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慈笑着将一颗放在她的手心,巫冬九不满地轻哼着让他快点离开。碧珣瞧着这一幕,待巫慈离开后,她小声道:“原来村子里说得是真的。”巫冬九不解,“什么真的?”“你和巫慈阿那关系真的缓和了!”碧珣拉着巫冬九的手笑道。巫冬九皱眉,“谁和那个涑蔴关系好了?若不是有饴糖,我才不会理他。”说着,她回握住碧珣的手,“好阿珣,我们下山吧。”吃了饴糖,巫冬九现在更加想念顺河镇的香饮子和拉糕。碧珣抽回手,“我可不去。冬九九你可是忘了前段日子你被溪秀阿蒙教训的事?”
过了几日,巫冬九的病已经基本大好。
碧珣得了空来瞧她。
巫冬九轻声埋怨道:“你这般久才来瞧我。”
“都怪我啦,可是舒服了?”碧珣笑着安慰。
巫冬九轻轻撇嘴道:“连喝几日的蟾蜍肝脏,哪能不好。”
这般说着,巫慈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他先是朝着碧珣轻轻点头致意,随后才将汤药递给巫冬九。
巫冬九没有多言,接过一口便喝了下去,随后伸手朝巫慈讨要她的饴糖。
巫慈笑着将一颗放在她的手心,巫冬九不满地轻哼着让他快点离开。
碧珣瞧着这一幕,待巫慈离开后,她小声道:“原来村子里说得是真的。”
巫冬九不解,“什么真的?”
“你和巫慈阿那关系真的缓和了!”碧珣拉着巫冬九的手笑道。
巫冬九皱眉,“谁和那个涑蔴关系好了?若不是有饴糖,我才不会理他。”
说着,她回握住碧珣的手,“好阿珣,我们下山吧。”
吃了饴糖,巫冬九现在更加想念顺河镇的香饮子和拉糕。
碧珣抽回手,“我可不去。冬九九你可是忘了前段日子你被溪秀阿蒙教训的事?”
巫冬九吃惊,“你怎会知道!”
“开祠堂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况且啊——”碧珣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夜里我还看见巫慈阿那抱着你出来呢,神色好生温柔。”
巫冬九心中冷笑,那都是巫慈装的!
他最是会装。
*
傍晚是巫冬九最后一次喝药,巫慈和往常一样将饴糖递给她。
“这是最后一颗。”
巫冬九咬糖的动作停下一瞬,随后冷哼道:“你倒是会算。”
巫慈也不恼,好脾气地笑笑,“过段日子我要下山,阿九可要与我一道?”
巫冬九眼珠子转了转。
若是下山,她就能去喝香饮子、吃拉糕,还能听说书人讲有趣的故事。
可是……她皱眉,睨了一眼巫慈。
这也意味着她得一直和巫慈待在一起,这般想来还是痛苦。偏生惹了阿曼生气,她这次不敢轻易偷跑下山。
于是巫冬九既没答应,也没拒绝,模棱两可道:“瞧我心情吧。”
巫慈也是善解人意,“好,阿九若是要去告知我便是。”
“我知晓,你能不能快出去!”巫冬九对巫慈并没有太多耐心。
话落,巫冬九又瞧一眼巫慈。
总想着他会因自己的不耐而面色不佳,可是巫慈神色一点未变,甚至在她望过来时弯了弯眉眼。
巫冬九冷哼着缩进了被子里,巫慈可真假。
连着四五日的晴天,村子里不少人去山谷里采草药和果子。
巫冬九正躺在屋顶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此时碧珣小跑到院子里,仰头道:“冬九九,我们也去山谷里摘花吧!”
巫冬九沐浴在暖和的阳光下昏昏欲睡,无精打采地回应:“不要。”
“好吧,那我和青黛去啦!”
青黛是碧珣的妹妹,因着碧珣她也很喜欢缠在巫冬九的身边。
她问碧珣,“九阿雅不想染指甲吗?”
“她犯懒了,可别学哦。”
巫冬九直起身,“碧珣!你又乱说……”
碧珣没有回答她,拉着青黛笑盈盈地跑掉了。
巫冬九被碧珣这么一闹,睡意瞬时就消散。
她在屋顶又坐了一会,才突然反应过来碧珣让她去山谷里摘花做什么。
‘阿九,山谷中的凤尾和戈登花都将开。’
巫冬九又想到巫慈在祠堂中对她说得话。她摇摇脑袋,怎么突然想到巫慈那个家伙,真是烦人。
等巫冬九反应过来去寻碧珣和青黛的身影时,她们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来只能她自己去山谷里摘花了。
刚走到林子边缘时,巫冬九看见一大片芭蕉叶,于是她摘下一片,准备用它来装花。
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上,没有寻见凤尾花之前,巫冬九将芭蕉叶遮挡在头顶。
“凤尾呐凤尾,你和戈登藏在哪……”巫冬九小声哼着不成调的曲儿,辫子垂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忽然她停住脚步,前方稀稀落落地长着或红或紫的凤尾花。
“原来你在这里!”巫冬九摘了一大把裹在芭蕉叶里,“接下来就是戈登花。”
戈登花是蔓生植物,它攀援着高大的树木生长,开出来的花也在树干周围。
巫冬九抬头看着高耸的树木,轻喃道:“比往年还攀得高……”
但她可没被这高度惊到,巫冬九将凤尾花藏在怀里,又提起裙摆系在腰侧。
她爬上树,踩到半空的枝桠上,将附近的戈登花全部都摘下。
“开得真漂亮。”
巫冬九选了最灿烂的别在耳后,又挑了小朵的插·在发尾的丝带上。
她将所有的花都好好地包在芭蕉叶中。巫冬九刚准备攀下树,然而一颗硕大的雨滴砸在她的头顶。
巫冬九有些茫然地抬头,方才晴朗的天不知何时乌云密布,大雨忽地倾盆而下。
雨水淋淋漓漓地淌落,敲打着青绿的叶片又顺势而滑下。
巫冬九只能庆幸上方茂密的枝叶能短暂地帮她避一阵雨。
她抱臂蹲在树枝上,现下的雨势,无论她如何选择,迟早都会被淋湿。
巫冬九咬牙,刚准备攀下树淋雨跑回村子,却见远处有人撑着伞走来。
“欸——那个,”巫冬九看不清来者的模样,“同村的,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想请那人帮她随便摘一片芭蕉叶,她撑着便能跑回村。
然而待那人走近抬高油纸伞时,巫冬九瞬时噤声变了脸色。
这人怎么会是巫慈啊……
“阿九,你原来在这。”
巫慈握着伞柄,手指骨节分明,却透着不寻常的白。
巫冬九的视线又重新移到他的脸上,“与你何干。”
想到巫慈又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巫冬九忽地气闷,她干巴巴道:“我就喜欢感受蝴蝶妈妈赐下的雨水。”
巫慈轻笑道:“好。但是阿九病气刚散,不如还是撑把伞来感受?”
巫冬九犟声道:“我才没你说得病弱!”
“好,”巫慈语气中透着些无奈,可他还是笑得温和,“是我太担心阿九。先下来可以吗?”
巫冬九张张嘴,话语有些生硬,“才不需要你担心。”
她低头瞧了瞧枝干,然而巫慈此时却说:“跳下来吧阿九。”
巫冬九垂头皱眉看向巫慈。
难不成让巫慈,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