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老夫人嘶吼出声的话确认了他们的猜想。“是他、他又回来了──!”刚才喜气洋洋的沈家人瞬间僵住,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凉意冰透骨骼。这次显然更严重一些,那只鬼似有致老夫人于死地的想法。最后是沈老爷子让人拿来了许多法器和辟邪的东西,这才堪堪止住。紧赶慢赶从公司里赶出来的沈家老大一进门,问的第一句就是:“我妈怎么样了!”听到困扰他母亲多年的那只鬼离开的消息后,他就立马从公司赶回来了。
元清欢震惊地捂住嘴巴,瞳孔骤缩,心也在扑通扑通地跳。
但随之眼中涌出来的,是无法抑制的欢喜。
“快、快去叫老爷子过来!”她对着跟来的佣人说,然后激动地掏出手机给自己老公打电话。
沈老夫人被搀扶着坐到门口,她眯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安心。
因为太久没有好好睡觉,她就这样闭着眼睛安详地歪头睡了过去。
元清欢蹲在她旁边,不敢打扰,于是便用手扶着她的脑袋。
沈家正厅里忙忙碌碌的,没有人注意到小芋圆。
她一个人在角落里乖乖站着。
很快,去而复返的二叔和健步如飞的沈老爷子走了过来。
他布满皱纹的苍老脸颊上满是震惊和喜悦,同元清欢一样。
沈家人因为这件事,院子里外都洋溢着喜意,比过年还开心。
这近二十年来,那东西就没有一天离开过沈老夫人,无时无刻不在缠着她,可是今天,竟然消失了!
沈家人将沈老夫人簇拥在中心,站在外面的江郁棠瞧见了乖乖的小芋圆。
他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眸子里浸着笑意,朝她招了招手。
芋圆眼睛一亮,抿着唇欢喜地小跑过去。
“二叔~”她软软地喊了一声。
跟在二叔身边格外安心,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家一样。
沈家的管家站在外面打电话,通知家里的几位少爷小姐回来,挂断电话后,江郁棠叫住了他。
他让管家帮忙在老爷子平静下来后知会一声。
没想到来的时候能碰到老夫人的喜事,留在这里多有不便,就先行带着孩子离开了。
管家点点头,说了一些招待不周,非常抱歉之类的话,然后将他俩送到了门口。
一直到江郁棠开车离开,黑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管家才往回走。
这时,睡梦中的沈老夫人突然觉得周身一阵凉意。
这种感觉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浑身一哆嗦,睁开眼睛。
眼前一张青白中透着黑色的成年男人瞪着染血的眼睛,他冰凉的手紧紧攥紧了沈老夫人的脖子,脸上狞笑。
“我回来了、我又回来了!”
“你跑不了!”
沈老夫人浑浊的双眼瞪大,双手挥舞着往自己脖颈上探去。
本来还在开心的沈家人一愣,因为这副样子他们再熟悉不过,这分明是那只鬼缠着老夫人时的样子。
下一刻,老夫人嘶吼出声的话确认了他们的猜想。
“是他、他又回来了──!”
刚才喜气洋洋的沈家人瞬间僵住,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凉意冰透骨骼。
这次显然更严重一些,那只鬼似有致老夫人于死地的想法。
最后是沈老爷子让人拿来了许多法器和辟邪的东西,这才堪堪止住。
紧赶慢赶从公司里赶出来的沈家老大一进门,问的第一句就是:“我妈怎么样了!”
听到困扰他母亲多年的那只鬼离开的消息后,他就立马从公司赶回来了。
可是……屋内的气氛和他想象的多有不同。
他脚步迟疑地走进去,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可是刚才管家给他打电话时那高兴的样子不是假的,所以他看向了自己妻子,急切地问:
“清欢,妈怎么了?”
屋内气氛低迷不振,元清欢tຊ的声音哽咽,“老公,刚才咱妈一个人从疗养院出来了,她说那只鬼物离开她了,可是就在十分钟前,那东西不知怎么又回来了,还、还要对着咱妈下死手!”
沈家老大高大的身形一滞,被这个消息吓得差点站不住脚。
“怎么会这样?!”
沈老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布满皱纹的面容看着更沧桑了。
“给老二老三打电话,让他们不用回来了。”
管家立在旁边,低声说好。
“对了,小棠走了吗?”沈老爷子又问。
“大概十分钟前离开的。”
管家本来要说的,可是他回来之后刚好遇上老夫人重新被鬼物缠着,惊乱之下就忘了这件事。
老爷子摆摆手,痛苦地揉着眉心。
怎么会这样。
沈家老三沈聆夏就在檀城的无极山上,因此回来得很快。
她背着自己的包,里面叮叮咣咣的全是法器。
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师父宗溪道长。
一进沈家大院的门,宗溪就停住了,他皱着眉看向疗养院的方向,语气沉沉地说:
“那邪祟的怨气更重了。”
是的,他没有称鬼物,而是称邪祟。
经过这么多年与之打交道,宗溪已经可以确定,缠着老夫人的不是鬼,是邪魔!
沈聆夏精致的小脸一白,未施粉黛,美得空灵悦目。
“师父,那我妈妈怎么办。”
宗溪收回视线,一边安慰她一边往疗养院里走。
“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你家里人不是说那只邪祟离开了一段时间,如果能弄明白他为什么离开老夫人身边,或许可以救她。”
宗溪是有真本事的,在疗养院的窗前,他一眼就看到了虎视眈眈蹲守在老夫人床头的邪祟。
碍于老夫人病床周围绑着的全是各种法器,所以他不敢上前。
“邪物,我奉劝你立刻离开老夫人!”
那蹲守在老夫人床头的邪物扯了扯唇,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满脸挑衅地朝着宗溪笑。
它身上怨气大增,已经涨到整个病房都即将要溢出它那怨气了。
沈聆夏也看到了,她握紧法器,美目里满是刻骨的恨意。
都是因为这个脏东西,将她温柔知性的母亲害成了这样。
那邪祟一点也不带害怕的,视两人为无物。
宗溪眯了眯眸子,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将自己从山上带下来的至宝挂于老夫人的身上。
这是辟邪的,挂上之后屋内的怨气稍微散了一点。
“一定要想办法,不能再拖了。”
出去之后,宗溪语气沉沉,“这邪祟已经起了杀心,不然怨气不会这么大,若是再找不到拯救老夫人的办法,只怕是……”
沈聆夏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宛如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我估计这东西起杀心的原因就是刚才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出了什么事,你查查,今日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沈聆夏点头,安置好了宗溪之后,去找管家。
不过可惜的是,今日家中除了来客之外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