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装作视而不见,走到房间门口,却发现里面被砸的一片狼藉,一块醒目的翡翠吊坠被丢在脚下,摔的粉碎。那是妈妈临终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哪怕欠债最难的那年她都没想过拿这个去换钱。夏语笙眼里闪过剧烈的痛意,她跪在地上努力拼凑那些碎片,却怎么都无法还原。林清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毫不掩饰语气里的不屑:“一个破坠子而已,碎了就碎了,有什么好稀罕的。”“是你摔的?”林清雅满不在意地拍了拍手:“是啊,看着不顺眼,随手就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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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从外面重重关上,用钥匙上了两圈锁,夏语笙猛烈拍着门。
她哀声祈求着:“星野,你把电脑还给我,你还给我好不好?”
“我刚才不该打你,我跟你道歉,你不要把我锁在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错过了这次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陆星野的声音隔着门板,漫不经心地传进来:“我说过,你什么时候断了这个念头,那就什么时候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远,夏语笙的声音从哀求变成了绝望,她无力地拍着门板,大声叫喊着:“陆星野,你混蛋!”
情急之下,她将被单扭成绳子,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绳子短了一截,身体重重地落在水泥地上,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痛。
但现在夏语笙顾不了这么多,一瘸一拐地爬上后花园的院墙,闭着眼纵身一跃栽进外面的花丛里。
陆星野和林清雅的房间亮着,幸好落在草地上的声音不大,并未惊动别墅里的人。
夏语笙瘸着腿,找路人借了个手机后,联系上了许姐。
12月的天气,夏语笙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缩着身子等在寒风凌厉的路边。
直到看见许姐的车出现在路的尽头,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夏语笙爬上车,借用了许姐的电脑,拿了摄影的底片,终于赶在12点前把资料发进了公司邮箱。
许姐看到她这副难堪的样子,问道:“你真不打算把出国的事告诉星野,你们姐弟俩不是最亲了吗?”
夏语笙苦笑了下:“都是以前了,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同意我再进娱乐圈,大概是觉得丢人。”
许姐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当年你拍戏的时候星野可没少往剧组跑,上到导演下到龙套哪个不认识他,为了让你多受照顾,他心甘情愿给人免费使唤,怎么会觉得你丢人呢。”
夏语笙听着许姐说起这些,总觉得是很久远的事了,现在的陆星野眼里只有林清雅,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她自顾自地跟许姐道别:“我还得回去一趟,证件都放在家里。”
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不管怎么样,要把该还的还清楚,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她心里也坦荡。
夏语笙中午打了出租车回去,小别墅门前冷冷清清。
陆星野不在,只有林清雅盘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看到夏语笙走进来,她首先是诧异,随后被厌恶所替代。
“还以为姐姐多有骨气呢,就知道在星野面前装可怜,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啊。”
她想装作视而不见,走到房间门口,却发现里面被砸的一片狼藉,一块醒目的翡翠吊坠被丢在脚下,摔的粉碎。
那是妈妈临终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哪怕欠债最难的那年她都没想过拿这个去换钱。
夏语笙眼里闪过剧烈的痛意,她跪在地上努力拼凑那些碎片,却怎么都无法还原。
林清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毫不掩饰语气里的不屑:“一个破坠子而已,碎了就碎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是你摔的?”
林清雅满不在意地拍了拍手:“是啊,看着不顺眼,随手就给丢了。”
夏语笙眼中充斥着疯狂,她向前一步攥住林清雅的手腕:“为什么,我已经把所有的首饰全都送给你了,你为什么连这一件都不放过!”
林清雅不甘示弱,反手抓了回去,为什么?因为她发现陆星野对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姐姐总是格外在意。
甚至对夏语笙的关心要远远超过她,她就是不想看着夏语笙好过,只要夏语笙难过,那她就痛快。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林清雅眼底溢出一丝笑意,她在夏语笙惊恐的表情中突然松了手。
“姐姐,你不想知道,星野他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吗,现在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