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芜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秦时墨紧张地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我也不知道谁更好,不如继母亲帮我选个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继母亲的!”伽芜要的就是这句话,既然秦时墨自己都不知道心之所属,那她就帮着把害人精筛选掉。“你说的沈姑娘我没见过,所以也不能乱给你点鸳鸯谱。倒是有个知根知底的巴热,但是吧,她额上有胎记,又是外族人,怕你介意,所以我就先不给你选了。你自己试着跟他们好好相处,看谁让你感觉最好。
“别闹,净胡说!”秦时墨笑着呵斥道,但也认真思考了一下。
现在的自己谁也配不上,这么多债务呢,秦家的担子落在自己的肩头,哪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巴热姑娘是个活泼火辣的女子,还是自己的供应商,如果和她在一起,那就相当于纯赚了,不过为了利益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姑娘和自己一样,都是做买卖的商人,如果两人实力相当倒是可以相互扶持,但是目前他太穷了,恐怕她也看不上他。
容姑娘是自己的故友,也算知根知底,虽然小门小户,但是贤惠大方,重情重义,看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哥,你有心悦的女子了?”
秦时安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只有在亲哥的面前,他才难得说两句话。
“你别听你二哥的,都八字没有一撇呢。”
“倒是你,时安,过了年,你也该回书院念书了吧,不能拉下太多了。”
夏国的风俗是,家中长辈去世,尚在考学的学子们最短3个月就可以回书院念书,三年后可参加科举考试。
“本来今年可以去考试的,奈何家父...”谈起老父亲,两人眼神都有点黯然,“如此一来就要等三年了。”
秦时墨重重地拍了秦时安几下肩膀,带着深切的期望,“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高中。”
“嗯”秦时安用力点点头,曾几何时,他一直是秦家的骄傲,可现在父亲走了,除了大哥,再也没有关心他的人了。
巴热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秦时墨最后选了谁,只能闷闷地埋头干饭。
伽芜摇摇头,没想到憨厚老实的秦时墨如此有女人缘。
也没想到短短的十几天来,一下子巴热竟然多了两个竞争对手,就挺突然的。
不过,无论秦时墨选谁都不能选容沁,她决定亲自去秦时墨眼前上点眼药。
宴席散去,伽芜让青丫把秦时墨留了下来。
“继母亲找我何事?”
秦时墨以为是来找他看凤凰城香水铺的账本,便命人去取,伽芜摆摆手;
“大郎,今年十八了吧?”
“嗯,嗯?”
秦时墨应了一下,又疑惑地嗯了一下“继母亲所为何事?”
“你tຊ的事情,席间我也听了一点去,说说看,那三个女子你最喜欢哪一个?”
秦时墨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于这种男女之事,他一向考虑得少。
“我...我也不晓得那个比较合适,倒是...倒是觉得阿沁姑娘比较合...”
“不行!”
伽芜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吓了秦时墨一跳。
“你可以选择另外两个。”伽芜温柔地放缓了说话的语速。
秦时:“???”
不是你让我选的吗?我选了你又不喜欢。
伽芜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秦时墨紧张地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我也不知道谁更好,不如继母亲帮我选个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继母亲的!”
伽芜要的就是这句话,既然秦时墨自己都不知道心之所属,那她就帮着把害人精筛选掉。
“你说的沈姑娘我没见过,所以也不能乱给你点鸳鸯谱。
倒是有个知根知底的巴热,但是吧,她额上有胎记,又是外族人,怕你介意,所以我就先不给你选了。
你自己试着跟他们好好相处,看谁让你感觉最好。
有句话说得好,鞋子好不好,只有穿在脚上了,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
秦时墨耳根红红的,虽然伽芜只比他大一岁半岁,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就是极为中听的。
“继母亲的意思是,我要试着跟她们交往?”
“那是当然,实践出真知,不过,有些分寸,自己好好把握。”
秦时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伽芜觉得只要秦时墨不选容沁,那接下来就不会发生上辈子那种断子绝孙的事情,上辈子原主祸害秦大郎的锅就甩不到自己身上了。
“那个,继母亲...”
秦时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咱们在兆县秦记香茗的事情,我已经问过祖母了。
祖母说秦记香茗在我们接手前安排的人是姑姑找来的人。
不过我寻思着,姑姑也是我们自家的人,应该不会害咱家吧?
会不会秦记香茗的伙计只是恰巧狗眼看人低罢了?”
伽芜的脸色沉了沉,秦时墨的姑姑不就是秦芊荷?
那个挥霍了他们秦家十数万家产的坑哥姑姑!
不可能是巧合,要说这事情没有猫腻,她伽芜都敢把头拧下来给他们当板凳坐!
“嗯嗯,知道了。”伽芜假意装作接受了,可私底下,她却对秦芊荷有了怀疑。
“青丫,找人去查查这个秦芊荷是不是老夫人亲生的?”
青丫:这么刺激的么?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八卦!
见青丫愣着没动,伽芜用手戳了戳她额头:“死丫头,一天到晚净想些啥?”
“是,夫人,这就去!”
老夫人给伽芜的三个丫头一个叫珊茹,一个叫金凤,一个叫春晖。
珊茹如今负责伽芜的梳洗和穿衣搭配,属于近身丫鬟。
金凤木讷不爱说话,但干活手脚麻利勤快,她闲不下来,有点啥活都抢着吭哧吭哧地干,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春晖最爱摸鱼,只要伽芜不在跟前的话,就喜欢跑到隔壁的院子,和小妾们的丫鬟们聊天八卦嗑瓜子。
“听说了吗?大公子带回来的那个容姑娘,赖在咱们秦府不肯走了,说是要当咱秦家的大夫人咯。”
“啊,不是吧,我看大公子对她不冷不淡的,不像是处对象的人呀。”
“害,你懂什么呀,男人在外人面前都是谦谦君子,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知道他的放浪形骸...”
“咳咳...”伽芜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见春晖和几个小姐妹们聊得水深火热,还有点不堪入耳。
“你进来。”
伽芜瞥了春晖一眼,春晖像只偷吃被猫一把咬住脖子的老鼠,悻悻地跟着伽芜进了木兰苑。
“你们说大公子和容沁姑娘的事,可有根据?”
春晖羞愧地低着头,她也是听说,并且跟着众人以讹传讹罢了。
“夫人,这是听说的。”
“听说的?那你说说都听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