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如顶,繁星璀璨。“行哥哥,悦儿是第一个上摘星阁的女子吗?”“当然,本王也是第一次在这里美人抱怀……”两人说着,便忘情地吻在一起。裴晏行吻得动情而又温柔,好像是在亲吻稀世珍宝一般。“啪——”桑时鸢手中的酒坛滑落,摔在地上碎成残渣。一如她的心,七零八碎,碾落成泥。噬心的疼意细密连绵传来,宛若抽筋剥骨一寸一寸蔓延。情人蛊,第五次发作了!桑时鸢捂着胸口,眼底的光彻底变得黯淡。眼前的一幕和画卷上如出一辙。
姜欣悦的话,一字一句砸在桑时鸢的心上。
她蜷紧了手,久久没有出声。
看着她惨白的脸,姜欣悦知道自己目的已达到,一步三摇的离去。
一阵风过,吹落满院的桂花。
看着庭院内那棵开满整树的金桂,桑时鸢只觉心底的苦涩泛滥成海。
昔年,裴晏行带着她种下此树,并在树下埋了一坛女儿红。
那时他们青葱年少,他的眼中唯有她一人。
他说:“桂同贵,时鸢是我此生最珍贵。”
他说:“待到成婚那日,便用这坛女儿红做合卺酒,你我共饮。”
景如旧,却物是人非。
眼前这颗桂花烂漫的树,成了她的眼中钉,心中痛!
既然自己已经决意要走,就走个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桑时鸢拾起长刀,朝着金桂的树干狠狠砍去——
一刀,砍尽过往。
一刀,斩断情丝。
一刀,未来无他。
金桂树轰然倒下,桑时鸢将树下的酒坛挖了出来,靠着断掉的树根独饮。
酒入愁肠,愁更愁。
傍晚时分,喝到七分酒意,三分清醒。
桑时鸢决定去找裴晏行,跟他说自己要离开的打算。
然后,解了情人蛊!
要解情蛊,唯有真正断了这段情,用心逝人的精血为药引,她才能彻底摆脱蛊虫噬心。
清风院。
桑时鸢走了一圈,没有看到裴晏行的人影。
她问管家:“他去哪了?”
管家眼神闪烁:“王爷……去了摘星阁。”
桑时鸢眉心微拧。
摘星阁是三年前裴晏行特意为自己而建,说要和她一起登高观星赏月。
可建成至今,自己却从未去过。
看着管家欲言又止的神色,她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摘星阁。
远远的,桑时鸢一眼便看到一男一女在摘星阁顶楼深情相拥。
苍穹如顶,繁星璀璨。
“行哥哥,悦儿是第一个上摘星阁的女子吗?”
“当然,本王也是第一次在这里美人抱怀……”
两人说着,便忘情地吻在一起。
裴晏行吻得动情而又温柔,好像是在亲吻稀世珍宝一般。
“啪——”
桑时鸢手中的酒坛滑落,摔在地上碎成残渣。
一如她的心,七零八碎,碾落成泥。
噬心的疼意细密连绵传来,宛若抽筋剥骨一寸一寸蔓延。
情人蛊,第五次发作了!
桑时鸢捂着胸口,眼底的光彻底变得黯淡。
眼前的一幕和画卷上如出一辙。
那卷画册上的种种,全都是那个男人和姜欣悦所做之事。
什么二人四季,什么游遍万水千山,统统都是假的!
桑时鸢心如死灰的回了桂苑。
她将那卷画册拿出来,一张张撕碎。
随后,她又翻找出床边暗格内,珍藏多年的纸笺。
一张又一张,写满了她和裴晏行的过往爱意。
“时鸢,山可崩地可裂,我们的爱永不变。”
“今生来世,我们都要生同衾,死同穴。”
曾经她想,等到有一天他们都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她再将这些纸笺拿出来,一句一句读给他听。
可今再看着这些字字句句,桑时鸢却只觉可笑。
满纸荒唐,半生心酸
桑时鸢燃起红烛,将这些纸笺,连同她的情意,通通付之一炬。
火舌肆意,烧尽纸笺,床幔,屏风。
整个寝房都被大火包围,吞噬。
桑时鸢趴在桌前,看着这熊熊燃烧的大火,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烧吧,烧尽了这一切。
她要彻彻底底的走,走得干干净净,走得不留一丝痕迹。
她要裴晏行,永永远远失去她!
“砰——”
火势冲天,房梁轰然倒下。
屋内的一切,全都被淹没在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