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哽咽地哄着孩子,眼泪却先夺眶而出。温棠曾经讽刺她,贪心不足,容易遭天谴。她自以为抓住了江祈安的心,一向有恃无恐,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是错得彻底了。江祈安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边放着的原本为孩子准备的长命锁和银手镯。家里的一切关于孩子的东西,都是他亲手一点点添置的。可此刻,原本该有的属于家的温馨,只有冰冷的空荡。江祈安抬起手覆着脸,房子里太安静了,以至于一声轻微地呜咽,都显得那么清晰。
“跟你真是说不通。”江祈安眉心紧蹙,声音淡淡:“跟我这种人,何必呢?”
他站在原地,往日种种浮现在脑海。
想起结婚五年来温棠为他做过的一切,可所有记忆中,他为她做过的事几乎屈指可数。
他从未对她上过心。
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何尝不算是咎由自取。
他心里明明很清楚,可那股强烈的不甘却始终犹如一把烈火烧灼着他的心。
江祈安像是兀自发了会愣,自嘲似的摇摇头。
再次垂眸看向宋瓷时,眼底又换回了一片残忍地平静无波。
“我已经做错太多事了,但无论如何,我们之间早就是不可能的了。”
他看了眼哭闹不止的孩子,或许是想起了曾经自己也和温棠有过一个孩子,最后很轻地叹息了一声。
“哄哄孩子,起码做个负责的母亲吧。”
宋瓷仿佛这才想起,她还有个亲生的孩子,正在哭闹着揪住她胸前的衣物,依赖着她。
她蹲下身,哽咽地哄着孩子,眼泪却先夺眶而出。
温棠曾经讽刺她,贪心不足,容易遭天谴。
她自以为抓住了江祈安的心,一向有恃无恐,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是错得彻底了。
江祈安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边放着的原本为孩子准备的长命锁和银手镯。
家里的一切关于孩子的东西,都是他亲手一点点添置的。
可此刻,原本该有的属于家的温馨,只有冰冷的空荡。
江祈安抬起手覆着脸,房子里太安静了,以至于一声轻微地呜咽,都显得那么清晰。
……
一周后。
夜色深沉得如同化不开的墨。
温棠下班后刚走出医院,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按下接听。
“喂,妈。”
“你什么时候休假啊?”
“后天吧,怎么了?”温棠有些疑惑,温母一向很少过问她的工作。
电话那头顿了顿,笑着说:“怎么了,当然是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啊,你难不成还要为了那个小子终身不嫁了?”
“不是。”温棠一噎,她当然不可能为了江祈安孤独终老,可不带代表她现在就能立马投入一段新的感情。
她尝试委婉道:“妈,我还没想那么快……”
“你不想也晚了,妈都已经给你看好了。”温母叹了口气打断她,语气也强硬了几分:“你放心,妈的眼光准没错的,对方家世好长相好,是妈妈好友的儿子,知根知底,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后天下午你就去见一面,就这么定了,可别放人家鸽子。”
温母撂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温棠甚至连一个“不”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没有办法,温棠再不想接受这个安排,至少也不能放人家鸽子,也正好当面和对方说清楚。
可温棠没想到的是,温母为她安排的相亲对象,竟然就是那天坐在迈巴赫后座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望向她,眼中也有微微的诧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温棠讪笑两声,尴尬地坐下,感慨着孽缘,正犹豫着是先自我介绍,还是先道歉,毕竟她还记得和人家的车发生剐蹭的事。
犹豫之际,反而是男人率先开了口,眼眸深邃如潭,朝温棠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郁庭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