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她单纯不想和你拜天地罢了。”傅安带着大批人马从门口冲进来,训练有素的黑甲卫霎时就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桓国只有一个人有黑甲卫。黑甲卫出现,一定是奉了圣上的命令。傅安举起手里金色的令牌道:“永昌侯,你冒领军功,犯了欺君之罪,和卫兵们到圣上那走一趟吧。”几名黑甲卫上前准备架走纪砚白,却见他癫狂干笑了两声。拉出腰上的短刃就抵在旁边婚服的新娘脖颈处。“傅安,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同你的师父合葬。”
大婚之日,永昌侯府张灯结彩,红绸鲜花点缀,大箱的彩礼琳琅满目,足足摆满了一条街。
而另一边的献王府毫无动静,大家才发现他们猜错了新娘。
可这么大手笔,究竟是哪家的贵女能得永昌侯这般偏爱?
直到婚礼清晨,众人聚在永昌侯府门前听宫里的太监宣读圣旨,个个都傻了眼。
什么?永昌侯侯府新任夫人是镇远大将军的亲妹?
将军能有几个亲妹?
那不还是原来的那对佳偶吗!
阳光透过云层,为铺满红毯的庭院里镀上一层金,映照一对新人的背影。
纪砚白拿着红绸的一端将新娘拉到近前,脸上的笑意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宾客们打趣,要侯爷省了前边的流程。
直接掀盖头让各位瞧瞧这位把侯爷的魂勾走两次的新娘。
院中纪砚白笑着拒绝:“夫人害羞。”
近前他却压低着声道:“好好走完流程,别让大家看到你的脸。”
盖头下的新娘俯身,算是回应。
红绸的一端不是岑蔚。
以岑蔚的性格,就算是服了软筋散,只要出了房门就会想着逃跑。
何况现在的她也不会乖乖地陪自己拜天地高堂。
纪砚白索性安排了个假的。
至于白日里成亲的流程嘛,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会有手段让岑蔚自愿留在他的身边。
仪式顺利进行,上头高喊起一拜天地——
纪砚白低头,新娘却不动了。
主持仪式的司礼怀疑是不是自己声音小了些,又用洪亮的声音再叫了声“一拜天地!”
新娘还是没动。
“你在做什么?”纪砚白用力扯了另一端的红绸警告道。
“没做什么,她单纯不想和你拜天地罢了。”
傅安带着大批人马从门口冲进来,训练有素的黑甲卫霎时就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桓国只有一个人有黑甲卫。
黑甲卫出现,一定是奉了圣上的命令。
傅安举起手里金色的令牌道:“永昌侯,你冒领军功,犯了欺君之罪,和卫兵们到圣上那走一趟吧。”
几名黑甲卫上前准备架走纪砚白,却见他癫狂干笑了两声。
拉出腰上的短刃就抵在旁边婚服的新娘脖颈处。
“傅安,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同你的师父合葬。”
反正傅安不知道这不是岑蔚。
果然,傅安寒了脸,挥手让卫兵停下,然后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侯爷,你真要伤了她,没法和献王交代吧?”
话落,新娘掀开盖头,露出里头精致的脸。
“怎么是你?”
见了那张熟悉的脸,纪砚白大感不妙。
不是安排的丫鬟,也不是岑蔚。
宾客们刚还在因欺君之罪的事窃窃私语,这会却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云黛郡主吗?
临时又换新娘不通知的吗?
纪砚白怔愣半刻。
接着,一支黑色的羽箭穿过人群,嵌入他拿着短刃的手臂。
他吃痛的放开云黛,望向箭矢射出的地方。
刚在傅安的身后,岑蔚匆匆赶到,见云黛被挟持住,她没有犹豫的直接拉弦。
“夫人……”
从岑蔚搭箭的那刻,纪砚白才明白,自己所做的那一切终究是无法再挽留回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