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老太爷就捋着胡须解释道,“国师阁建立差不多有一百年了,最开始建立国师阁的就是大燕国的第一位国师,所以才取名叫国师阁。据说这个国师很厉害,前知三千年后知三千载。又都说国师阁拥有隐秘的力量,能化腐朽为神奇,也能一瞬间化神奇为腐朽,历任帝王都与国师阁交好。”落落和小追追听得仔细。自己从前也问过师父关于国师阁的事儿,但师父只说不知道,不了解,还让自己少打听。后来,进书院也问了夫子,夫子们tຊ也知之甚少,只说是国师的地盘。
“嘿嘿……”落落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这钱我不能收。”说着强行扭过脑袋,硬是把银票给推回去。
两人互相推搡了几次,艾尚学见落落当真不肯收,在心里默默叹口气。
“季兄果然品行高洁,是我唐突了。”艾尚学又是一躬到底。
这人怎么这么爱鞠躬啊!落落有点无语。
后面坐着的小徒弟在心里腹诽,不,你一点都不唐突,她财迷着呢,只是,她不敢而已!
落落扶起他,“艾兄严重了。”余光却瞄了瞄桌上的银票,真好看。
“你家很有钱吗?”落落在心里流着口水问。
“我家世代为朝廷提供战马。”谈及钱财,艾尚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商贾人家,除了些钱财便是再无长物了。”
落落眼角直抽,我感觉你在凡尔赛是怎么回事!
小追追在后面偷笑。
落落眼巴巴的看着艾尚学收起桌上的银票,“其实,今日来寻季兄还有别的事儿。”
落落点点头,心中也是早有准备,这艾家事儿乱着呢。
果然,艾尚学就把家里父亲和哥哥生病的事情讲了出来。
特别是他父亲的病,连国师阁的佟老神医都瞧不出来。只叫他们等国师回来找国师看看,神医觉得他父亲不是实病。
可国师已经消失三年,没人知道国师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还回不回来。
落落听完点头,她今日就是看出艾家这对父子不对劲。只是时间太过仓促,也只能先救下老爷子,其他的留到日后再说。
只是没想到这“日后”竟然这么快,他家人这么迫切的吗?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看来是把自己当做救命稻草了。
“你,很急吗?”落落试探的问,“要我现在就跟你去?”
艾尚学眼前一亮,“那太好了。”
“额……我只是问问啊。”落落无语。
“那,用完午食再去吧。”落落现在能在书院吃就坚决不去外面,书院的饭菜又便宜量又大。每次休沐回家看师傅,她都要打包点包子、饺子还有肉菜一起带回去。
“书院的饭有什么好吃的,走吧季兄,到我家吃去,让小厨房多做些季兄喜欢的。”艾尚学这会儿表现得无比热情。
季落落一听也开心,伸头去看后面的小徒弟。
小追追早就竖着耳朵听半天了,听说要吃大餐,立马瞪大眼睛看师傅。落落就懂了,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艾兄,这是我徒弟陈追追,他与我同去,打个下手。”
两少年对视一眼,互相拱手。
“艾兄。”
“陈兄。”
“走吧季兄。”艾尚学站起身,看起来很高兴。
“叫我落落就行!”
落落和徒弟在艾府用了丰盛的午食,艾家祖孙四人把落落师徒奉为上宾。
席间谈及国师阁,落落自然也知道国师阁,但对国师阁的具体情况却不甚了解。
艾老太爷就捋着胡须解释道,“国师阁建立差不多有一百年了,最开始建立国师阁的就是大燕国的第一位国师,所以才取名叫国师阁。据说这个国师很厉害,前知三千年后知三千载。又都说国师阁拥有隐秘的力量,能化腐朽为神奇,也能一瞬间化神奇为腐朽,历任帝王都与国师阁交好。”
落落和小追追听得仔细。自己从前也问过师父关于国师阁的事儿,但师父只说不知道,不了解,还让自己少打听。后来,进书院也问了夫子,夫子们tຊ也知之甚少,只说是国师的地盘。
老太爷见落落师徒听得认真,就继续道,“现在的国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代传人了。在燕国,国师阁是独立于朝堂的存在,它不涉党争,不亲近任何一方势力。国师阁里还住着六国里面很多厉害的人物。不过具体是谁就不好说了,我也只知道那里有医师,还是因为永年的病才去特意打听的……”
“老太爷真是见多识广!”落落不忘边听边拍马屁。
很少有人进过国师阁,自然也没什么人了解国师阁的具体什么情况。在大燕国,国师阁就像是个神秘的传说,而国师就是神秘的掌舵人。
落落觉得国师应该也是玄门中人,一种莫名的直觉。
正聊着,一个微胖男人走进门。
“父亲这会儿可觉得好些?”问的虽然是老太爷,眼睛却是看向落落和她徒弟。
老爷子没开口,只“嗯”了一声。
艾尚学就介绍到,“二叔,这位是我同窗季落落,今日便是他救了祖父性命。”
艾家二叔早上和落落打过照面,自然是认识的。于是上前拱手,“多亏小友仗义出手,若不是小友,父亲今日恐怕就……”
说着他竟有些哽咽,借着袖口擦眼角的空档,顺势从衣袖里摸出几张银票,双手上前递给落落,“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这举动看起来是客气,但实则却有些唐突,艾老太爷皱眉。
落落倒是不在意唐不唐突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满眼都是银票,每张都有一百两。吞了吞口水,在心里默默叹口气,还是笑着把银票给推回去,“举手之劳,我已经收过钱了。”笑的一脸光风霁月、光明磊落。
艾家二爷有点怔愣,这些玄门中人打卦看相不也是为了求财吗?这不收是……嫌少?
他也是刚一听说侄子把季落落请来,就匆忙揣了几张银票过来,可这高人不太好说话的样子啊。
“好了永泽,落落并非爱财之人,你且坐下吧。”艾老爷不喜二儿子的唐突。
“我爱呀,我爱财,我最财迷了。”季落落憋着嘴都快馋哭了,可她不敢收。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大概就像那些穷的叮当响的官员遇见进门送巨款的,又想收又担心自己官位小命不保,怂的一批。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眼巴巴的看着艾永泽收回银票,那得有五六百两吧,是五百两还是六百两……
季落落伸脖子去看,却被旁边的小追追捅了下后腰,这才敛起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