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下。“五年吧。”“这么久?”我把剩下的药片塞进嘴里,皱着眉头喝下温水,“我的心脏病很严重吗?”裴泽抬手抚了抚我的长发。“不严重,我的悦悦肯定能长命百岁。”我笑了笑。心脏病人,怎么能长命百岁呢?……最近裴泽接手了一个棘手的案子,一连加班了半个月。我心疼他天天泡在事务所,每天中午会在家做了饭菜给他打包送过去。意外地,我撞见了一对被偷了钱的中年夫妻。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性格。但这对夫妻,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裴泽愣了一瞬。
“可能,出去玩了吧?”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我总记得,她好像死了,我的爸妈让我给她偿命……”
我注意到裴泽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恢复冷静,抬手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悦悦,你肯定是把电视剧的情节当成记忆了。你爸妈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偿命呢?”
我沉默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
那些回忆,仅仅是一丁点零星的碎片,就会让我的胸口绞痛不已。
我不敢想象以前的我经历了什么。
但至少,现在的生活是好的。
我和裴泽在云南定了居,他重新找了份律师的工作的上班。
因为上次心脏病的事,裴泽每天会按时喂我吃药。
每次我嫌药苦不想吃,他会强硬地吻上我,混着温水把药片灌进我的口中。
苦涩和炽热在唇瓣间绽开。
末了,他微微喘着气,眼尾泛起勾人的红色。
我顺势揽住裴泽的脖子。
“裴泽,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像夫妻。”
裴泽轻啄了一下我的脸颊。
“哪里不像?”
“哪有夫妻只亲亲,不做下一步的事……”我的身体迎上前,双手不规矩地摸向他的腰,指尖轻轻摩挲着他上衣的布料。
裴泽脸色微红,几乎本能地拉开我的手。
“悦悦,别闹。”
我收敛了笑意。
“你真的是我男朋友吗?”
“我是。”裴泽的目光和我错开,“但我想办了婚礼之后再做这些。”
理由勉强成立。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
“裴泽,我要吃多久的药才能痊愈?”
他迟疑了一下。
“五年吧。”
“这么久?”我把剩下的药片塞进嘴里,皱着眉头喝下温水,“我的心脏病很严重吗?”
裴泽抬手抚了抚我的长发。
“不严重,我的悦悦肯定能长命百岁。”
我笑了笑。
心脏病人,怎么能长命百岁呢?
……
最近裴泽接手了一个棘手的案子,一连加班了半个月。我心疼他天天泡在事务所,每天中午会在家做了饭菜给他打包送过去。
意外地,我撞见了一对被偷了钱的中年夫妻。
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性格。
但这对夫妻,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们穿着得体,和云南的小城格格不入。
我站在旁边看了会,那个中年女人的目光突然落在我的身上。
她眼中的愤怒被欣喜取代。
“张悦!”
她不顾被偷走的钱包,三步作两步的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张悦,你还活着……妈妈还以为你死了……”
她哭得声泪俱下,不像是演的。
我有点生气的抽开手。
“你才死了,我活得好好的。”
这时,中年男人走上前,搂住他的妻子,礼貌地向我解释:“不好意思姑娘,你长得实在太像我们之前的女儿了,我的夫人这才有些冒犯……为了赔罪,你愿意跟我们回家吃顿饭吗?”
我看见中年男人鬓角的白发,微微叹了口气。
我想,这应该是一对失去女儿的可怜老人。
“好,但我要和我老公提前说一声。”
我将这事一五一十告诉裴泽后,跟着这对夫妇到了一间公寓。
客厅里,摆着很多合照。
我注意到,好几张照片上都站着一个女孩。
和我的眉眼有几分肖像。
突然,我的头传来一阵刺痛。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在一间灵堂里,有一个女人收走了我的白布,大声的斥责我是杀人凶手。
接着,我又想起了一对夫妇登上飞机的画面。
他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国内,只留下了三十万买断关系。
他们说:“我不需要一个杀人凶手当女儿。”
记忆中夫妇的脸和现实里的中年夫妇逐渐对应上。
一阵巨大的悲伤将我笼罩,心头的绞痛越来越深,我看着照片痛得忍不住尖叫起来。
“我不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