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中的那个火红的身影并没有出现。这下他对于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岑蔚这件事终于有了实感。只是,凭什么?岑蔚断的那么决绝,连一丝反悔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他恨岑蔚的绝情,更恨自己醒悟得太迟。操练场上传来阵阵操练声,他只能凭借着想象来描绘岑蔚的英姿。他骤然发现,岑蔚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柔顺的,温婉的,谦逊的。他是来到这边之后,才发现岑蔚及其厌恶吃鱼,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岑蔚。他让一颗明珠生生蒙尘了五年。
纪砚白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这几日再也没有纠缠过岑蔚。
岑蔚起先还以为纪砚白会借机携恩图报,可是一连几天,纪砚白都在有意无意避着她。
这下岑蔚彻底放松了下来,看来纪砚白这次是真的放下了。
没了纪砚白地骚扰,岑蔚日子又恢复了从前,平日骑马射箭,考验傅安功课,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得悠闲又自在。
在京城的那五年,遥远的好似一场繁花似锦但并不怎么美好的梦。
岑蔚虽然自诩洒脱,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介怀。
放下了也不代表着原谅。
她和纪砚白如今便已经是最体面的结局了。
关内的秋极短,今年的冬来的格外的早,才刚过十月份,便要为了过冬做准备了。
纪砚白也养好了身体,准备启程回京。
他们出发的时日不算早,堪堪能在年关前赶到京城。
但关内的冬不能像往日那般悠闲了。
羌人缺少物资,每到冬初,便会攻入关内烧杀抢掠。
今年的冬来的早,更需要早做准备,以防羌人入侵。
因此,秋霜刚刚覆盖地面的时候,关内便开始层层戒严,人人自危。
纪砚白出发的那日,正逢军中操练,不知是实在脱不开身,还是故意为之,岑蔚和祁知礼都没有来送行。
反而派了一贯对纪砚白看不过眼的傅安前来送行。
“侯爷,时候不早了,现在出发,能在天黑前赶到驿站。”
傅安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可纪砚白却仍不死心,向着练兵场的方向望去。
期盼中的那个火红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这下他对于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岑蔚这件事终于有了实感。
只是,凭什么?
岑蔚断的那么决绝,连一丝反悔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
他恨岑蔚的绝情,更恨自己醒悟得太迟。
操练场上传来阵阵操练声,他只能凭借着想象来描绘岑蔚的英姿。
他骤然发现,岑蔚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柔顺的,温婉的,谦逊的。
他是来到这边之后,才发现岑蔚及其厌恶吃鱼,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岑蔚。
他让一颗明珠生生蒙尘了五年。
纪砚白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只好带着满腔的不甘喻悔恨踏上了回程的路。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纪砚白来时,自信自己一定能将岑蔚哄好带回来的,可来了之后他发现他想错了,他实在是太过自大了。
见识过天空广阔的雌鹰怎么会甘心再次回到笼中。
他错的离谱。
纪砚白的车队浩浩荡荡,很快就吸引了羌人的注意。
今年祁知礼将关内互得如铁桶一般坚固,令他们连突破都找不到突破口。
很快他们便盯上了队关内环境不熟,如肥羊般肥美的纪砚白的车队。
羌人做足了准备,誓要在纪砚白这里大捞一笔。
纪砚白的随军不如羌人骁勇善战,很快便落于下风。
羌人的首领斩落纪砚白马车前最后一名侍卫,挑开他马车的防风帘。
“桓国的侯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羌人首领的话音未落,一支凌厉的箭羽带着破空的力度划过了他的脸颊。
“是谁!”
羌人首领恼羞成怒。
对方很快用另一支箭回答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