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弦忽而大笑,这才喝了一口茶,笑道:“怎么?太子殿下不喜欢在下送的这份礼物?”公封邑眼神一暗,果然是这个人做下了手脚!他沉声冷道:“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陆南弦微微挑眉:“看不出来吗?我救了她啊,太子殿下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公封邑薄唇微抿,如墨般的眸子一点点晕开,眸间冰凉。果然,她的确是宋月清没错,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现在她似乎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
御花园。
正是三月春花开遍,御花园里花开满园,争奇斗艳,芬芳一片。
白槿瑜跟在皇帝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半晌,皇帝在一座凉亭处停下来,忽然开口:“你一路来,可见过公国风土人情?可晓得公国百姓生活如何?”
她顿了顿,似乎是没有料想到皇帝会忽然问她这些话。
她微微蹙眉,只得照实回答:“从前听闻公国国弱,百姓堪堪能够糊口,但此次亲眼所见,公国百姓生活逐渐富足,吏治清明,可见传言不可尽信。”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不,传言不虚,公国国弱,百姓生活艰苦,这么多年来,若非有宋家世世代代守住国门,公国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了。”
白槿瑜眼中闪过一阵惊愕,看着皇帝却是一时不敢接话。
皇帝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可是两年前,公国最后一位宋将军也不在了,太子理政监国以来,强兵富民,这才有了你看到的这一切。这两年来,太子夙兴夜寐,皆为天下万民,若是公国没了太子,兴许就会亡国。”
她微微低头,暗暗心惊,皇帝好好的,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这是要鼓励她去杀了公封邑?
“朕不管你是怎么了,今日只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公国天下是宋家世代忠魂鲜血保下来的,若你有一日要坏了这天下,朕会杀了你,就当你早已战死沙场,仍是我公国赫赫有名的宋将军!”
白槿瑜心里一阵闷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胸口,呼之欲出。
为什么,会这样?她姓白,是公国国公府的六小姐,如何会跟公国宋家有关系?
难道会真如皇帝所说,公国竟真的会有什么秘术,能让人死而复生,然后忘掉过往一切,重新生活?
不!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世上不该有这种事情的。
……
东宫。
正堂花厅里,陆南弦坐在案前,端起桌上的茶一点点撇去杯中的浮沫。
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他轻笑了笑:“听闻昨日太子殿下偶感风寒,南弦特来探望,若是殿下身子着实不爽利,可以不必特意前来会客的。”
话音刚落,公封邑已经让人将自己扶坐在了正堂之上。
他刚刚转醒,听说白槿瑜被皇帝带到御花园去了,本来要赶过去的,接着就听人来报,说是陆南弦前来探病。
想来,他满肚子的疑问也只能问问眼前这个人了。
“四皇子客气了,只是本宫这病究竟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吧!”
陆南弦忽而大笑,这才喝了一口茶,笑道:“怎么?太子殿下不喜欢在下送的这份礼物?”
公封邑眼神一暗,果然是这个人做下了手脚!
他沉声冷道:“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陆南弦微微挑眉:“看不出来吗?我救了她啊,太子殿下难道不应该感谢我?”
公封邑薄唇微抿,如墨般的眸子一点点晕开,眸间冰凉。
果然,她的确是宋月清没错,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现在她似乎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当年,本宫亲眼看见她的尸体,她的骨灰是本宫亲手撒出去的,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陆南弦悠悠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神色未变:“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换出一具尸首,本宫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后来又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将人救活,我六弟用他三十年寿命换来的,太子殿下可想好如何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