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姒文命。”姒文命朗声道。语罢,二人相视而笑,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大理寺公堂。消息太过震撼,周致礼似忘了鲜血直流的胳膊、大腿,一脸慌乱,喃喃自语:“三皇子?姒文命?”三皇子李凌琰,皇后嫡子,皇上最钟爱皇子。文南伯姒文命,长公主养子,皇太后心头肉。“一个都得罪不起,造孽啊!”当李凌琰与姒文命,将余小乔送回相府时,二太太看到二人,很是惊讶。但见,余小乔鲜血淋漓的双手,顾不上多问。
余小乔见来者不善,小声嘟囔:“跪就跪!又不少块肉。”
“昭妃娘娘,用姿容堂护肤品数月,太医院验出其中掺有夹竹桃,致胎死腹中,你可知罪?”周致礼厉声道。
“姿容堂货品绝无夹竹桃,二者完全不相融,定有人栽赃。”余小乔朗声回道。
周致礼嗤笑一声,寒声道:“别以为宰相之女,大理寺就没法子,不让你长长见识,你断不会认罪。来人!”
余小乔悄悄从空间中取出一只——“读心蝶”。
【要不是余闻瑞,我弟弟怎会五年前问斩。今儿他闺女落我手,也算天道好轮回。】
余小乔嘴角微勾,心中苦笑:原是与父亲有旧仇,冤家路窄。
刘师爷脸色一紧,忙起身至周致礼旁,耳语道:“大人,怎么说她也是宰相之女,同姒少爷又有指婚,动用大刑是否不妥?”
周致礼眼露邪恶,未说话,心中暗道。
【我有太子与昭妃娘娘授意,只要拿到签字画押,自有太子与娘娘保我,定要为我那可怜的弟弟,报仇!】
“天呀,这宫中就是复杂,怎背后还有太子,昭妃娘娘又为何要置我于死地?”余小乔一惊,有些慌神。
“来人,上夹!”周致礼厉声道。
没等余小乔回过神,夹具已套在她手。
“啊……啊……”
一阵阵钻心疼痛,自指尖传来,豆大汗珠滴落,余小乔脸白如纸。
“招,还是不招?”周致礼阴森脸上闪过诡秘的笑,厉声道。
“哼,枉读圣贤书,挟私一小丑。”余小乔嗤之以鼻道。
“给我夹,使劲夹!看你还嘴硬。”周致礼被戳中心思,气急败坏道。
只听“当当”两脚,两个衙役被一身影踹翻,口吐鲜血。
男子将余小乔揽入怀中,冰冷眼神透出嗜血的愤怒。
余小乔惨白脸上挤出一丝笑,低声道:“你来了!”
语毕,昏厥过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大理寺公堂,伤我衙役。来人,给我绑了!”周致礼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衙役一哄而上,跟在姒文命身后的青锋,三两下将一众衙役打倒在地。
周致礼,见男子气宇不凡,身旁护卫武功高强,心中不安,厉声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劫掠嫌犯,弓箭手准备。”
姒文命见她鲜血淋淋、露出指骨的手,怒火燃烧,一剑直刺周致礼胳膊。
“啊,啊,啊!”
凄烈惨叫声,传来。
周致礼低头一看,衣袖满是鲜血,那道剑伤自胳膊划过,深可见骨,顿时脸色惨白,哆嗦喊道。
“来人哪,弓箭手,给我射……射死他们!”
青锋俯身,双手掷出暗器,弓箭手瞬时倒地。
姒文命冷冷瞪向周致礼,吓得他忙躲至公案下,旋即抱起余小乔,往外走去。
周致礼做垂死挣扎,嘶喊道:“余小乔乃害死皇子重大嫌犯,你不能带走!”
一群衙役眼神畏惧、不敢上前拦阻,也不敢退下放行。
年轻男子欲要出手,李凌琰带人闯进来。
“周大人,必是活够,连姒少爷都敢拦。”李凌琰声音带笑。
周致礼只在朝堂上远远见过李凌琰,一时未识,但一眼认出李凌琰身边护卫,那是叶风——皇后娘娘贴身护卫。
周致礼忙从公案后爬出,跪至叶护卫脚下,抓着他衣角道。
“叶护卫,您来的正是时候,大胆狂徒擅闯公堂,刺杀本官,还要劫走害死皇子的嫌犯,求皇后娘娘给下官做主!”
李凌琰眼见姒文命怀中的余小乔,脸上全无血色,指骨外露,愤怒至极,一剑就刺入周致礼大腿。
又一声惨叫,周致礼大腿处鲜血迸流,脸色煞白。
冷冷道一声:“是我李凌琰劫的嫌犯,御前告状,莫告错对象。”
“还有我,姒文命。”姒文命朗声道。
语罢,二人相视而笑,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大理寺公堂。
消息太过震撼,周致礼似忘了鲜血直流的胳膊、大腿,一脸慌乱,喃喃自语:“三皇子?姒文命?”
三皇子李凌琰,皇后嫡子,皇上最钟爱皇子。
文南伯姒文命,长公主养子,皇太后心头肉。
“一个都得罪不起,造孽啊!”
当李凌琰与姒文命,将余小乔送回相府时,二太太看到二人,很是惊讶。
但见,余小乔鲜血淋漓的双手,顾不上多问。
两小只,围在余小乔床边,止不住哭泣。
余闻瑞脸色铁青,怒道:“欺人太甚!”语罢,拂袖往外走。
二太太紧拦住余闻瑞,愤愤道。
“老爷,您别去,孩子的事,您去不合适。我去,我去找皇上讨说法。纵言语上有失偏颇,也不能拿我妇道人家怎样。”
二太太未至御书房,周致礼已在御前。
“陛下,今日臣奉命提审余小乔,三皇子与姒文命硬闯大理寺公堂,致臣重伤,劫走嫌犯余小乔。”
用白布条裹成木乃伊般的周致礼,此刻瘫坐于御书房大殿,如泼妇般哭天抹泪,毫无三品大员形象。
“岂有此理,传姒文命、李凌琰。”皇帝瞥着周致礼,眼中充满嫌弃,厉声喝道。
“陛下,相府二夫人杨氏,殿外求见。”李公公扯公鸭嗓道。
皇帝烦得单手撑额,摆了摆手,示意请进殿来。
二太太进殿,从周致礼身边走过时,狠狠瞪他一眼。
二太太行跪拜大礼,道:“陛下,我虽为乔儿姨娘,也须为那可怜孩子,讨个说法。”
皇帝抬头,示意她说下去。
“第一,自古刑不上大夫,法不下庶人。纵乔儿未行册封礼,但安平郡主封号乃皇上钦赐,怎可严刑逼供?
第二,不是余家倚功卖功。且不论我家老爷,数十年如一日为大新殚精竭虑之苦劳,就是念在乔儿生母梅姐姐解灭国之危、救陛下之情,也不应案件未清、罪责未定,就夹棍上刑。
第三,大理寺审案,一不传证人,二不查证据,三不理案情,上来就言之凿凿、刑讯逼供。岂非擅权肆意、罔顾王法,昏官恶霸行径。若不明正典刑,朗朗乾坤何在,青天白日何来!”
若不是二太太一番话,周致礼这会儿定痛哭流涕控诉着,他听至第三条,已脸色惨白,冷汗直冒,身子颤抖如筛。
皇上看着振振有辞、句句合情入理的二太太,竟一时无言,瞪了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周致礼,气得将案几上茶杯扔到周致礼身上,愤愤道。
“蠢物!你干的蠢事,简直该死!”
滚烫茶水烫得周致礼嗷嗷叫唤,茶叶挂在脸上也不敢擦拭,颤抖着身子,喊道:“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三皇子李凌琰、文南伯姒文命到。”李公公扯着嗓子传道。
听此,周致礼吓得大气,都不知从哪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