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愿意和姓骆的来往?你当我愿意落人把柄?你那些破包破鞋破首饰,浦东的别墅,静安的洋房,你老娘的养老院,哪一个不要钱?你这么有风骨,就别问我讨钞票!」老夫妻在后面鸡飞狗跳,小情侣在前面一言不发,要换了往常掌上明珠只用落一滴眼泪就能让老两口乖乖闭嘴,可她今天没这个心情,父母你来我往的争吵变得很遥远,传到她耳朵里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嗡嗡声。她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思绪还停留在周荣看到那幅画时的眼神,你可以理解成一个正常人的义愤填膺
「你当我愿意和姓骆的来往?你当我愿意落人把柄?你那些破包破鞋破首饰,浦东的别墅,静安的洋房,你老娘的养老院,哪一个不要钱?你这么有风骨,就别问我讨钞票!」
老夫妻在后面鸡飞狗跳,小情侣在前面一言不发,要换了往常掌上明珠只用落一滴眼泪就能让老两口乖乖闭嘴,可她今天没这个心情,父母你来我往的争吵变得很遥远,传到她耳朵里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嗡嗡声。
她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思绪还停留在周荣看到那幅画时的眼神,你可以理解成一个正常人的义愤填膺,她看到那幅画也义愤填膺,但她知道周荣不是一个会义愤填膺的人,
他的界限一向明确,而那女人的位置却很模糊,对他这样一言一行比计算机精确度还高的人来说,模糊比清晰更可怕。
「周老师,你还回浦东吗?太晚了,在我家住一晚好吗?家里还有空房间。」
「不了,家里有猫,我得回去喂它。」
车子停在静安区的一栋小洋房前,穆院长巴巴地跟在夫人后面,刚拉住她的手就被她一掌劈开,两人拉拉扯扯进屋去了,只留一对小情侣在寒风中对视。
「猫?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穆妍故作轻松地笑着,一颗心却沉入海底,算算两人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连借口都这么敷衍。
但其实这并不是借口,周荣确实养了猫,但也没打算一直养下去,只不过是某天下楼倒垃圾的时候看到它叼着一块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肉,被两只疯狗追得满世界跑,就带去医院打了针洗了澡,又喂了点吃的,抱回家先养着了。
那猫也就三四个月的样子吧,白白的,只有头顶心长了一撮黄毛,很黏人也很能吃,周荣想着早晚得把它送人,也就一直没跟穆妍说这件事。
但起码养它的这段时间不能饿着它吧,还得半夜三更开车回去给它添水添粮,真是麻烦。
周荣洗了澡,坐在沙发上擦头发,埋头干饭的猫崽子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小畜生这么能吃,没几天就能长得又大又胖,生一窝猫崽子简直是手拿把掐。
不像某些人,弱不禁风的,孩子也生不出一个。虽说养儿防老在周荣看来就是个骗局,但老无所依的女人会怎么样呢?也不一定老无所依吧,她还会结婚的,那个男人会对她怎么样呢?说实话就她的蠢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拯救和摧毁?骆平年还真是有钱有闲,讨论的话题都这么无聊。
这年头大家都苦,男人更苦,谁吃饱了没事去拯救一个要啥没啥的二婚女人?
猫崽子抬头冲他喵喵叫,周荣哼笑一声,
「你不同意?那就拭目以待吧,看看谁是那个吃饱了没事干的男人。」
他躺在沙发上仰望天花板,家里就他一个人,偌大的客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白色墙面泛着冰冷的蓝色。
拭目以待,他去哪里拭目以待呢?谁会相信一对孤男寡女去了廉价旅馆,又在女人家过了夜,结果什么都没发生不说,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呢?
为什么不发生呢?她就坐在他的腿上,他滚烫的手掌就抚在她裸露的腰际,她明明放弃了挣扎……这种事他做过,且做得驾轻就熟,如果一切顺利,那一晚,甚至之后的很多晚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