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景辰出声,“杵在这儿做什么?”黎星禾回神,“你回来了。”她迅速起身,察觉到自己一天连脸也没洗,“我,我现在马上去洗澡。”男人长臂拦在她腰上,本来就纤细的腰肢因为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更软了。傅景辰收了一下胳膊把她圈腰提到自己跟前,饶有兴致地逗她,“洗澡做什么?”黎星禾面色一红,明知道他故意问却又不能直接答,只得找个委婉的说法,“我怕二爷嫌弃我邋遢。”傅景辰扫了一眼她从早上就穿着的睡衣,凑近她,“是吗?”
黎星禾没回答,坐回床上。
“怎么不说话了?”
男人走到落地镜前整理腰上的皮带,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那一抹白色的倩影。
“想出去。”黎星禾扣着自己连衣裙上的扣子,“我可想出去了。谁能不想tຊ要自由呢。”
傅景辰手上的动作顿住,眉心微蹙冷锋从镜子里斜扫过去,正对上黎星禾那双清冷的桃花眸子。
男人斜睨着她,眼底像是带了透视的波光,能把她心底的小心思一览无余。
黎星禾换了一个语气,“二爷的戎园风景好,一直待着也是不会腻的。”
黎星禾朝着傅景辰走过去,她一步步靠近他,踮起脚尖手臂圈上他的脖子,“我不想休学。”
男人眉心微扬,“休学?”
“我开学可以办理走读。我想坚持把书读完拿毕业证,行吗?”只有黎星禾自己知道这份毕业证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这是她的后路和出路。
两人这样近距离地贴着,傅景辰能感受到这具柔软的身体里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明知道她很在意,却还是想忍不住逗逗她,逗哭她。
“明天我会找人给你办理退学手续,想学请老师到家里来上课。”傅景辰的声音冷冽没有一丝温度,他眸子里带着似有似无的兴趣逗她。
黎星禾嘴角的笑慢慢地僵住,他就知道这个小狐狸刚才的笑是为了讨好他装出来的。
黎星禾知道他做好的决定几乎没有变化的余地,她更没什么资格和他在这儿讨价还价。
但是黎星禾不想放弃,就这样被定生死。
“我向二爷保证,我上完课就立刻回来行吗?”那双桃花眼底闪着兴兴的水波,坚持着。
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行。”
她圈在他颈间的手放下来,眼底的那一丝期待也瞬间被失落填满,扩散在她那张精柔的小脸上。
傅景辰指尖曲起在她睫毛上轻划几下,“你可以求我。”
小狐狸眸子被点亮,双手合十不断鞠躬拜拜,“求二爷。”
那张冷俊的脸瞬间拉下来,男人丢下去“没诚意”后,扬长而去。
傅景辰刚走不久,黎星禾就收到了那个号码发来的短信。
她关上房间的门,迅速躲回房间。
“阿川。”
“小姐,明天下午四点钟在北海饭店门口我们见一面。有新情况。”
黎星禾思索片刻,咬了咬嘴唇,“好。”
一整天的时间,黎星禾都心不在焉地为了明天的出行找理由。
直到傅景辰回来时,她还坐在阳台上发呆,连男人早已经站在身后都未曾察觉。
直到傅景辰出声,“杵在这儿做什么?”
黎星禾回神,“你回来了。”
她迅速起身,察觉到自己一天连脸也没洗,“我,我现在马上去洗澡。”
男人长臂拦在她腰上,本来就纤细的腰肢因为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更软了。
傅景辰收了一下胳膊把她圈腰提到自己跟前,饶有兴致地逗她,“洗澡做什么?”
黎星禾面色一红,明知道他故意问却又不能直接答,只得找个委婉的说法,“我怕二爷嫌弃我邋遢。”
傅景辰扫了一眼她从早上就穿着的睡衣,凑近她,“是吗?”
黎星禾大着胆子凑得更近,“嗯。”
傅景辰拍了拍她的小脸,放开她,“怎么?不让你上学,魂都没了?”
“嗯。“黎星禾应着。
傅景辰点了支烟扬步迈向卧室的观景台,立在那束君子兰旁边,“那想好怎么求我了?”
黎星禾目光跟随他,声音淡漠,“我能给的,二爷都知道。只看二爷想不想拿。”
傅景辰没说话,只是那个背影就能看出男人的不悦。
一支烟吸完后,修长的指尖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声音冷冽,“让你求人不是卖身。”
黎星禾有些窘迫,捏着自己睡衣的一角有些不知所措。
傅景辰不再说话,懒得回头再看她,随手拿了本桌子上的杂志在沙发上翻阅。
黎星禾挪动着脚步走过去,从沙发背后抱住了傅景辰的脖子,“二爷想看我跳舞吗?”
傅景辰饶有兴致地合上杂志,清冽的眉眼微挑。
黎星禾下巴搁在男人肩膀上轻轻晃动着,小脸埋进男人颈肩轻嗅,“我二爷好香。”
是香奈儿的五号之水,女香。
黎星禾站起身,她神色恢复一种疏离的冷淡,给他倒了一杯水,“二爷工作一天累了吧?我去做饭。”
傅景辰看着眼前这个变化莫测的小东西,忍不住想把她捞入怀中捏捏揉揉。欺负哭。
这只小狐狸,性情不定。时而性子柔得像是丝绸,时而冷得像是冰块。看着柔柔软软的模样,有时候鼻子一红桃花眼底全是泪,转眼间又是满身硬骨的叛逆小野狐。
“不是说要给我跳舞吗?”男人凤眸浅眯,靠在沙发上。
黎星禾兀自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声音有些低,“迄今为止,二爷最喜欢的女人伺候了您多久?”
“想说什么?”傅景辰点烟的动作停住,把玩着手里的火机。
“二爷,你会留我多久?”黎星禾神色有些认真,态度软得让人没有任何怒意。
“啪”打火机里蹿出紫色的火苗,点着了男人手上那只没有商标的烟,他吸了口烟声音沉冷,“说下去。”
“我能不能不退学只是休学?我……需要拿到学校的毕业证找工作。”黎星禾垂着眸子坐在沙发的边沿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行吗?”
她的意思是,等他不想再继续这一层关系,等他倦了。她还可以继续上学。
“不行。”傅景辰猛吸了一口烟,在烟雾里去看她。
黎星禾眸子“霎”一下浸满水光,声音软糯,一开口落了泪,“为什么?”
傅景辰朝她伸手。
黎星禾委屈里带了娇嗔,“我闻不了烟味的。”
“娇气。”傅景辰捻灭了手里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颀长的身子斜倚着靠在沙发背上,朝她伸了一只手,轻勾。
黎星禾挪到他身边,却不肯靠近他。两人一臂之隔的距离。
傅景辰眉心微蹙,“黎星禾,我不喜欢女人拧巴。”
黎星禾依旧没动,态度低软语气却带了股淡淡的倔强和苦涩,“我也不喜欢我二爷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这股子倔和娇,倒是嗔进了男人的心里。
傅景辰性感的鼻唇轻抿,淡淡地上扬。
长臂前探把她勾入怀中抱坐到自己的腿上。
黎星禾没挣扎却是极为不情愿地僵直着后背,男人大掌在她腰上往上游走,在她故意僵着的后背上轻顺慢抚。
黎星禾咬着嘴唇,愣是不服软。
薄唇凑近吻了吻她的耳垂,男人炙热的呼吸烧在她耳后嫩肤,火辣辣地痒着疼着。
“帮我。换掉。”
黎星禾一愣,有些诧异地去看他。眼波流转间含着的泪凝成水晶,滴落在腮上,“什么?”
“不喜欢,就帮我换掉。”
黎星禾整个人被笼罩在男人身下。
吃饭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黎星禾被傅景辰竖抱着下楼放到了椅子上,陈姨已经把饭菜摆好先回房间了。
傅景辰端了一杯鲜榨果汁送到黎星禾嘴边,“润润喉。”
黎星禾面色一红,乖乖地喝了两口不再说话。
傅景辰在她旁边落座,不冷不热地讲了句,“这学期不拿第一,回来领罚。”
黎星禾心里一阵欢呼,葡萄般硕大的眸子闪了闪,“谢谢我二爷。”
傅景辰从浴室出来时,发现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被黎星禾收走了。卧室内并没有黎星禾的影子,直到他看完半本书还没等到黎星禾。
男人眉心微蹙,开始出去寻。
傅景辰推开客房的门,看到浴室的灯亮着。他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了带着皮手套弯着腰在洗手池旁边给她洗衬衫的黎星禾。
她穿了他那件手工定制的衬衫,长衫及膝,宽宽松松地套在她纤薄的身体上。
黎星禾从镜子里抬头朝着他软软地笑了笑,“二爷还不睡吗?”
男人倚靠在门口从镜子里看她,“没人压被子,漏风。”
黎星禾尴尬地笑了笑,心虚地低头干活。她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抢被子卷被子,有时候半夜还会踢掉被子压到傅景辰身上。
黎星禾见他半天没再动弹,回头看他,“二爷在等我吗?”
她放下手里的衣服冲洗完手后,拿了毛巾擦干净,“那我不洗了,我陪我二爷。”
傅景辰瞥了一眼他的衬衫,“怎么?刚才是做样子给我看?”
黎星禾笑了,“是啊,装贤惠。”
“那怎么不继续装呢?”
黎星禾抱住了傅景辰那劲瘦的腰,她细数过的不止八块腹肌,双开门。
“我不忍心让你等。”
男人勾了勾唇,把人竖抱起来往卧室走,这样的姿势比起横抱多了丝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