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濯脸色沉下来,他说:“为何?朕不计较你假死离开,也不计较你欺瞒朕患病,更没有计较你跟傅昭然一同回来,你还在纠结什么?”纠结什么?不是纠结,是笃定你的要求,不能如愿。长长久久是多久,总归不会是一年半载吧。郁云意轻声道:“当日我从城楼上跳下,留在那片冰天雪地里的血是真的,在你眼里却是笑话,你亲眼看着我在你面前痛苦不堪,可你不甚在意,傅太医只不过是曾经受我父亲的恩惠照谢我,在你嘴里却是与我有了首尾不成?谢如濯,你既没有半分信我,又何必将我骗回来?”
“云意,朕来接你回宫。”
这句话,是谢如濯做出的最后选择,他突然发现,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抵不上郁云意现在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鲜活的,熟悉的。
她依旧是他的皇后,谢如濯想。
可郁云意却定定站在那里,眼里有着他不熟悉的冷光闪现,她张嘴说道:“谢如濯,你又骗我。”
“如果我不编造出郁家出日向雏田事的消息告诉你,你会回来见我吗?你会在塞外呆多久?三年五载还是永远?”谢如濯静静的问道。
这种态度却让郁云意更加心寒,这个男人在怀疑她。
她哪里还有三年五载,满打满算,连明年冬天的雪还能不能看到都两说!
“走吧,跟朕回宫。”谢如濯的目光在傅昭然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说道。
郁云意退后一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回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如濯自然不好说郁鸾不在了这种话来,但郁云意和傅昭然站在一起的画面太过扎眼,他胸中翻涌着嫉妒和独占欲几欲将他吞噬,此刻女人的抗拒更是最后一根稻草。
谢如濯的声音冷了下来,声音轻却冷:“朕还未追究傅昭然私自带你出关之事。”
先是欺骗,再是怀疑,又是威胁。
郁云意看到谢如濯之时,那颗微微跳动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她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轻颤,隐藏住眼里失望的情绪,答应道:“皇上,臣妾知道了。”
谢如濯只当是郁云意为了傅昭然答应回宫,眼光更冷,所以即使他觉得眼前顺从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却也被怒火烧没了理智,不想去探寻了。
他只要云意回来就好。
凤宁宫再度敞开了大门,迎来了它的主人。
一个爆炸消息从后宫中传出,皇后娘娘根本没死,而是好好的活生生的,被皇上带回了宫!
本来准备将自家女儿送进宫中或是想让宫中的女儿加把劲登上后位的大臣们,打听到郁云意是真的还活着的时候,便歇了这份心思。
皇后仍在,他们就算大费周折,怕是最后也只能落得跟郁家一样的下场。
谢如濯带着郁云意踏入凤宁宫,他牵起女人的手,轻声道:“你回来就好,这一次可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朕?”
郁云意神情冷淡,抽回手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怕是不能如陛下所愿了。”
谢如濯脸色沉下来,他说:“为何?朕不计较你假死离开,也不计较你欺瞒朕患病,更没有计较你跟傅昭然一同回来,你还在纠结什么?”
纠结什么?
不是纠结,是笃定你的要求,不能如愿。
长长久久是多久,总归不会是一年半载吧。
郁云意轻声道:“当日我从城楼上跳下,留在那片冰天雪地里的血是真的,在你眼里却是笑话,你亲眼看着我在你面前痛苦不堪,可你不甚在意,傅太医只不过是曾经受我父亲的恩惠照谢我,在你嘴里却是与我有了首尾不成?谢如濯,你既没有半分信我,又何必将我骗回来?”
谢如濯听着她说的这些话,突然将郁云意揽入怀中:“你是朕的妻子,是这大津的皇后,朕命令你陪着朕。”
郁云意没再说话,只是靠在男人肩头的脸上,却满是萧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