”
宫女一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皇上饶了奴婢吧……”
伊雨怡眉头一拧,怒视着岑枫植:“你不满我,何苦要拿她们撒气?!”
岑枫植没搭话,只是轻抬眼皮,冷冷又瞥向她。
伊雨怡心知他的意思,拿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
她抬手擦去嘴角水渍,接而望向他:“现在可以了吗?”
岑枫植弯起唇角,上前揽她入怀:“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宫女战战兢兢将茶碗端了出去。
伊雨怡从他怀里挣脱,重新坐回榻上:“狩猎场守卫重重,你是怎么进来的?”
岑枫植令外面的人重新端了碗茶来。
直至拿起茶碗,才缓缓回答:“自然是里应外合,有人帮忙才进来的。”
伊雨怡蹙眉,手指摩挲唇畔。
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指夜钰身边有辽国的人?
岑枫植瞥见她沉思的模样,嘴角勾起冷笑:“如今你再费尽心思琢磨也没用,魏国,你终归是回不去了。”
“你若好好做朕的皇后,这天下江山皆是你我共享的。”
伊雨怡抿起唇角,脸色微微发白:“还未开战,你怎的就笃定自己会赢?”
岑枫植伸手扣住伊雨怡的腰,在她耳鬓轻声道:“你且拭目以待。”
魏国军帐内。
夜钰站在火盆旁,冷脸听着面前的士兵汇报。
“辽国许了那些小国们各一座城池,才同意借兵援助攻南国。”
夜钰眯起眼,看着火盆沉声道:“食言而肥,他们难道不怕这到最后只是辽国的一纸空文吗?”
将士叹气:“皆是贪心罢了,又何曾想过代价。”
夜钰不知可否,转眼看向帐外点点雪花。
天气近日又寒冷了些,不知伊雨怡在另一处是否还有心顾及自己身子。
他冷声道:“不管怎样,先救出贵妃,等接回她,朕再与岑枫植好好清算。”
将士双手握拳,声音铿锵有力。
“十二匹轻骑已经准备就绪,只需等到元宵过后,下雪无月的日子,便可潜入辽军大营,救回皇后。”
夜钰垂下眸,眼底深处溢出阴云骇浪。
他说过会很快接她回来,便一定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