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忆起当时的场景,他顿了顿才接着道:“可是后来,用刑也好,用药也罢,能用的手段我都用过了,她连半个字也不肯说,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真叫人舍不得!”“后来我知道你与她自小有婚约,于是,我便用药水抹掉了她手腕上的守宫砂,再暗暗给她塞了一封信,消掉她那几日的回忆,没想到,你竟就这样信了我的离间计。”说罢,陆南弦一笑,脸上颇有些得意。只是公封邑本就苍白的脸色越是难看,当年,他未曾掌国,更没有经历过沙场铁血,很多事情单凭一己之见便能轻易下结论。
公封邑忽然想起来,焚烧尸首那天,木筑的高台确实是塌了一下。
当时他以为是烧塌了的,原来,是陆南弦趁机将人换掉了。
“你想利用她做什么?杀了本宫?”他眼神一紧,深知陆南弦可不是什么好人,绝对不会花这么大的功夫救活自己的敌人。
更何况,当年公靖之战中,宋月清给他一剑,差点让他命丧黄泉。
陆南弦冷笑了一声:“我自然还没有天真到这个地步,宋月清不是寻常女子,心智之坚。当年在平阳谷一战中,也是我让人将她救回公国,本来是想着让她交出公国布防图。”
似乎是忆起当时的场景,他顿了顿才接着道:“可是后来,用刑也好,用药也罢,能用的手段我都用过了,她连半个字也不肯说,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真叫人舍不得!”
“后来我知道你与她自小有婚约,于是,我便用药水抹掉了她手腕上的守宫砂,再暗暗给她塞了一封信,消掉她那几日的回忆,没想到,你竟就这样信了我的离间计。”
说罢,陆南弦一笑,脸上颇有些得意。
只是公封邑本就苍白的脸色越是难看,当年,他未曾掌国,更没有经历过沙场铁血,很多事情单凭一己之见便能轻易下结论。
那时想来,着实愚蠢,竟然中了这样浅薄的计谋。
若是当时肯相信宋月清一回,她不会受那么多苦,在她说当年林相通敌之时他若相信她,小心提防着,那后来也不会有林相假传圣旨之事。
那年的公靖之战不会赢得那般惨烈,她也不至于那样送了性命,如今更不会记忆全失,被敌人所利用!
他死死攥住拳,强忍住要杀了陆南弦的冲动,脸上一片平静。
“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南弦微微弯曲着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律地敲击了两下,而后才缓缓开口:“太子殿下,死而复生最好的就是,她永远也不会想起来自己从前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她只会记得活过来以后,她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
公封邑眼神一凛,语气低沉:“你想让她做一个公国人?”
陆南弦笑着摇头:“不,不是我想,是她已经是了。她的命是我陆南弦救的,我救她的时候你公封邑可没出过半分力!她身体里现在流的是公国国公府白家六小姐的血。”
简言之,他的意思就是,救活宋月清的是公国人,公国可从来没有出过一份力。
哪怕现在她的身体是宋月清的,灵魂也已经早就换了个人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又接着道:“公封邑,她这辈子是再不可能为公国出一分力了,除非你想让她日后举起屠刀,杀掉自己的亲人!”
公封邑额头隐隐青筋暴起,声音压抑着:“胡说八道,她始终都是宋月清!”
陆南弦一脸不以为然:“当年真正的白家小姐过世的时候,一身的血都渡给了她,公国白家如今跟她也算是血脉相连了。”
这是事实,为了救活她,陆南星舍了三十年的寿命,还有当年病危的白家小姐刚刚找到就玉殒香消,宋月清就承了她一身血脉,成为了公国国公府白家的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