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她安静乖巧的过分。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涌上来。他给迟梨发了短信,“好端端的,是钱不够吗,卖什么老宅?!”温京宴捧着手机,一分钟三十分钟,一直等了一下午,都没有回应。他又把电话打给芳姨,芳姨说,她一周前,就已经回老家了。不知道大院的情况。温京宴终于没忍住,给迟梨打了一个电话。那头显示电话已经关机。甚至都没打出去。男人诧异的盯着黑掉的屏幕,只得到一个结果。迟梨把他拉黑了。
接到迟梨的电话,温京宴正买了束花要赶往墓地。
却被一通电话搁浅住脚步。
他赶去医院。
顾悦头上包着白布,泪眼朦胧看着他,“京宴我害怕。”
温京宴沉声问,“你说看到的疑似歹徒同伙的人在哪?!”
坐在病床上的人眼神闪躲,“京宴,也许是我太害怕,看错了。”
明显是无中生有。
温京宴转身就要离开。
顾悦犹豫着开口,
“我那天听那个歹徒临走的时候,喊着一个名字,明城。他......”
没错,明城就是迟梨的父亲,当年跟她母亲,被恐怖分子一个炸弹炸成灰烬,连尸骨都没留下。
温京宴抱着花束的手,微微收紧,眼神里衍生一股肃杀之意,直接打断她。“你听错了。”
看着温京宴抱着一束菊花,没有停留的意思,顾悦眉心皱的厉害,“你要去找迟梨吗?”
男人脸色瞬间冷下来,“顾悦,你越界了!”
她紧紧揪着被褥,面上依旧笑的牵强,“我爸是部长,可以给你很好的助力,京宴,我们是不是该把日子定下来了......”
男人回过头冷声打断她,“你不要忘了,我们只是协议而已。”
“认清自己的位置。”
顾悦自嘲一笑,果然, 迟梨不在他就是另一幅面孔。
说完温京宴直接大步离开。
他赶到墓园的时候,恰好是七点二十分。
看着墓碑前摆满的东西,温京宴知道,迟梨已经来过了。
她还是跟以往一样没有耐心。
温京宴坐了好一会儿,看着过分安静的手机,扯了扯嘴角。
她指定又生气了。
一连好几天。
他忙着追踪歹徒同伙,以及追踪旧案,忙的脚不沾地。
依旧没有等到迟梨的消息。
温京宴察觉不对劲,但也觉得迟梨就是小孩子心性,晾晾她。
直到第六天,手机里突然传进来一条转账信息。
是某买房软件上的付款信息,金额达二百多万。
温京宴眉心跳了跳,立刻到银行查了这笔汇款信息。
查到另一头是一个房屋中介。
辗转得知。
迟梨家的老宅,竟然拿被拍卖,而且已经卖出去了。
一连几日都住在宿舍的温京宴,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按照以往,迟梨应该要憋不住,问责他一番。
但最近她安静乖巧的过分。
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涌上来。
他给迟梨发了短信,“好端端的,是钱不够吗,卖什么老宅?!”
温京宴捧着手机,一分钟三十分钟,一直等了一下午,都没有回应。
他又把电话打给芳姨,芳姨说,她一周前,就已经回老家了。
不知道大院的情况。
温京宴终于没忍住,给迟梨打了一个电话。
那头显示电话已经关机。
甚至都没打出去。
男人诧异的盯着黑掉的屏幕,只得到一个结果。
迟梨把他拉黑了。
好,好的很,翅膀硬了。
温京宴气的把手机扔掉。
他依旧觉得是迟梨任性骄纵,正常待在单位办公,直到另一套房子的钱也打进账户,两笔款项再加一起,一共是四百五十万。
两处房产,是迟梨父母留给她安生立命的本钱。
温京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他回到大院。
却莫名觉得整个家有些空荡。
他打开迟梨的房间,
装饰是公主风,房间紧挨着他的房间。
那时小迟梨才来到大院,爱哭,天天哭着要爸爸妈妈,温京宴就让她住在隔壁,刮风下雨的总是陪着她,看见她睡了才肯离开。
可温京宴发现整个房间都空空荡荡,他不信邪,打开衣柜,打开洗手柜,床头柜,里面依旧空无一物。
连存放钱包跟父母遗产房本的小保险箱都搬空了。
她搬走了?
温京宴怔在原地。
他打开自己的书房,翻乱了一地书籍,从前迟梨也很喜欢趴在他书桌上写作业,不会的题也喜欢缠着他,让他讲题。
有段时间,他桌上大大小小都是迟梨学习的书籍。
现在整张桌子干净如洗。
他想找到迟梨还存在过的物证,也没有。
怎么可能短短一周,她就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了。
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在大院群里发了一个消息,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迟梨。
以前迟梨不是没有离家出走过。
他有时忙没顾及到她,小姑娘那时候黏着他,一个人背着小包跑出家门找他。
不到一周,又会灰溜溜回家了。
也爆发过一次争吵,小姑娘躲在大院发小家里,哭的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群里传来消息。
“海大不是开学了吗?怎么?肃哥没送自己侄女去吗?”
温京宴无形中松了口气。
也是,海大开学就是在月底,还要军训。
想离开家,以为上了大学就能跟他撇清关系了?
他按捺住心底翻腾的怒意,他安慰自己,不过是这段时间,对她太过严厉。
见到迟梨,让她搬回来就是。
温京宴正要出门,却迎面碰上了顾悦。
她头上的绷带也解开了,手上的伤口好的连疤都看不见。
她伸手挽住温京宴的手。
“京宴,你说过,我是你结婚的最好选择。”
“时间一长,总能日久生情,是不是?”
“而且,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温京宴却迫不及待要出门,“有些话,等我回来再说。”
车子呼啸离去。
顾悦转头看见茶几上的那封信,稍稍展开,只看到一行字,小舅舅亲启。
便将它塞进自己的口袋,转头就扔进门口的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