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她找出了一贯钱来。秦慧将那一贯钱在手中一抛,看着月月说道:“看到没有?你的祯哥长着三只手呢,偷了我娘的钱,还藏这么严实。”说罢,将那一贯钱放进袖袋里,便要出门而去。月月才不相信她祯哥会偷东西,这些日子,祯哥每天都跟他们一起在白虎峡中干活,她亲眼看见祯哥有多忙,又要挖笋卖笋,又要造竹屋,还要开荒地,哪里有工夫去做那鸡鸣狗盗的事情?她当即便爬起身来,抓着秦慧道:“你胡说!祯哥才不会偷你们家的钱!那是祯哥赚的钱!你把祯哥的钱还回来!你要是不还回来,我就到衙门告你去,告你上门抢劫!”
这tຊ一日,秦祯又到白虎峡的竹林里挖春笋去了。
月月在义庄的院子里摘野菜,尤氏坐在一旁晒太阳。
秦慧忽然到了义庄,一推开院子的门,眼神滴溜溜地在尤氏跟月月的身上扫了一圈,眼尖地发现二人身上穿的都是新衣,立马阴阳怪气起来。
“哟,二婶,你身上这衣裳没见你穿过呀。”
尤氏听了,笑得像个小孩子似的,乐呵呵说道:“呦呦,新衣。”
秦慧很熟悉尤氏疯起来的模样,听了这话,心里明白,尤氏说的是“秦祯给她买的新衣。”
她又对月月说道:“月月身上穿的也是你祯哥给你买的新衣吗?”
月月没好气说道:“要你管!你来干什么?”
秦慧冷哼了一声,说道:“干什么?当然是来抓贼了!”说罢,就往尤氏屋中而去。
月月见秦慧来者不善的样子,有些担心,对尤氏说道:“尤婶儿,你在院子里坐着,别到处跑,我进去看看。”
尤氏重复了一句:“别到处跑。”
月月知她应该是听进去了,便急忙也进了尤氏的屋中,脚才跨入门槛,就见秦慧在屋中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些什么。
月月上去,伸开双臂拦住秦慧道:“这是尤婶的屋子,不是你家,你进来乱翻什么?”
秦慧板着脸瞪着月月,指着尤氏床上的被子对月月说道:“二叔家才被烧了几日?你们这又是新衣,新棉被的,秦祯那小子又没种地,又没个活计,哪里来的钱?”
月月嘟嘴嚷道:“你管我们哪里来的钱!反正是我祯哥辛辛苦苦赚来的。”
秦慧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道:“赚?他去哪里赚钱?这年头地上还能捡钱不成?”说着便变了脸色,咬牙切齿说道:“我看他不是赚的,他分明是偷的!你给我让开!”
说罢,使劲儿把月月一推,将她掀翻在地。
又去床头柜子上一阵翻找。
果然被她找出了一贯钱来。
秦慧将那一贯钱在手中一抛,看着月月说道:“看到没有?你的祯哥长着三只手呢,偷了我娘的钱,还藏这么严实。”说罢,将那一贯钱放进袖袋里,便要出门而去。
月月才不相信她祯哥会偷东西,这些日子,祯哥每天都跟他们一起在白虎峡中干活,她亲眼看见祯哥有多忙,又要挖笋卖笋,又要造竹屋,还要开荒地,哪里有工夫去做那鸡鸣狗盗的事情?
她当即便爬起身来,抓着秦慧道:“你胡说!祯哥才不会偷你们家的钱!那是祯哥赚的钱!你把祯哥的钱还回来!你要是不还回来,我就到衙门告你去,告你上门抢劫!”
秦慧又将月月一推,说道:“我告诉你,他就是小偷!”
月月被她推得向后一退,撞在门槛上,后背痛得她眼泪立马流了出来,却只能坐在地上抹眼泪,实在是痛得一时起不了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慧将钱拿走。
秦祯回来的时候,便见月月眼睛红红的,忙问她怎么回事?
月月一下就扑进了秦祯怀里,抱着她就号啕大哭起来:“呜呜,祯哥,我没用,我没把钱看好。秦慧她把你的钱抢走了。她还推我,我撞得好疼,我我力气没她大,我太没用了。”
秦祯听着月月委屈的哭声,只觉得自己的心肝也被揉搓了一遍,忙安慰她道:“好月月,你好好跟祯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月哭了一会儿,把委屈都撒了出去,渐渐地平静下来,抽噎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秦祯说了一遍。
秦祯听了,心里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她先安慰好月月,又给她背上的伤抹了一点药油,让她在家里陪着尤氏,想着秦勇那一家子都是胡搅蛮缠的,便挑了一把趁手的柴刀,拿在手上,才往秦勇家而去。
话说秦慧从秦祯家里翻出了一贯钱,拿回家中,正得意地跟她娘,老子在说:“可不就是秦祯那小兔崽子把娘藏的私房钱给偷了,否则娘这一贯钱埋在院子里的李子树下,从没有告诉过外人,怎么却无缘无故不见了?”
她祖母陈氏也在,听了这话便说道:“亏的秦敏读了那么多书,从秦祯小时就教那小子读书识字,也没把他教出个好歹来。”
秦勇却难得替秦祯说话道:“既然钱拿回来了,这事儿就算了吧,也是二弟如今没了,那小子少了父亲管教,他娘又是个疯的,不知事,才让他养成了乱来的习性。”
便在这时,他家的院门忽然被秦祯一脚踢开,把他们众人都唬了一跳。
秦慧见了秦祯差点踢坏她家的大门,当即骂道:“臭小子!你偷了钱还敢上门来找事?”
她说完这话,才看见秦祯手里的柴刀,有些后怕地往那株碗口粗的李子树后躲去,瞪着秦祯道:“你拿刀来是要干什么?”
苗氏跟陈氏见了秦祯手里的刀,都胆战心惊地说道:“秦祯,你你可别乱来,杀人是要偿命的。”
秦祯提着刀,一直走到秦慧面前,伸出手道:“把我的一贯钱还回来。”
秦慧躲在李子树后,梗着脖子说道:“什么你的钱?那分明是你偷的我娘的一贯钱。”
秦祯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钱是我偷了你娘的?”
秦慧道:“我娘把这一贯钱埋在这棵李子树下,最近想要挖出来用,却发现钱没有了。我去义庄见你娘跟月月又是穿新衣,又是盖新被的,你床头还藏着一贯钱,你不是偷的,你哪来这么多钱?”
秦祯嗤笑道:“你也说你家只有这一贯钱,可我家现在不只有这一贯钱,除此以外,我还给月月和娘买了新衣,换了新被子,这买这些东西的钱难道也是从你家偷的吗?”
秦慧一噎,依然嘴硬道:“就算不是偷了我家的,也是偷的别人家的!”
秦祯不再跟秦慧争论,看了秦勇一眼,冷笑道:“我可以以我爹的灵魂起誓,你拿走的钱是我挣来的。不过,你们家若真丢了钱,我倒觉得是遭了家贼了。”
苗氏跟陈氏都不约而同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我们说清楚!”
秦勇却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脚道:“秦祯!你小子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