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都不会死,宝宝也能好好活下去。”宋瀛许多话在喉咙里,最终只挤出几个字。“许小姐,您节哀。”‘节哀’这两字,她听过太多遍,现在再听只觉得麻木不仁。她不恨傅荇钰,她恨的只有她自己。许苏颂没有回话,只失魂地朝墓园外走去,缓慢决绝……刚到墓园大门,就望见傅荇钰的劳斯莱斯正停下。车窗摇下,傅荇钰面无表情开口:“许苏颂,我们聊聊离婚的事情。”
停尸间里光线昏暗,逆光下,男人的眸色晦暗不明。
许苏颂额头浸出血来,却依旧不停。
磕头的声音像寒锤,一遍遍锤在傅荇钰的心口,疼得他难以呼吸。
“原来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难过?”
许苏颂满目泪痕,仿佛把心剥开,每一个字都格外决绝。
“是,我宁愿我们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傅荇钰攥紧了拳,微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我成全你。”
说完,傅荇钰转身径直走出了停尸间。
许苏颂木讷坐地,心像被蚂蚁啃食一般地疼,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流……
三天后。
西山墓园。
葬礼结束,整个墓园除了刺骨的冷风,只剩下许苏颂和宋瀛。
许苏颂呆呆望着眼前两座旧坟一座新坟,眼里早已干涩得只剩下空洞。
宋瀛站在许苏颂身后,安慰道:“许小姐,你母亲去世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她永远爱你。”
男人的话犹如针刺破了她的耳,许苏颂眼角再次滴落了一滴泪。
她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都不会死,宝宝也能好好活下去。”
宋瀛许多话在喉咙里,最终只挤出几个字。
“许小姐,您节哀。”
‘节哀’这两字,她听过太多遍,现在再听只觉得麻木不仁。
她不恨傅荇钰,她恨的只有她自己。
许苏颂没有回话,只失魂地朝墓园外走去,缓慢决绝……
刚到墓园大门,就望见傅荇钰的劳斯莱斯正停下。
车窗摇下,傅荇钰面无表情开口:“许苏颂,我们聊聊离婚的事情。”
见状,宋瀛立刻拉住许苏颂的手:“许小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许苏颂转眸望向宋瀛,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又绵薄的强笑,松开了手。
“宋医生,我没事,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你先回医院吧。”
宋瀛依旧有些担心,可还是依了许苏颂:“那你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
许苏颂点点头:“好。”
说完,许苏颂转身走上了傅荇钰的副驾驶座。
目送劳斯劳斯消失在了墓园,宋瀛才往医院去……
车里一程冷寂。
十多年的纠缠终于无话可说。
车停在了高中时两人常去的咖啡厅门口,先后进了店。
刚坐下,傅荇钰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递给许苏颂。
“房子给你,另外再给你一千万。”
许苏颂冷然,脸上没有半分情绪:“不用了,我不需要。”
说着,她正想提笔写字,可小腹却传来一阵刺痛,她的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许苏颂咬紧唇,一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把离婚协议递还给傅荇钰:“抽个时间去民政局办离婚吧。”
傅荇钰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却被门口一道熟悉的女声打断。
“荇钰!”
苏蓁蓁小跑到傅荇钰身侧,脚下的高跟鞋发出几声刺耳的‘哒哒’声。
“忙完了吗?我特意来接你去傅宅和奶奶一起吃晚饭。”
“正好忙完。”傅荇钰站起身,扶住苏蓁蓁的肩,两人正往外走。
许苏颂背着二人,嘴角闪过一丝苦涩,也准备起身离开。
起身时,她才发现白色裙子上一片血迹,未等反应自己就已经无意识地往后倒。
意识模糊间,许苏颂听见服务员大声呼喊:“小姐,你没事吧?需要我打救护车吗?”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正快要晕过去,眼前倏然闪现傅荇钰的脸,她好像被他抱着,就连鼻尖都盈满了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