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是懒得理,当然不欢迎也是真的。但这跟她这个要搬走的人有什么关系呢?她推着行李箱要绕开他们,却被裴景深拽住手臂:“安然,你没有资格闹!别搞离家出走这一套,快去给方沁收拾房间!”他的眸光一下子变冷。她过去7年的听话与顺从,让他习惯性地下达了命令。可是这次她不愿意听,她疑惑地看着他的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在闹?这7年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很明白,乔安然没有吃醋的资格。可裴景深却觉得,她这是因为方沁的出现耍小性子了。侣骤“景深,别这样
她不理是懒得理,当然不欢迎也是真的。但这跟她这个要搬走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她推着行李箱要绕开他们,却被裴景深拽住手臂:“安然,你没有资格闹!别搞离家出走这一套,快去给方沁收拾房间!”
他的眸光一下子变冷。
她过去7年的听话与顺从,让他习惯性地下达了命令。
可是这次她不愿意听,她疑惑地看着他的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在闹?这7年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很明白,乔安然没有吃醋的资格。
可裴景深却觉得,她这是因为方沁的出现耍小性子了。侣骤
“景深,别这样我们7年没见了,不管怎么样,安然姐都是你现在的女朋友。”方沁扯着裴景深的衣角,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裴景深心疼得都慌了,强行扯着乔安然,将她扔到了屋子里面:“想要多少钱直说,方沁今天刚回来,别让她不开心!”
看着裴景深满眼方沁,不应下他就誓不罢休的模样,乔安然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她想起这些年裴景深给她的钱,给她学习的机会,让她即便离开也可以找一个体面的工作。她逐渐松开了行李箱,只当是最后的善后工作吧。
她收拾了很久,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裴景深送出了‘紫藤花’礼物。方沁感动得哭了,这给了裴景深抱着对方安慰的机会。
两人暧昧地讨论放置‘紫藤花’的位置。
方沁说:“得放在有光的地方呢,阳光照射下,它发出的紫光一定很好看。”
裴景深的目光落在乔安然那盆莲花上,正好在靠窗的光束中。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端起来,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然后把‘紫藤花’放在了那儿。
他的余光瞥见匆匆跑过去的乔安然,开口道:“安然,忙完了去给方沁做些吃的。她喜欢吃辣,但是不要花椒麻椒,米饭多煮煮,她还喜欢吃锅巴。”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他才发觉乔安然的反常。
乔安然蹲在垃圾桶旁,看着沾满了秽物的莲花,目光空洞没有一丝表情,身体却颤抖得厉害。
她看向裴景深,两行泪无声滑落,声音平静沙哑:“裴景深,7年不见,你还记得方沁的习惯和口味。”
“却不记得,这盆莲花对我多重要吗?”
乔安然这么一说,裴景深才想起来,那次她因为这盆花闹得多厉害。
他眼中浮现出愧色,弯身想把莲花捡起来。但严重的洁癖让他如何都下不去手,只将乔安然拽了起来:“不就是一盆莲花?等我有空了送你一池。方沁现在还饿着呢,快去做饭,听话——”
他话音未落,她就激烈地将他推开。
她不要一池莲花,只要寄托了灵魂与希望的这一盆。
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去怪或者去恨裴景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拿那么多钱,付出再多都是理所应当。
可是这一刻,她就是忍不住地想恨!
她想起自己溺在风尘中、难以喘息时,裴景深出现了,他牵着她的手离开酒吧,告诉她以后不用在风尘中挣扎了,他会养她。
她想起过去7年,她无数次地在裴景深醉酒回家时,端着醒酒汤第一时间冲过去。他会宠溺地揉一揉她的头发,说‘谢谢你安然’,而不是谢谢你‘方沁’。
她想起自己最开始,为了不让裴景深烦心,一个人打扫偌大别墅的压抑和崩溃
她想了太多难以忘却的点点滴滴。
她不奢望裴景深在心里给她留一个位置,可为什么,她那么乖,那么听话地扮演方沁,她只发过一次脾气,他怎么就记不住?他的心怎么就满到装不下一朵莲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