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气中满是被惯坏的娇纵。自谢亦珩去上早朝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我眉眼弯弯:“王爷是否回来了?”雲涟见我一提到谢亦珩就喜不自胜,笑道:“回来了,在外院书房呢,估计还有些政事要处理。”银耳红枣羹似乎没那么可口了,我放下瓷碗,坐到梳妆台前,让雲涟为我打扮一番。我原是个善解人意之人,最近却愈发黏谢亦珩了。当然了,我不会打扰他,但总想要远远看他一眼,聊慰相思之苦。书房外无人看守。
我与谢亦珩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他第一时间命人收拾了个更宽敞舒适的院子给我,王府的各种账簿、库房钥匙、田庄地契等等也交给我管理;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如流水一般被送进来,就为了彰显宠爱,令下人不会因为我出身底而轻视我;在我召集下人立威时,他会在一旁帮我震慑……
他以周全而体贴的行动,告诉所有人我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而是正正经经的摄政王妃。
在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我不得不承认,我动心了。
他像是自九重天而下的瀑布,汹涌澎湃,声势浩大,以千钧之势坠落,激荡起数之不尽的水花,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我难以抗拒。
珠帘轻轻晃动,我循声望去。
见到雲涟端着盅银耳红枣羹进来,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忧愁。
我打趣道:“出门时还喜笑颜开的,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愁云满面了?谁这般厉害,能让你瞬间愁成这样?”
雲涟将银耳红枣羹递给我,叹了口气道:“沈攸宁请人来传话,说是想要见您一面。她如今恨透了您,定是不会说什么好话,您左耳进右耳出,莫要遂了她的意。”
银耳红枣羹用文火慢炖一个时辰,炖得格外黏稠,清甜滑润,稍微咀嚼就可咽下,是我近来喜欢的口感。
我吃了几口,才道:“正好,我也有些事要问她。至于她看到我后,是能为我答疑解惑,还是像泼妇似的责骂,于我而言都没有损失,你放心吧。”
“哪能放心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好歹曾是镇北将军的千金,是摄政王妃,谁能保证她没藏着些效忠于她的暗卫?如今她都被关到地牢里了,还能把消息传到奴婢这儿,不恰好能证明这一点吗?”
雲涟愁得跺了下脚:“您去见她,万一正好中了她的埋伏,怎么办?”
“那我去找王爷要人!我就不信她的残兵败将,还能比王爷的侍卫多。”
我的语气中满是被惯坏的娇纵。
自谢亦珩去上早朝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我眉眼弯弯:“王爷是否回来了?”
雲涟见我一提到谢亦珩就喜不自胜,笑道:“回来了,在外院书房呢,估计还有些政事要处理。”
银耳红枣羹似乎没那么可口了,我放下瓷碗,坐到梳妆台前,让雲涟为我打扮一番。
我原是个善解人意之人,最近却愈发黏谢亦珩了。
当然了,我不会打扰他,但总想要远远看他一眼,聊慰相思之苦。
书房外无人看守。
我沿着抄手游廊往书房门口的位置走去。
上次来到这儿时,我听到谢亦珩为了兵权就放弃替孩子讨公道,心里凉透了,做出以身报仇的决定。
这次重走当时走过的路,我莫名感到不安。
怕什么……
旧事重提,我的言语变得匮乏。
孩子是我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如果谢亦珩知道真相,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凉薄残忍?会不会厌恶、痛恨我这个弑子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