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上轿凳,黑色的斗篷垂下,露出一张娇美的脸来,赫然是文嫔萧玉笙!萧玉笙扫了一眼四岑,掀开车帘,看见漆黑的车厢里正坐着一蒙面男子。他双手环抱,剑柄握在胸怀,领口处绣着辽国标志。见萧玉笙进来,男子抬眼道:“你迟了近两个时辰。”萧玉笙攥紧了衣摆,低声道:“今日太后娘娘叫我替她抄送佛经,便晚了些。”蒙面人没有理会她的解释,只是又道:“上次的事你办得不错,主子许了你的请求,信可带来了?”
魏国皇宫。
夜幕深重,霜月高挂。
宫门外,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月光下显现,迅速朝不远处的停着的辆马车走去。
她踩上轿凳,黑色的斗篷垂下,露出一张娇美的脸来,赫然是文嫔萧玉笙!
萧玉笙扫了一眼四岑,掀开车帘,看见漆黑的车厢里正坐着一蒙面男子。
他双手环抱,剑柄握在胸怀,领口处绣着辽国标志。
见萧玉笙进来,男子抬眼道:“你迟了近两个时辰。”
萧玉笙攥紧了衣摆,低声道:“今日太后娘娘叫我替她抄送佛经,便晚了些。”
蒙面人没有理会她的解释,只是又道:“上次的事你办得不错,主子许了你的请求,信可带来了?”
闻言,萧玉笙脸上一亮,连忙从衣袖里拿出一份信纸来,递给他:“还请大人务必交到我父亲手中。”
蒙面人接过信道:“我会将信送到,但接下来,你还需帮我们做一件事。”
萧玉笙脸上又是一白:“你们还要我做什么!?”
蒙面人眸光冷冷扫过她:“你父亲还在辽国俘虏营里关着,娘娘是不想管他的死活了吗?”
萧玉笙抿紧唇,手指微微颤抖。
她的父亲是守城将领,在辽国攻城时被俘。
萧玉笙自小没有母亲,是父亲一手将她和弟弟带大。
“只要爹爹没事,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萧玉笙咬牙道。
蒙面人将手伸进衣襟内,掏出一瓷瓶递给她:“你找机会杀了太后,夜钰这段时间便无心再与辽国作对。”
“什么?!”萧玉笙浑身一震。
杀了太后,谈何容易?
纵使她得手,出来也必然是九死一生。
“这,这不可能……”
蒙面人一笑,将瓷瓶放入她手中:“你既已经帮了我们一次,就应该明白回不去了。”
“主上承诺,若是这次得手,定会将你从辽国接出来,与你父亲相见。”
……
辽国军营外。
伊雨怡日夜无眠,困在军营里快没了生气。
岑枫植见伊雨怡愈发憔悴,于是下令让宫女们带她出去走走散心。
不远处,训练场外一群人被拷着手链,往俘虏营走去。
伊雨怡放眼望去,竟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萧越何?”
被喊中名字的中年男人猛然回头,双眼直直望向她:“少将军?”
萧越何见到伊雨怡,突然激动了起来,不顾身上沉重的枷锁,冲了过来。
“少将军,真的是您吗?”
伊雨怡见他衣衫破损,满脸疮痍的模样,心下一片酸涩涌起。
从前萧越何乃伊家麾下将领,之后战事平息,便去做了守城将军。
如今再见,萧越何对她脱口而出的仍旧是少将军而非郡主,可见对其敬重之心。
后面的看守赶忙地冲了过来,抓住了萧越何:“放肆,谁准你靠近皇后娘娘的?”
伊雨怡摆手道:“萧越何是我旧识,我可否与他说几句话?”
看守侍卫们有些犹豫,但伊雨怡贵为皇后,又是这般请求的语气,令他们难以拒绝。
见他们松动时,萧越河立即上前,对着伊雨怡道:“少将军,在此地能见到你,真是末将之万幸啊!”
伊雨怡扶住他的手道:“你受苦了,是我没能救得了南国。”
可见萧越何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凄厉:“末将恳请少将军务必阻止我家笙儿,不要让她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