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吃过晚饭,她与百里明宸散步消食。已是春日末,百花渐渐凋零,但草木却更加绿意盎然。程寅生听着草丛里传来的蟋蟀鸣叫,愁眉不展。旁侧百里明宸不住地安慰着她:“白泠不必担心,你的族人到底是获罪抄家,逃出去后自然是要隐姓埋名,越是难找越是说明他们这几年过得还算安稳。”这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程寅生抿了抿唇。她也不想百里明宸太过担心,遂放平了心态,应声道:“陛下说得对,只要能找到他们,再等等也无妨。”见程寅生这般说,百里明宸也放松了许多。
待百里明宸话落,程寅生醍醐灌顶。
她蹙眉,期艾问道:“陛下可否为我调度些人手?”
“那是自然,且不用你说……”
百里明宸深吸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开口:“我早已在京州城中安插了眼线,就等此刻。”
没有人比他想要带程寅生离开这是非之地,所以他比程寅生还要率先布局。
程寅生自然是万分感激,她也不只该做如何表达,只能说:“明宸,我当真是不知该如何谢你……”
而百里明宸淡淡一笑:“你没有因我一时错误而疏远我,也曾救我于为难当中,何必谢我?我今日种种,不过是在报答你当初的恩情。”
听这着这番话,程寅生的心底也轻快了很多。
她抿唇笑着点头,不再做他言。
接下来的几日,程寅生便不断的期待着。
她曾暗中调查过当年没有尸身的樊家人,其中有自小就待她很好的小姑,还有给她捏过泥人的表哥。
甚至有,她的爹爹……
程寅生心头一颤,却又垂眸掩伤。
她虽抱着这样的幻想,但她的爹爹是朝廷重臣,是在灭族后,在众目睽睽下斩首示众的。
若想要逃走,当真是堪比登天。
程寅生就在这或喜或悲的念头中等待了几日,都没有得到消息。
这日吃过晚饭,她与百里明宸散步消食。
已是春日末,百花渐渐凋零,但草木却更加绿意盎然。
程寅生听着草丛里传来的蟋蟀鸣叫,愁眉不展。
旁侧百里明宸不住地安慰着她:“白泠不必担心,你的族人到底是获罪抄家,逃出去后自然是要隐姓埋名,越是难找越是说明他们这几年过得还算安稳。”
这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程寅生抿了抿唇。
她也不想百里明宸太过担心,遂放平了心态,应声道:“陛下说得对,只要能找到他们,再等等也无妨。”
见程寅生这般说,百里明宸也放松了许多。
天色不早,二人在外走了许久,也该回去了。
他们沿着乡间小路缓步而行,柳暗花明后,才看到客栈的灯火。
还有客栈门前,几个聚在一块儿的身影。
程寅生定睛一看,就见是那山羊胡的掌柜正带着跑堂,抓住了什么人。
她缓步向前,总算看清了跑堂钳制着的人。
是个身形瘦小的桑农,穿着件蓝布粗衣衫,正惊惶不安地跟人解释:“我没有偷东西,也绝不会……”
他的声音底气很虚,像是生过什么重病。
程寅生的心没来玛⃙丽由一跳,手脚逐渐有些发麻。
那山羊胡的掌柜率先瞧见她,立即邀功:“公子,姑娘,这老头前天起就守在你们房门口张望,今日总算叫我们抓了个正着,多半是个贼,我们正要带他报官!”
听到报官二字,那瘦小的桑弄不知哪来的力气。
他甩开跑堂,胡乱叫着往前跑去:“不要报官……我不是贼!不要再送我近那个地方……”
程寅生见此情景都吓了跳,但仍鬼使神差地往前。
她心底隐隐升起些怪异的感觉,快步上前抓住了这桑农,却又在看到他脸时僵在了原地。
程寅生失声,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意:“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