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这段婚姻这份感情,都是她自己选的。因为爱他,她可以放下千金小姐的身份,洗手作羹汤成为江太太;因为爱他,她可以承受所有的诋毁和谩骂;因为爱他,她可以卑微到尘埃里,连自尊都不要了。如今,如江景杭所愿,她的确快死了。三天前,顾然确诊了胃癌。医生说,她是胃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治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多可惜啊,她才二十五岁,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最重要的是,江景杭还没有爱上她。
偏偏她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这段婚姻这份感情,都是她自己选的。
因为爱他,她可以放下千金小姐的身份,洗手作羹汤成为江太太;
因为爱他,她可以承受所有的诋毁和谩骂;
因为爱他,她可以卑微到尘埃里,连自尊都不要了。
如今,如江景杭所愿,她的确快死了。
三天前,顾然确诊了胃癌。
医生说,她是胃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治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多可惜啊,她才二十五岁,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最重要的是,江景杭还没有爱上她。
现在看来,她等不到那一天了。
在顾然结婚纪念日的第二天,她便收到了顾家的公司财政亏空,濒临破产的消息。
这些年,江景杭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把江氏集团更是经营的如日中天,他旗下的公司实力早就超过了顾家。
顾然知道顾氏集团对于父亲来说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守住父亲的公司。
如今,能帮她的,也就只有江景杭一人了。
虽然机会渺茫,为了父亲,她也要一试。
知道今晚江景杭在夜色会所,顾然打了一辆车,便匆匆往他所在的会所赶。
推开包厢的门,顾然瞬间便被夹杂着酒精的香水味熏得有些睁不开眼。
众人的视线纷纷被吸引过来,在看清楚来人后,顿时露出意味难明的笑容来。
“哟,这不是江太太吗?江总,您莫不是妻管严?”
沙发中央,江景杭长腿自然交叠,精致的脸上散发着阵阵冷意。
“她也配?”
顾然心中一痛,她将眼底的水雾压了下去,缓缓走到江景杭的身边,讨好似的开口。
“景杭,我有话和你说,你能不能和我先回家……”
江景杭冷冷勾唇,身体微微倾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有话就在这里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的丈夫借钱,这话她如何开得了口。
顾然的脸烧的滚烫:“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他脸色清冷,一点面子也不给:“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不想说就给我回去。”
顾然咬着唇,脸红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爸的公司出问题了,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我会还给你的,只要公司恢复了运转,我马上就还给你!”
江景杭冷意盎然的脸浮上一抹不屑,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也会求人?”
顾然不敢抬头看他,却听到他无情的话语在头顶响起。
“要想我帮你也可以,你把桌上的洋酒全部喝完,我便借钱给你们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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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扫了一眼桌上刚开封的洋酒,不由自主的拧紧了眉。
那刺鼻的酒精味像是无形的手,将她的胃搅得一阵阵生疼。
医生说过,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危险,饮食需要特别注意,尤其不能碰酒精。
这一大瓶酒喝下去,只怕会要了她半条命。
“怎么,不敢?不过是要你喝一瓶酒而已,就表现得这么不情不愿,你若是不愿意就赶紧滚!”
听着江景杭挖苦的话语,顾然的心中的痛早就盖过了所有,她拿起酒瓶,眼里水雾阑珊。
“我喝!”
话音落下,她再不犹豫的拿起桌上的酒瓶,便往嘴里灌。
就这样吧,反正他也不会在意她的死活。
只要能救下爸爸的公司,这点羞辱和痛苦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