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是好看,骨骼清晰,指骨修长,圆润的指甲有着明显的月牙,不带一点杂质。就在我碰到他指尖,还没感ȵɱʑȴ受到他的体温,迟暮北忽然反手将我的手握住,五指穿插在我的指缝里。“我姑且再等两月,就两月,若你食言,就算拼死,我也要这将军府夷为平地,血流成河!”他的话霸道得很,他的手心火热如炉。我蓦然鼻酸,但很好的忍住了眼眶里的湿意,不敢出声,怕漏了馅,便点了点头。要是我感动,或是委屈,我不保证这个男人,当夜就将我带出去。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盯着迟暮北半晌。
骗他,我骗他什么了?
我回味了好会儿,坐起身来,乌发如瀑垂顺在胸前,看着迟暮北皱了下眉头,“并非诓你,只是而今还不到时候。”
“此时不是好时候,何时是?”迟暮北眉头锁得比我还紧,那冷煞的面容,似有一场暴风雨在酝酿。
何时,我也不知。
可若就这么离开将军府,我必定是后悔终身,余生郁郁。
天下有那么多能吃的,为什么偏偏要吃亏?
我注视着迟暮北黑沉沉的眸子,那里犹如深渊般,让我无法将绝情的话说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委婉开口,“我信你,你信我么?”
此次能在文武百官前,力挽狂澜,自证清白。
全然是仰仗迟暮北,可以说,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
迟暮北薄唇启合,一个‘信’字,斩钉截铁,笃定非常。
我心头五味杂陈,多好的男儿郎,若非我当年一叶障目,又怎生生错过了这般久。
不敢想,我当下要真是迟暮北的妻子,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好,你既是信我,就再给我两月光景。”我低下头,看着我的手,慢慢的抬起,碰了一下他的指端。
他的手很是好看,骨骼清晰,指骨修长,圆润的指甲有着明显的月牙,不带一点杂质。
就在我碰到他指尖,还没感ȵ ɱ ʑ ȴ受到他的体温,迟暮北忽然反手将我的手握住,五指穿插在我的指缝里。
“我姑且再等两月,就两月,若你食言,就算拼死,我也要这将军府夷为平地,血流成河!”
他的话霸道得很,他的手心火热如炉。
我蓦然鼻酸,但很好的忍住了眼眶里的湿意,不敢出声,怕漏了馅,便点了点头。
要是我感动,或是委屈,我不保证这个男人,当夜就将我带出去。
“瘦了。”他另一只手抚过我额角凌散的发,缱卷贪恋。
我深吸了口气,“走吧。”
他总是这般夜闯府门,我一日不是自由身,此事便不光彩。
迟暮北离开后,我没再睡着。
傅家而今已失去圣宠,必然是不肯舍弃手中营生,他们打什么如意算盘,我心里有数。
天光亮起,霜花端着洗脸水进门时,我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你去,把我的首饰都拿去典当了,能换多少银子换多少。”
“小姐,您这是干嘛呀?”霜花不解,呆头呆脑的,看起来就很讨喜。
“你尽管去做,快去快回。”我坐在轮椅上,自己动手洗脸。
霜花首饰着梳妆台,鬼头鬼脑冲我乐,“昨夜啊,窗户关不严实,小姐没受凉吧?”
我捂着脸,暗叹这小丫头而今倒学会拐弯抹角了。
热水擦拭过脸颊,我挪了过去,将她手中的一根白玉朱钗捡出来,“你日后可得关牢一些,省得风言风语。”
这朱钗我留下,其余的也无多大用处。
霜花偷笑着,捧着首饰出了门去,送早膳的丫鬟却迟迟不到,我腹中空空,五脏庙咕咕叫着。
直至日过三竿,也不见有旁人踏足屏澜院。
还是霜花回来时,面上喜色不在,鼓着脸颊,怨气腾腾。
“怎么了?”我都饿过那股子劲头了,心中也有所猜想。
霜花瘪嘴,“马车不给用。”
难怪耽搁了这般久。
这家子的行事作风,倒是在我意料之中,岂止是马车,估摸着,往后我是连傅家的一针一线也用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