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愣了一下。“张悦,你忘了?我是裴泽……你的律师。”我讪讪笑了下。“对不起,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多事我都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揪住了被子。“是啊,都忘了,我记不起爸妈,好像……也记不起你了。”裴泽靠在我身边,从被子里握住我的手,和我十指紧扣。“这事都怪我。”“我带你来云南旅游,忘拿了你治疗心脏病的药,害你在旅游的时候心脏病复发昏了过去……”
我的意识还很混沌。
拼命的想睁开眼,却只是动了动眼睫。
“我发过誓,这辈子无论生老病死,只爱你一个人……”
听到这,我的心骤然疼了一下。
我忍不住低低的唤了出来。
“疼。”
有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我冰凉的掌心,似乎是想将温度传给我。
我心里很疑惑。
他是谁?
为什么和我这么亲密?
耳边仪器的声音加快,我能感到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加有力。
一阵温热的触感覆上我的唇。
辗转,缠绵。
零零星星,有很多亲密的记忆从我脑海中划过,像流星一样,我怎么都看不清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回拢,缓缓睁开眼。
刺眼的白光,洁白的病房。
医生们的声音有些颤抖。
“醒了!醒了!”
我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能看着他们飞快的把各种仪器安在我的身上。
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医生中格格不入。
我的视线被他吸引。
那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脸,五官棱角分明,凤眼像工笔画勾勒出的精细。
他眼中的欣喜和医生的不同。
那是一种掺杂着复杂情感的喜悦。
后来抢救结束,医生在病床旁教训我,“你有先天性心脏病,一定要记得按时用药,如果再不吃药,下一次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我坐在床头,胡乱地点了点头。
听医生讲,我在云南旅游时,突然昏迷,期间心脏骤停过好多次,昏迷了小半年才苏醒过来。
末了,医生补充了一句。
“你得好好感谢你男朋友,这期间一直是他在交住院费。”
男朋友?
我愣了一下。
我隐隐想起了一张脸,可却怎么都记不起他的长相。
医生走后,那个男人走上前,坐在我的病床上。
他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张悦……”
我仔细的看着他,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秦……”
秦什么呢?
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愣了一下。
“张悦,你忘了?我是裴泽……你的律师。”
我讪讪笑了下。
“对不起,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多事我都忘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揪住了被子。
“是啊,都忘了,我记不起爸妈,好像……也记不起你了。”
裴泽靠在我身边,从被子里握住我的手,和我十指紧扣。
“这事都怪我。”
“我带你来云南旅游,忘拿了你治疗心脏病的药,害你在旅游的时候心脏病复发昏了过去……”
“所有人都说你差点醒不过来了,都怪我……”
我看着他。
裴泽眼中的愧疚不似作假。
住院的这几天,一直是裴泽来医院照顾我。
他和我聊了很多事。
在裴泽口中,我的父母在国外旅游,我和他是从大学走到现在的情侣。
我接受了他的说辞。
这时,走廊陆陆续续传来几个抖音的外放声。
“秦氏集团总裁被送入精神病院……秦时患有严重失心疯,目前正在接受治疗……”
我皱了皱眉。
裴泽贴心地为我抚平了眉头,亲密至极。
“怎么了?”
“我觉得,秦时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说着,我抬手抚了抚胸口,“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口就莫名发疼。”
“想不起来是好事。”裴泽俯首吻上我的额心,“你觉得心疼,肯定是因为这个人曾经伤害过你。”
出院那天,裴泽拿了一大捧玫瑰花守在了医院门口。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他向我求了婚。
“悦悦,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往后余生赎罪吗?”
他的目光无比坚定。
我被他的说辞逗笑了。
“我不是还活着吗?赎什么罪?”
说完,我接过他手中的戒指。
“我愿意。”
裴泽抱起我,高兴地原地转了两圈。
一切都顺理成章。
顺利地……不太对劲。
领完结婚证后,我忽然问了裴泽一个问题。
“裴泽,我记得我好像还有个妹妹?我妹妹现在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