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野挂断了电话,一遍一遍打着夏语笙的号码,每一遍都是冷漠的机械声,告诉他关机。打到最后,几百个电话下去,直接成了空号。他猛然想起在夏语笙电脑上看到过的形象照,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夺门而出,直奔许华的经纪公司。夏语笙和许华交好那么多年,出国的拍戏的事多是由徐华操办的。许华一定知道夏语笙的行踪,说不定现在去阻拦还来得及。林清雅冲上来将他懒腰抱住:“星野,我还受着伤,你要去哪儿?”
9
是医院的电话,告诉他林清雅刚出院门又受了伤,让家属过去陪同。
陆星野眉眼间透着着急,他敞开了卧室门,匆匆往楼下跑去。
夏语笙没能等到他的回应,牵扯到林清雅的事,他还是这般心急。
“你自己先做点吃的,我们之间的事,等我明天回来再好好谈。”
夏语笙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头,明天?等不到了。
她回家之前许姐说过,国外要求提前进组,已经帮她订好了凌晨的机票。
本来是想好好收拾一下东西的,但是被林清雅一砸,也不剩什么了。
那些由林清雅造成的误会,她本来也想去解释,但想到那是要和陆星野共度一生的人,她便也不再去添麻烦。
18岁的善意将一个男孩救出了泥潭,种因结果,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他承载着最初的善意好好生活。
夏语笙提着只装了几件衣服的行李箱打车去了机场,许姐这次帮了她,但还是要留在国内工作。
所以以后的路,不再有陆星野,她要一个人走。
防止引起恐慌,离上飞机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她给陆星野最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如果星野找到你,你就告诉他一声,我出国了。”
“出国?”
陈煜揉了揉眼睛,脑子清明了几分:“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啊,你具体去哪儿?去做什么?啥时候回来啊?”
手机那端传来嘟嘟的盲声,陈煜这才察觉,夏语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被旁边的女人打断了思绪,加上一晚没睡,精神一放松又栽了下去。
林清雅从医院出去又崴了脚,缠着陆星野陪她打了一晚上点滴才肯回来。
陆星野心里想着夏语笙昨天说的话,始终觉得心不在蔫,一回家就往二楼卧室跑。
地上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清扫干净,房间空空荡荡,比他们刚搬进来那天还要清冷。
他眉头直跳,冲到衣帽间拉开柜子,夏语笙常穿的衣服消失无踪,还剩下几件他送的,放在未拆封的礼盒里,连标签都没撕开。
一个活生生的人,像是突然一下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抹掉。
“语笙!夏语笙!”
他在不大的别墅里跑着找人,急出了一头汗。
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陆星野烦躁地接起:“有话快说。”
陈煜经历了宿醉终于想起来凌晨的事:“我说你们姐弟俩搞什么名堂?夏语笙出国就出国,干嘛让我当传声筒啊,你是不是又神出鬼没地让人联系不上了。”
“不是我说,你对你姐的态度真得改改了,人家又没对不住你,干嘛总是刺刺的跟人说话。”
陆星野的大脑有些宕机:“什么?”
陈煜也没反应过来:“干嘛?我说你两句还不爱听啊。”
“我是问你夏语笙走了多久,去了哪儿!”
陈煜被他吼的一愣:“不......不知道啊,她没告诉我。”
陆星野挂断了电话,一遍一遍打着夏语笙的号码,每一遍都是冷漠的机械声,告诉他关机。
打到最后,几百个电话下去,直接成了空号。
他猛然想起在夏语笙电脑上看到过的形象照,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夺门而出,直奔许华的经纪公司。
夏语笙和许华交好那么多年,出国的拍戏的事多是由徐华操办的。
许华一定知道夏语笙的行踪,说不定现在去阻拦还来得及。
林清雅冲上来将他懒腰抱住:“星野,我还受着伤,你要去哪儿?”
他第一次对小女友冷了脸,用力将她甩到在地:“滚开啊!”
陆星野的车紧急停在了高架桥上,前方突发事故,车队排成长龙,寸步难行。
他坐在车上疯狂摁着喇叭,像此时风雨欲来的天气一样急躁。
后车发出不满的声音:“你吵什么吵?就你有事啊?”
一道惊雷滚下来,他打开车门弃车而去,在路边一路狂奔。
豆大的雨点伴着狂风不要命地往下砸,交警四处围住堵截:“先生,这里危险,不让步行。”
可陆星野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他如果不加快脚步,就一切都晚了。
经纪公司里人影绰绰,陆星野狼狈地跑进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到处抓人问:“许华呢?”
“许华在哪里?”
员工都被他这幅癫狂的模样吓呆,纷纷摇着头说不知道。
他跌跌撞撞四处搜寻,终于在体力耗尽之时看到了许华的身影。
他像一个濒死的溺水之人,死死攥紧许华的腕骨:“许姐,语笙,我要找语笙,求你,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