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濯心里一颤,看着郁云意平静似水的眼,喉咙一梗,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想过郁云意或许会对他有怨有恨,唯独没想到这样,如一潭死水的平静。他张了张嘴,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将军府的事情,朕会安排妥当,你要的,朕都会为你做到。”谢如濯看了她半晌,才说道:“你二哥三哥的求援,是郁家所为,非朕所做。”郁云意只一句话便将他所有的话堵了回去:“陛下,可曾怀疑过将军府?”桌上的菜渐渐凉下去,两人之间只剩无言的寂静。
郁云意看了谢如濯一眼,那眼里无喜无悲,也没有被怀疑的怒火,只是平淡,她摇了摇头,声音清冷的说道:“陛下,你的暗卫跟了我一路,应该对你知无不言,我和傅太医之间,清清白白。”
当入城之日,郁云意便已经想通,回都城的途中那隐隐间窥探的感觉是什么。
谢如濯为了将她带回来禁锢,手段真的层出不穷。
垂了垂眸,郁云意说:“既然你不信我,又为何用郁家众人威胁我,让我回到都城?两相折磨,何时能休?”
谢如濯心里一颤,看着郁云意平静似水的眼,喉咙一梗,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过郁云意或许会对他有怨有恨,唯独没想到这样,如一潭死水的平静。
他张了张嘴,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将军府的事情,朕会安排妥当,你要的,朕都会为你做到。”
谢如濯看了她半晌,才说道:“你二哥三哥的求援,是郁家所为,非朕所做。”
郁云意只一句话便将他所有的话堵了回去:“陛下,可曾怀疑过将军府?”
桌上的菜渐渐凉下去,两人之间只剩无言的寂静。
最终是郁云意打破了这份尴尬:“陛下,逝者已矣,臣妾不该多问。”
就算问出了什么,难道郁家死去的儿郎,她在宫门前自尽的母亲,年幼的阿满,那些人,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眼前男人熟悉的脸,郁云意终于恍然,原来他们之间,隔着这么多人的命,又如何能再继续走在一起?
“陛下,臣妾身体不适,想进去休息一会。”郁云意开口道。
谢如濯看着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将傅昭然拿来的药放在桌上,道:“这是傅太医托朕给你带的药,你按时服用,朕已经传唤太医,等你休息好了,就来为你诊治。”
“不必。”郁云意说的十分坚决。
谢如濯来了火气,他一双黑眸里冷冷沉沉的:“难道只有傅昭然才能治你这病不成?难道别的太医就比不上他傅昭然?!”
郁云意无意争辩,只是说道:“陛下,臣妾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必再请太医诊治。”
“朕要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太医院的事情并未传出,郁云意身边的人不知,傅昭然在太医院并无相熟之人,也没人告诉他谢如濯研究过笔记的事。
可今日看到傅昭然的模样,谢如濯便想,郁云意是他的女人,难不成只能靠另一个男人才能好起来不成?
就算是百日咳,他翻遍整个大津,总能找到办法治好她,能长长久久陪着她的,只能是他!
“不要闹了,你先休息吧。”谢如濯道。
郁云意突然爆发了:“我说了我不要!谢如濯,你能不能将我的话放在心里,你总是一厢情愿的为我做决定,你费尽心机将我从塞外骗回来,你有没有想过你害死我多少亲人,凭什么觉得我还可以跟你白头偕老?!”
郁云意从前只是骄纵,却从像现在这样,对他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和躁狂。
谢如濯行动先于思想,他上前紧紧抱着郁云意,嘴里说道:“好好好,不看,朕不让太医过来了,你别激动。”
郁云意想挣扎,可亏空已久的身子怎么敌得过男人健壮的身躯。
郁云意放弃挣扎,呆呆的窝在谢如濯的怀里,眼神空洞洞的。
“谢如濯,我想回郁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