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宗族几位重要的人都聚齐了,周承祖问周大善道:“大善啦,俗话说,父母在,不分家,你这怎么刚从县里搬回来就要分家了?”周大善尊敬道:“三叔,树大分叉,人大分家。孩子们都大了,转眼都是做祖母祖父的年纪,况且都有各自的发展,也不好再拘着他们,我也五十多岁了,老了,也管不动了,想享享清福了。”周大善的兄弟周大孝听了却道:“大哥,是不是福树他们兄弟几个闹腾的不孝顺你,要是谁不听话,你讲出来,今日趁着宗族长辈在,也好好教导他们一顿。”
第二日,吃过早饭,周福树就去了村长周大仁家,以及各位宗族耆老家里,请来了几位族里德高望重和说的上话的人。
周家都是按照辈分取名字,比如周大善和周大仁是同是大字辈,周福树和周福宝三兄弟则是福字辈,周云生他们同理。
周大善家里小时候父母生了六个孩子,父母因为劳累,早就去世了,最后只活了四兄妹,周大善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大姐周兰草嫁去了外村,三弟周大孝在家务农,一个四妹周兰叶也嫁在了本村。之前周云生婚礼的时候都有参加,今日周家分家也都过来了。
如今周家族里,辈分最大的就是就是承字辈的,周大善的七十多岁的亲叔叔周承祖,以及村长周大仁的父亲六十多岁的周承宗。
周承祖和周承宗是堂兄弟,因为承字辈只剩下他们两个,按照堂兄弟辈分排序,周大善唤他们三叔四叔,族里的晚辈唤叔公。所以周大仁和周大善算是远一点的堂兄弟。
今日分家还需要一个文书记录,周大善三叔周承祖的儿子周大礼以前读过几年书,在城里的天香楼做了半辈子的掌柜,写的一手好字,所以村里的文书工作都是他做的。
一时宗族几位重要的人都聚齐了,周承祖问周大善道:“大善啦,俗话说,父母在,不分家,你这怎么刚从县里搬回来就要分家了?”
周大善尊敬道:“三叔,树大分叉,人大分家。孩子们都大了,转眼都是做祖母祖父的年纪,况且都有各自的发展,也不好再拘着他们,我也五十多岁了,老了,也管不动了,想享享清福了。”
周大善的兄弟周大孝听了却道:“大哥,是不是福树他们兄弟几个闹腾的不孝顺你,要是谁不听话,你讲出来,今日趁着宗族长辈在,也好好教导他们一顿。”
说着又转眼看周福树几兄弟,周福宝不自然的垂了垂头。
周大善的妹妹周兰叶也说:“你们老两口拉扯他们兄弟几个不容易,又给他们娶了媳妇安了家,现在是不是他们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想管你们了。”
周大善忙道:“四妹,三弟,没有的事情,原是县里杂货铺子关了以后呢,他们兄弟几个也要自己谋生路。大郎如今跟着我在乡下,二郎准备再去县里做生意,三郎呢,县里走镖到处跑,兄弟三个不在一处,这分家了反而便利一些,不分家拘着他们反而阻碍了他们的前程。”
众人听了,这才都默默点头,脸上表情认同,于是周承祖又问道,“既如此,那这分家你是作何打算的?”
周大善道:“先前也和孩子们交过底,家里原来有银子200两左右,大郎婚礼花费了一些。加上我先前在村里置办了60亩地,我把地分成四分,我和老婆子留一份,其他三个儿子一人15亩地,再有就这房子,如今老大和老二分别住在西边的房子和东边的房子,都是五间大房子,只有老三夫妻和我还有老婆子一起住正房,正房位置敞亮,我们老了,有一间房子tຊ就够了,所以正房剩下的四间房子就留给老三,也不算亏了他。”周承祖听了颔首表示认同。
“再有就是家里的现银,家里还有200两银子,我们两个老的也不需要什么养老钱,所以留下20两银子,剩下的他们兄弟三人一人60两银子,这几日大郎的婚礼前前后后花了35两银子,原先说好了,孙子辈的婚礼就不从公中出了,三郎还没有孩子,省得将来厚此薄彼。”
“所以云生亲事的钱就从大房分的银子里扣除,这些我家老婆子和大儿媳妇都有记账,所以大房拿30两银子,多的我和老婆子补上,云生是我周家长孙,算是我们做祖父母的偏疼他一些,想来他们兄弟几个也不会有意见,剩下的老二和老三其他两个一人60两。说着看着周承祖和周承宗,不知道我这么分,三叔和四叔觉得可还公平?”
周围的周家族人听了,心里还是很震惊的,虽然说知道周家之前有钱,但是经过县里那一遭,大家都只当周家落魄了,只有灰溜溜回村里,就是之前求娶月娘,周家下了20两的聘礼,很多人也觉得这是周家在撑面子,没想到周家还是富裕的。
普通人家一年哪有余钱,不过是图个温饱,最多也就是几两银子。于是众人看周大善的眼神不复之前的带点幸灾乐祸,还是有些钦佩。
只有周大仁不意外,他之所以叫媳妇忙前忙后,就是知道周家人的家底还是厚的,他今年才四十多岁,当上村长没几年,心里想的就是要做出点名堂,好歹在族谱上也留下一笔,所以他一开始就很看好周大善。
周承祖听了周大善的分家,点头认同:“都分的清楚明白,也没有偏颇,我看行,就看你几个儿子有什么异议没有?”兄弟几个也都点头。
周承祖继续道:“既然分家没有异议,那就要说供养的事情,大善,分家之后你跟着大房周福树一家生活,其他两个儿子的赡养费你如何计划的?”
周大善道:“我们两个老婆子吃不了太多,就让他们两兄弟就一人一年200斤米,50斤斤白面,每月再给200文钱,也就够了。”
李氏在旁边心里打着别的算盘,她知道老头老太太恐怕还藏着私房钱,手里头富裕的很,这要是和大房住一起不都便宜了大房。
推了推周福宝,周福宝于是站出来道:“爹娘要不该是跟我回城里住吧,你们在城里住了大半辈子,估摸着也习惯了。”
周福树道:“爹娘还是跟着我吧,按理也该是由我这个长子赡养爹娘,没有我这个大哥在还要二弟你来照顾爹娘的道理。”
周大善也道:“福宝,爹也觉得住乡下就挺好,房子敞亮,而且我们老骨头了,也帮不了你们什么,还是个累赘,再说,跟着你大哥住才是正理。”
自从儿子闹了那一通分家,周大善的心也就淡了,对这个二儿子不复往日的满意。
一时分家定了,周大礼准备写文书。
李氏这个时候从周福宝背后探出个头来,笑着对周承祖和周承仁道:“三爷爷,四爷爷,爹娘最是公正,家里分的也都是一视同仁,只是可能忘记了一个细节,我们家的60亩田地,有15亩是早几年置办的,那里位置偏远一点,不太好走。爹娘年纪大了,不好奔波,二哥和三弟都在县里跑,只有大哥留在家里,时间最是富裕,不如这里就留给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