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手套触感怪异,手指似乎有些微微的畸形。我飞快爬起来,只想逃离这个地方。事后再回想,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早有预兆。爸爸没有追上我。那个女人站在他面前道歉,却是拦住了他的路。爸爸眉头皱着,清俊脸色极为难看。他没有追上我。“该滚的人是她!”奶奶突然出现在葬礼,一字一顿的厉声。“程微月的葬礼,不是什么没名没分的人都能来祭拜!”“妈。”爸爸抬起头,看向奶奶。“秦砚礼。”奶奶走过来,啪的一声,一手狠狠扇在爸爸脸上!
甩开的力度,都带着震荡。
风用泪水糊了我一脸,我仰着头死死看他的脸,一字一顿,“我、恨、你!!”
话音落下,落在风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烙痕,我顾不得众人惊愕的眼神,疯狂跑了出去,在人群中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吃痛跌在地上。
那人静静望着遗像的方向,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鸭舌帽,左手带着黑色皮手套,拎着一个皮箱。
拉了我一把。
皮手套触感怪异,手指似乎有些微微的畸形。
我飞快爬起来,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事后再回想,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早有预兆。
爸爸没有追上我。
那个女人站在他面前道歉,却是拦住了他的路。
爸爸眉头皱着,清俊脸色极为难看。
他没有追上我。
“该滚的人是她!”
奶奶突然出现在葬礼,一字一顿的厉声。
“程微月的葬礼,不是什么没名没分的人都能来祭拜!”
“妈。”爸爸抬起头,看向奶奶。
“秦砚礼。”奶奶走过来,啪的一声,一手狠狠扇在爸爸脸上!
“阿如是你的女儿!程微月已经死了,你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打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爸爸被扇偏了脸,左脸麻木。
嘴角破了血。
久久没有反应。
耳膜嗡嗡作响,听奶奶说。
“你最好一辈子往前看,别回头!”
夏枝在旁边看着,手足无措,眼泪往下流:“都是我的错,我走”
爸爸拉住了她的手。
夏枝眼底,雾蒙蒙亮起一丝光亮。
“你没有错。”爸爸缓缓抬头,漆黑的眸,看向妈妈牌位的方向,“是我的错。”
如果不爱,又何必纠缠。
只有奶奶知道。
程微月的死,是一切的解脱。
他们在地下团团圆圆。
而爸爸,只是暂居的过客。
仅此,而已。
半夜,很多人在山里叫我的名字,我偷偷哭不愿意出声,好想妈妈。
两道高低交错的声音逐步走近。
女声清尘,又隐忍着怒意。
“你疯了是不是?!我当时只跟你说程微月扒着砚礼不松手想,结果你这是犯罪,如果秦砚礼知道”
“我不会让人知道。”
冷风呼啸,吹动着树影婆娑,我血液倒流,退后了一步,试图看清说话的人。
“谁?!”一声厉喝。
我转身狂跑,心跳沉重,几乎要跳出胸膛。
手电筒刺目的白光打下来。
我看清前面的人,扑到他怀里:“叔叔!”
“你跑哪去了?”慕子阳紧紧盯着我,把我抱起来,皮鞋脚底板全都是山路的泥泞和草屑,疲倦不堪,“你出了事,我怎么跟微月交代。”
我呜呜地哭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恐惧和窒息交织:“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你之前到底跟妈妈说了什么,妈妈不要爸爸了,也不要我了”
慕子阳一顿,眉眼晦涩:“阿如,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我被人从他怀里夺去。
爸爸抱住我,手指颤动,白衬衫清润却潦倒。
“阿如!你知不知道所有人有多担心你!”
那双冷冰冰银丝眼眶下的眼睛,斥责又发红,带着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