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瑞风风雨雨几十年,官场上一向冷厉,此时也不禁湿了双眼。“乔儿年纪虽小,但遇事冷静、遇难不慌,兼具才学与谋略,不输铮铮男儿。保不齐,咱们余家还指乔儿兴旺发达。况且,有她这个姐姐在,就是哪天咱们走了,也放心婉儿与霄儿不是。”二太太语重心长道。余闻瑞看着二太太,没想到她一介女流竟如此见识,感动之外,尤生钦佩。次日清晨。“余小乔!余小乔!快放我出来!”老木已穿隐身衣,探案两三日,气喘吁吁跑回,有气无力喊着。
“你们,一个三皇子,一个tຊ文南伯,竟干出私闯大堂,劫走嫌犯之事?”皇帝瞥眼二太太,厉声道。
“陛下,余小乔乃臣未婚妻,宰相之女,陛下亲封郡主。众目睽睽下,受公堂酷刑,乃臣心之痛,陛下之殇。臣不得已,为救未婚妻之命,挽大新重臣之颜,证陛下明君之圣。”
姒文命心中怒气依然,脸上却收敛几分,用平稳的语气回道。
“朕倒是要谢你,替朕拨乱反正、挽回颜面?”皇上唇角微勾,瞥了眼姒文命,挖苦道。
“臣不敢,句句肺腑,确为自己计,更为皇家计,为陛下计。”姒文命一本正经,说着冠冕堂皇的假话。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凌琰,质问道:“姒文命,为他未婚妻,尚可理解。你呢,何时认识余家小姐?何时交情至深?”
“回父皇,儿臣是在紫蝶台诗会,与余家小姐相识,虽感佩小姐卓卓才华,但并不相熟。儿臣只是替兄弟报打不平,替父皇惩治狗官。”李凌琰更是信誓旦旦扯谎。
周致礼见势,万分后悔,单一姒文命就能轻松捏死他,再加上皇帝最宠爱的嫡子,眼中尽是绝望。
二太太冷眼旁观,唇角微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皇帝断不信,二人言之凿凿的鬼话,但见二人感情甚好,心中些许欣慰,面带倦意道。
“周致礼知法犯法,刑逼郡主,官降三级,调离京都。”
周致礼见只是削官降职,心呼万幸,赶紧用那尚好的右腿,支撑着跪谢圣恩。
皇帝意味深长望了眼李凌琰与姒文命,朗声道:“三皇子与文南伯,虽有因由,但刺伤朝廷命官,仍需受罚。三皇子罚抄经书十卷,文南伯罚金万两。”
“儿臣/臣愿领罚,父皇/陛下圣明。”二人拱手谢恩。
皇帝继续道:“三日后,待安平郡主稍愈,朕亲审此案。都退下吧!”
众人行礼退下。
姒文命淡淡问道:“你,何时认识小乔?”
“不告诉你,反正比你早。哼!”李凌琰玩世不恭,笑道。
姒文命追上走在前面的李凌琰,“你喜欢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又不止你一个。”李凌琰吊儿郎当说笑。
姒文命嘴角上扬,“那就试试,从小到大,你都是我手下败将。”
“讨女生欢喜,可不是打架,我打不过你。这方面,不见得赢不过你?”李凌琰笑逐颜开。
姒文命朝李凌琰胸口打上一拳,二人搭肩,有说有笑走了。
二太太凝神望二人远去,摇头轻叹:“不知是缘,还是怨!”
回到相府,府医给余小乔清理伤口,敷了药。
众人守在她屋里半天,直至她睡着,才离开。
当晚,李凌琰与姒文命就派人送来灵丹妙药,都是让老木啧啧称奇的稀缺药材。
余小乔熟睡之际,余闻瑞握着二太太手,眼中泛着感动的光芒,“乔儿的事,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当年因税银丢失获罪,男的秋后问斩,女的发配官妓,还不是梅姐姐以一己之力,救了咱们余家五十余口。再者,老爷今日飞黄腾达,也有梅姐姐功劳。这份恩情,妾永不敢忘。”二太太言辞恳切。
余闻瑞眼圈泛红,“你能如此……如此待乔儿,我很知足。”
余闻瑞风风雨雨几十年,官场上一向冷厉,此时也不禁湿了双眼。
“乔儿年纪虽小,但遇事冷静、遇难不慌,兼具才学与谋略,不输铮铮男儿。保不齐,咱们余家还指乔儿兴旺发达。况且,有她这个姐姐在,就是哪天咱们走了,也放心婉儿与霄儿不是。”二太太语重心长道。
余闻瑞看着二太太,没想到她一介女流竟如此见识,感动之外,尤生钦佩。
次日清晨。
“余小乔!余小乔!快放我出来!”老木已穿隐身衣,探案两三日,气喘吁吁跑回,有气无力喊着。
余小乔双手裹着厚厚绷带,根本无法帮他拉开隐身衣拉链。
老木跳到床上,余小乔弯腰低头,费好大力气,才用嘴把拉链叼开。
“你手裹成粽子,我狗身爬满跳骚,去洗个澡杀杀虫。”老木晃着狗尾,摇摇摆摆出去。
“哎,案子查得如何?”余小乔幽幽喊道。
待老木听到,早出院门,只回了两声“汪汪”。
余小乔微微一笑,在屋内踱着步,唤道:“小度小度,放首《人世太匆忙》”。
古代没有网,余小乔将喜欢歌曲转成内存,这样可自由点歌。
“……酒杯一推纵身一跃,坦坦浮沉入凡间……”
成毅绵柔悠长的声音响起。
两小只哼小曲儿,进了屋。
二人常用姐姐的“小度”听歌,学会不少现代歌曲。
见姐姐不适,总来陪她说话,逗她开心。
“婉儿,两日后皇上亲审,我想你陪我去,手上伤尚未全愈,你在旁可有个照应,怕吗?”余小乔缓缓问道。
她心想在这诡谲多变的京都,活着太艰难,想带婉儿见见世面。
“姐姐在,不怕!我信姐姐,定能力挽狂澜,自证清白。”余楚婉嫣然一笑,满脸崇拜。
“余小乔,你这人倒霉是真倒霉,幸运也够幸运,这家人对你真不赖。”老木小脑瓜埋进碗中,边吃边道。
终于安静了,余小乔拿着IPAD,仔细查看“蚊子”传回视频,突地将画面定格无限放大,顿时眼睛一亮,嘴角扯出个弧度,画面停在一黄金底座上。
余小乔边看IPAD,边问道:“老木,昭妃何情况?婴孩尸身查了嘛?”
“我给昭妃偷偷把了脉,脉象不像刚生产过的?但已过几日,不敢百分百确定。婴孩确是刚出生的,也是窒息而死,不过胎死腹中,还是生后死亡,须解剖验尸,才能确定。”
老木捯着两只可爱小前爪,难得一本正经道。
余小乔“啊”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手又停到一份遗书上:“接生不力……畏罪自尽……”
“二太太已将调包之人查出,但应不是这个人害死皇子,再说蓉贵妃所用护肤品,只会引起脸部过敏,不会致滑胎。”
余小乔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