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吾勾唇轻笑,只觉上天对自己厚待:“没事。”“我没有与爱人分散天涯,她就在我身边。”他这话说得暧昧,还紧紧盯着程晚邻不错眼,让她陡然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夏吾所说的那个爱人,就是自己。这个念头只冒出一瞬,便被她否决。程晚邻实在不记得,自己何时与夏吾见过面。只能困惑地蹙了下眉,默默点了点头:“哦,这样。”夏吾见她迟钝地没反应过来,有些无奈,正欲开口再说什么,却听一个声音打断。“程晚邻。”是白玛次仁。他一身藏青色藏袍,捻着佛珠站在身后,不知看了多久,才开口叫住程晚邻。
夏吾清冽的声音随着吉他声散在风中。
他唱的这首歌不像是之前篝火旁听到的对歌那样高昂铿锵,带着明显的邀请意味。
反而像是一封相思信或一首爱情诗,娓娓道出歌者的缠绵爱意。
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尾音还带着爱而不得地委屈。
哪怕不太听得懂歌词,那汹涌的爱意她也能从曲调中感受出来。
程晚邻不由得看向夏吾,心中升起一个疑惑。
他也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吗?
一曲唱罢,程晚邻顿了片刻,才回神。
她勾了勾唇角,点头夸赞:“唱得很好,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夏吾闻言眼眸一深,却并没回答,只轻声问:“这首歌你听懂了吗?”
程晚邻诚实地摇了摇头。
她藏语水平有限,这种歌曲实在是听不懂。
夏吾笑了一下,轻轻开口:“讲的是一位藏民与外乡人一见钟情,却还没来得及互通姓名,便分散天涯,从此抱憾终身的故事。”
程晚邻心头一颤,怔怔望向夏吾。
这是他与自己爱人的故事吗?
原来也是个可怜人啊……
程晚邻轻叹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伤心。”
夏吾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程晚邻的误会,当下无奈苦笑。
“这只是首歌,不是我的故事……”
程晚邻动作一顿,尴尬地笑了笑,放下了手:“这样啊,不好意思……”
夏吾摇了摇头,目光温柔看向程晚邻。
她今日是伴娘,也换上了一身繁复藏袍,头发散在身后,随风飞舞。
额上还坠了一颗深红色宝石,衬得眉眼如画。
鸦羽般的睫毛轻闪,露出水润的眸瞳,仿佛最闪亮的星子,夺去了一切的光辉。
夏吾晃了眼,仿佛见到了许多年前初见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身量还未长开。
却见到了来阿里旅游的程晚邻。
她身量纤瘦,皮肤白皙笑容灿烂,穿着藏袍,仿佛是一只漂亮的蝴蝶。
只一眼便让他铭记在心。
只是时间短暂,还未来得及互通姓名,程晚邻便离开了。
刚才那句话说的其实不对,这首歌的前半段与他的故事一模一样。
只是……
夏吾勾唇轻笑,只觉上天对自己厚待:“没事。”
“我没有与爱人分散天涯,她就在我身边。”
他这话说得暧昧,还紧紧盯着程晚邻不错眼,让她陡然生出一种错觉。
好像夏吾所说的那个爱人,就是自己。
这个念头只冒出一瞬,便被她否决。
程晚邻实在不记得,自己何时与夏吾见过面。
只能困惑地蹙了下眉,默默点了点头:“哦,这样。”
夏吾见她迟钝地没反应过来,有些无奈,正欲开口再说什么,却听一个声音打断。
“程晚邻。”
是白玛次仁。
他一身藏青色藏袍,捻着佛珠站在身后,不知看了多久,才开口叫住程晚邻。
程晚邻扭头看向他,眸中疑惑:“怎么了?”
白玛次仁却眉头紧皱,看着夏吾,犹豫了片刻,才轻启唇畔。
“你拒绝我,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