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禹淡淡开口:“你现在看起来倒真像是新娘似的。”孟芷栖心口一攥,无力垂下眼。拓跋禹却伸手将她的下巴强行抬起,直直望进孟芷栖眼底。“拓跋羿倒是挺会包装商品的,也是,毕竟是前任左相之女,花了朕万两黄金。”拓跋禹声音冷淡,却是字字似刀。一刀刀戳入孟芷栖心口,戳地鲜血淋漓。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清醒。可非得另一个人再说一遍,你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笑。拓跋禹摇头轻叹:“虽然朕知道你会蠢得被他耍的团团转,但也没猜到他会这么无情,将你利用得干干净净后还要大赚一笔。”
拓跋羿看着跪在身前的孟芷栖,神色前所未有的冰冷。
半响,他突然说:“这就够了吗?”
孟芷栖怔然看着他。
拓跋羿嘴角勾起一抹笑,嘴里吐出的话却比冰更冷。
“这些年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我给的?孟家遭难时,若非我庇佑着,你早沦为供官家取乐的官妓,区区万两也敢向我要自由?”
一字tຊ一句,皆如银针刺进孟芷栖的心,痛的她呼吸发窒。
孟芷栖缓缓直起身子:“这些年,我替王爷从百官口中探取情报,收拢数十万黄金,难道王爷把这些都忘了?”
拓跋羿默然无语。
僵凝片刻后。
拓跋羿眉眼渐缓,他轻轻扶起孟芷栖,声音亦如初识那般温柔。
“七七,若你替我做最后一件事,我们便互不相欠。”
孟芷栖心一紧:“何事?”
“我要你,杀了皇帝拓跋禹。”
孟芷栖瞳孔骤然一缩。
……
三日后。
“琼花楼花魁挂牌了!”
满城知道消息的男人都蠢蠢欲动,有资格进入琼花楼的更是早早预定了位置。
谁能做花魁的第一个男人,足够炫耀半年,特别是,当那个花魁还是前左相的掌上明珠之时。
入夜,酉时一刻。
琼花楼挂起花牌。
孟芷栖穿着一身红衣,头上罩着盖头,被人打扮得精致无比,好似真是个新嫁娘一般。
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孟蝶也被掌事关了起来。
楼下的叫价声越来越高。
孟芷栖闭着眼,她很想让自己别怕,但是事到临头,她才知道有多绝望。
——她被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当做一个物品在竞卖。
楼下的喊价声终于终结于一声天价:“一万两。”
“黄金。”
来人轻描淡写的将银票拍在桌上。
全场雅雀无声。
孟芷栖被几个人抬着放在了马车上,一双熟悉的手递来一张包着几粒梨膏糖的手帕。
“只要他吃下这个,十二个时辰后你就自由了。”
拓跋羿略带威胁的话语刺进孟芷栖耳内,她攥紧手帕。
她知道,这些梨膏糖中都被放了时效十二个时辰的毒药。
迎着夜色,马车遥遥而去。
半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孟芷栖被放在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透过盖头下露出的红色地毯让她无比恐慌。
不知过了多久,孟芷栖终于感到身体能开始动弹,喉咙可以发出声音。
她用尽全力想站起来。
这时,“吱呀”一声,门响了。
一个脚步声在孟芷栖的恐惧中逼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忽的一亮。
“七七。”
一个冷淡的声音喊着她几年都未听见的小名。
随着盖头被掀开,孟芷栖抬头,眼底掠过丝诧然,从喉咙挤出两个字:“陛下。”
她没想到拓跋禹竟真的踏进拓跋羿的陷阱,真的将自己“买”进宫内!
皇帝拓跋禹有着拓跋家一贯的高鼻深目,俊美容颜。
他神情平淡,只在打量孟芷栖红色嫁衣时,露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嘲讽微笑。
孟芷栖面色越发苍白。
如果说这世上除了拓跋羿之外,她还有不想再见的人,就是拓跋禹。
这个与她自幼订婚,却因为她对拓跋羿的一往情深而主动退婚的男人。
拓跋禹淡淡开口:“你现在看起来倒真像是新娘似的。”
孟芷栖心口一攥,无力垂下眼。
拓跋禹却伸手将她的下巴强行抬起,直直望进孟芷栖眼底。
“拓跋羿倒是挺会包装商品的,也是,毕竟是前任左相之女,花了朕万两黄金。”
拓跋禹声音冷淡,却是字字似刀。
一刀刀戳入孟芷栖心口,戳地鲜血淋漓。
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清醒。
可非得另一个人再说一遍,你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拓跋禹摇头轻叹:“虽然朕知道你会蠢得被他耍的团团转,但也没猜到他会这么无情,将你利用得干干净净后还要大赚一笔。”
他有力的手指抚上孟芷栖的红唇。
“七七,告诉朕,你后悔了吗?”
无法控制的眼泪顺着孟芷栖的脸颊沾湿拓跋禹的手指。
拓跋禹猝然松开她。
孟芷栖的眼中含着几乎喷薄而出的哀痛悲愤,喉间的哭喊被堵住,比哭更绝望。
拓跋禹看着这样她,黑沉的眼如同深渊。
半响,他伸手捂住她的眼。
接着,一把将她的腰带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