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然客气地笑了笑:“不用了,明天客户家里施工,我还要去盯着。”这3个月她忙坏了。一个别墅室内装修的单子,当她在当地很快有了名气,预约设计的客户排到了几个月后。再加上福利院的翻修工程,她的精力根本不够用。幸好林轻舟为了借助慈善名声赚取流量,捐助福利院帮了些忙,不然乔安然真的忙不过来。她很感谢林轻舟,即便知道对方别有目的,还是喊他来来海边,一起参加福利院的烧烤露营活动。两个人靠得比较近,肩并肩坐在沙滩上。林轻舟微微侧身,端详着乔安然的侧脸
乔安然客气地笑了笑:“不用了,明天客户家里施工,我还要去盯着。”
这3个月她忙坏了。一个别墅室内装修的单子,当她在当地很快有了名气,预约设计的客户排到了几个月后。
再加上福利院的翻修工程,她的精力根本不够用。幸好林轻舟为了借助慈善名声赚取流量,捐助福利院帮了些忙,不然乔安然真的忙不过来。
她很感谢林轻舟,即便知道对方别有目的,还是喊他来来海边,一起参加福利院的烧烤露营活动。
两个人靠得比较近,肩并肩坐在沙滩上。
林轻舟微微侧身,端详着乔安然的侧脸。
乔安然没有发觉,眼中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和视野尽头,那好像飘在海面上的几片云朵。
“安然,想什么呢?”
恍惚了好一会儿,乔安然才说:“在想云和海,看上去明明那么近,可却”
“却又有着一生也走不完的距离。”
她突然想起了裴景深,3个月来,第一次这样毫无征兆地想起他。
但只是随意地摇了摇头,她又把他从脑海中赶了出去。
她很充实,越来越好。过去7年,已经一笑了之了。
“安然,安然!”
裴景深又一次夜半惊醒,呼喊着已经离开的乔安然的名字。他的被褥被汗水浸湿,难受得逃一样下了床,想让安然换一套,可发现,枕边早已空空如也。
他只好戴上一次性手套,强忍着难受自己更换。
他不是不舍得叫醒方沁,只是方沁没有乔安然细心,她在收拾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弄得更脏。他受不了,只能自己动手。
认识乔安然之前,家里都是他一个人收拾。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习惯,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他有方沁,可以填补乔安然离开的空缺。
可是3个月过去了。
他还是会在夜半时分,忍不住地生出窒息感。那是一种比洁癖发作时,更加痛苦、更加汹涌,却无处发泄的失落与惶恐。
他烦躁地扔掉手中的新被单,漫无目的却又停不下地在别墅里冲撞。他想找到一点乔安然的痕迹,无论是她的脚印,她的衣服,哪怕是那件他很厌恶的性感睡衣都行。
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跑到客厅开了瓶酒,突然听到下楼的脚步声。
他想起乔安然还在的时候,无论自己回家多碗,只要喝了酒,她总会第一时间给他煮醒酒汤。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眼眶湿润,下意识起身喊道:
“安然,是你吗?”
“你回来了吗?”
下楼的脚步顿了顿,再响起时,出现的是方沁的身影。
她的眼很红,泪珠悬在眼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以往无论发生天大的事,裴景深看见方沁这个模样,都会忍不住心疼,放一下一切过去安抚。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失落。他知道他的失落会让方沁更加难过,可他就是遮掩不住,沉默得移开了目光。
“景深哥哥,你是不是想安然姐了?你想她的话就直说嘛,我可以走,我可以给安然姐让位置。”
方沁委屈地抹着眼泪:“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方沁越哭越凶,但她还保持着理智,撑开一条指缝,观察着裴景深的反应。她知道她的眼泪有多大杀伤力,裴景深不是第一次为乔安然失神了,可只要她一哭,裴景深就会耐心地过来哄她,给她钱,给她送礼物。
无往而不利。
可这次,裴景深却微微不耐烦地蹙了眉:“沁儿,很晚了,你赶紧去睡吧。”
方沁身子一抖,哭声瞬间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