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所有一团乱的杂物,沈淮清走到卧室里,从衣柜的暗格中取出一个仔细保存的盒子。沈淮清很快联系了新的房子,直接入住。途中,沈淮清又给自己的老师,也就是叶怀娇的父亲发送了短信。“叶老师,我已经递交了辞呈。”不顾叶父的挽留,沈淮清没有留下任何余地。沈淮清会纵容叶怀娇,的确是因为叶怀娇的父亲,不过并非是害怕失去学位和工作,而是因为叶父是专门研究大楚历史的学家。沈淮清接近他,以研究学术为由,正是为了这份资料库。
可她没有任何时间和慕霖尘叙旧,哪怕说上一句话。
下一瞬间,慕寻缨脱离了沈淮清的身体。
慕霖尘也恍然回神,再看过去时,之前那种熟悉感已经消失不见。
“这位先生,谢谢你。”
沈淮清皱眉移开视线,冷淡道:“不用谢,我没做什么。”
他的确没做什么。
几乎都是慕寻缨做的。
对这个男人,沈淮清竭力不冷着脸已经是极限了。
慕霖尘的朋友也跟着来道谢:“这位兄弟,救命之恩不言谢,让我们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沈淮清马上回绝:“不用了,举手之劳,我有急事先走了。”
不再和他们纠缠,沈淮清快步回到了车上。
“慕寻缨,你还好吗?”
他记得慕寻缨不久前说过的,日光太过强烈时她会陷入沉睡。
此时也不过是下午三四点,虽然有高大的建筑物抵挡,但阳光还是刺眼无比。
可慕寻缨却能够顶着这白日去救慕霖尘。
明明刚才他在楼下急的快疯了,慕寻缨都没有吱声。
沈淮清心中极度不平衡,却又说不出口。
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是他自己要缠上慕寻缨,也是他没能保护好文物,被叶怀娇擅自拿到书。
沈淮清觉得自己迟早会被逼疯,被他自己。
慕寻缨的声音比平时要虚弱一些:“沈淮清,谢谢你。”
沈淮清心一颤,忽然焦躁不安就散了不少:“能帮到你就好。”
慕寻缨又说:“事情解决了,麻烦你有空时把我送回博物馆,辛苦了,我会保佑你一世平安的。”
沈淮清手紧了紧,又松开,嘴唇嗫嚅着没有说话。
“抱歉,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慕寻缨的声音更轻微。
沈淮清过了好半晌,才轻声唤她的名字:“……慕寻缨?”
没有回应,慕寻缨应是已经睡着了。
沈淮清轻轻摩挲着那已经褪色的同心结,眼神晦暗不明。
“可是,我想要的,我在乎的,不是什么保佑我平安。”
“我只是想……”
只是想……能够在慕寻缨身边多停留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够耗尽这一生的时间。
剩下的话语,沈淮清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慕寻缨听不见,也不会想要听他说这种话。
沈淮清只是想自私的想要与慕寻缨再多待会儿。
所以沈淮清没有回去大楚博物馆,而是回到了自己家里。
无视了所有一团乱的杂物,沈淮清走到卧室里,从衣柜的暗格中取出一个仔细保存的盒子。
沈淮清很快联系了新的房子,直接入住。
途中,沈淮清又给自己的老师,也就是叶怀娇的父亲发送了短信。
“叶老师,我已经递交了辞呈。”
不顾叶父的挽留,沈淮清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沈淮清会纵容叶怀娇,的确是因为叶怀娇的父亲,不过并非是害怕失去学位和工作,而是因为叶父是专门研究大楚历史的学家。
沈淮清接近他,以研究学术为由,正是为了这份资料库。
现在他不用再忍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沈淮清小心翼翼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复印文件。
一张又一张翻下去,里面各式各样的,全都是关于慕寻缨的资料与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