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迟意毅然决然进圈打拼不光因为自己热爱演戏,更是想替妈妈圆梦。她长舒了口气,心间五味杂陈,“签下合同以后,裴江一步步捧我到今天这个位子,我确实打心眼儿里感激他。”当时的荣迟意没有资源,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三无演员”。长的好看又怎样?电影学院科班第一又怎样?进了剧组照样只能演个跑龙套的角色。一定意义上,裴江对她有知遇之恩,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她的时候,只有裴江发现了荣迟意这颗蒙尘明珠。
季棠姿听荣迟意讲述了她和裴江杨乐之间的事情。
得知她为了报答裴江当年的解围之恩,不惜和他签下的40年魔鬼条约,季棠姿当场就炸了。
“裴江他还算是人吗?以你现在的名气地位每年都能为公司带来九位数的利益,裴江就只给你年薪30万?”
司柠听着也跟一起愤怒,“年薪30万也就算了,合同里竟然还说无论工作生活,一应事物皆由公司安排,这是是什么意思?也包括他昨天要做的那件事吗?”
荣迟意当初损坏了剧组的拍摄设备,对于一个出来沪城打拼的小演员来说,就算让她卖血,她也还不起。
裴江出手替她解围,无疑是向溺水的荣迟意抛去了一根浮木,除了接受裴江递来的橄榄枝,她别无选择。
“说实话,没有裴江也就没有今天的荣迟意,我能走上今天这个位置跻身一线,他有很大的功劳。”
荣迟意此刻心中最恨的就是裴江杨乐两个人,可是退一万步来说,她的成功也确实离不开他们两个的鼎力相助。
“记得当初裴江替我在剧组解围的时候他说我是明珠蒙尘,他说在见到我第一眼就知道我一定会红。”
荣迟意眼睛里充斥着愤怒失望,心灰意冷,亦有自嘲讽刺。
“你知道他当时那句话对于年轻不懂事的我来说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我做梦都想当顶流拿影后,不只是为圆我自己的梦想,也是替我妈妈完成心愿。”
她的妈妈曾经也是一名演员,跟荣迟意一样也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三无演员”。
荣迟意的妈妈在娱乐圈打拼了半辈子也没能混出名堂,生下她以后就把自己毕生的心愿寄托在了女儿身上。
荣迟意毅然决然进圈打拼不光因为自己热爱演戏,更是想替妈妈圆梦。
她长舒了口气,心间五味杂陈,“签下合同以后,裴江一步步捧我到今天这个位子,我确实打心眼儿里感激他。”
当时的荣迟意没有资源,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三无演员”。
长的好看又怎样?电影学院科班第一又怎样?进了剧组照样只能演个跑龙套的角色。
一定意义上,裴江对她有知遇之恩,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她的时候,只有裴江发现了荣迟意这颗蒙尘明珠。
曾经的裴江在荣迟意心目中或许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又或许是对她有救命之恩的大恩人。
可是慢慢的她才发现裴江这个人太过虚伪,本以为他只是和寻常商人一样利欲熏心,谁曾想竟是个毫无底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败类。
“其实我早就发现裴江根本就不是真的欣赏我,我只是他包装精美的一件商品,是他换取利益的机器。”
当时年龄小猜不透人心,等到荣迟意真正明白以后,所有一切都晚了。
年薪30万的她赔付不起那笔天价的违约金,所以只能继续待在星华任由裴江摆布。
司柠越听越气愤,从荣迟意说的这番话里足以判定裴江就是个人渣。
“气死我了,昨天晚上那个光头胖子买凶的主意指不定就是他出的!”
她转头安慰季棠姿和荣迟意,“恶人自有恶人磨,裴彦则已经替你们出了这口恶气,裴江被告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裴彦则竟不知道他在季棠姿身边朋友心目中的形象竟然就是这样的。
这话一出,俩人皆是惊惑。
季棠姿问道:“昨天晚上的事,还真是裴江指使的?”
司柠摇了摇头,“不知道,刚才裴彦则的妈妈来了,我听她说好像是因为裴江在公司弄权之类的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季棠姿听到司柠说起乔舒兰,脸色正经起来,“裴家来人了?”
“对,你婆婆和你嫂嫂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当时你还在睡,她们见我跟梁遇迟意在这儿守着你,所以就出去了。这会儿应该还在外面等着吧。”
季棠姿在脑子里思索着司柠刚刚说的话,裴彦则和裴江是堂叔侄,他们都是裴家的子孙,裴彦则此举无异于是得罪裴家。
“裴彦则现在什么情况?他在哪儿?”季棠姿心里莫名有些担心,裴家那群长辈她也不是没见过,没一个省油的灯。
“我哪知道他什么情况?我听季叔叔说裴彦则天没亮就走了。”
“你快把她们叫进来,我要问问裴家现在什么情况。”季棠姿显得有些着急。
司柠一脸淡定,“裴彦则这么厉害他能有什么事儿?姿姿你才刚醒先不要太担心了,好好休息才是。”
“我没事,柠柠你是不知道裴家长辈有多会倚老卖老,他们肯定要护着裴江。”
裴家祖训一个“孝”字,裴彦则作为裴家嫡系继承人自然应当承守祖训。
季棠姿脸上的急切担忧清晰可见,发自心底的那种,“我担心他们会借此为难裴彦则。”
司柠蹙眉打量着季棠姿此刻的状态,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裴彦则?对于你们这种没有真心的塑料夫妻而言,你不觉得自己的关心有点儿越界了吗?”
季棠姿突然被司柠的话噎了一下,她连续轻眨长睫,“我才不是关心他,我是怕他万一因为这件事被人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了下来,那我作为他的妻子可就亏大了。”
“只是这样?”司柠眉眼之间透着狡黠,“真的只是担心自己的利益被损害?”
季棠姿心里思绪飘飘,脑海里突然浮现她凌晨刚检查完从CT室出来时看到的裴彦则的样子。
她秀眉轻蹙,努力将男人从自己脑海里清退,嘴硬道:“没错,就只是担心我的利益被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