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的酒精进到胃里,像是着了火,烧的她快要神志不清,只是那刺骨的痛觉一次一次的强迫她清醒过来。江景杭微拧着眉,看着眼前被酒精呛得眼泪直流,却仍旧仰着头不断的往嘴里灌酒的顾然,心中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烦躁不安。该死!分明是恨着她的,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辱,为何他却没有一丝快感。他沉下脸来,伸出手用力将她手中的酒瓶夺了下来。“别浪费了我的酒,拿着钱滚!”话音落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厌恶的摔在她的脸上。顾
火辣的酒精进到胃里,像是着了火,烧的她快要神志不清,只是那刺骨的痛觉一次一次的强迫她清醒过来。
江景杭微拧着眉,看着眼前被酒精呛得眼泪直流,却仍旧仰着头不断的往嘴里灌酒的顾然,心中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烦躁不安。
该死!分明是恨着她的,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辱,为何他却没有一丝快感。
他沉下脸来,伸出手用力将她手中的酒瓶夺了下来。
“别浪费了我的酒,拿着钱滚!”
话音落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厌恶的摔在她的脸上。
顾然怔了一会儿才从地上捡起支票,喉头传来一阵血腥的甜腻味,她再不迟疑,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
离开包厢,顾然慌不择路的冲向了不远处的洗手间。
“呕……”
她趴在洗手池上,看着面盆里刺目的红久久回不过神来。
病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只是喝了半瓶酒,就已经吐血了,她的日子还剩多少天?
顾然麻木的打开水龙头,将那一滩红色冲进了下水道。
拿着江景杭给的支票赶到顾氏集团时,正好遇上警方将顾远灏带走。
顾然跟在车后面追,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助理说公司的项目出了大问题,警方必须带走顾远灏配合调查。
眼下即便她拿了钱过来,也解决不了顾氏集团的事。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江家,才推开门便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医院,她没想到,守在她病床前的人竟然是江景杭。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妄念,这是不是能证明,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她的。
见到她醒来,江景杭英俊的脸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悦。
“顾然,你们家都要破产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我面前扮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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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丝妄念也瞬间破灭了,只是不等顾然解释,一旁的纪言深抢先开了口。
“江景杭,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一个大男人喝这么多酒都受不住,更何况然然得……”
想起顾然的嘱托,他话锋一转:“她的胃经不起折腾!”
身为她主治医生同时又是她最好朋友的纪言深,实在看不了顾然委屈。
在这最后的日子里,顾然不想再节外生枝了,所以知道她病情的,只有纪言深一人。
江景杭冷冷勾唇:“纪医生这么关心我太太,难道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纪言深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江景杭!你太过分了!你根本就配不上然然!”
江景杭冷笑一声:“我配不配得上也轮不到你来多嘴,当初可她是求着要嫁给我的。”
“你!”纪言深气得脸色发白,双手更是止不住的颤抖:“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后悔的。”
他不屑的看向顾然,目光多了几分绝情:“你放心,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焦灼的气氛,江景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只喂了一声,便瞬间变了脸色。
“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摔门而去,只留下脸色苍白的顾然。
只有一个人,会让他如此紧张。
大抵是顾思晚的病情又严重了,所以才会让他慌忙离去。
不管是在任何时候,她和顾思晚之间,他永远都会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