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大男人没关系,可是你妹妹的名声你也不看重?”我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砸得脑袋有些发懵。好半晌我才哑着嗓子反问:“上一次的事,是什么事呢?”是半个月前他送苏婉儿去夜校,让我在剧院门口等他一晚?还是两个月前,我高烧不止,身为我未婚夫的徐宁畅却买了一堆给苏婉儿治胃病的胃药过来。再或是半年前,他的生日,我偷偷攒了很久的钱送了他一双皮鞋,可再次看见,那双皮鞋却出现在了他战友的脚上。更久远的事,我不愿再回想了。
随着刘姐话音落下,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宁畅身上。
路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不是徐家那个当兵的小子吗?听说前途好得很哩,都快升连长了。”
“这事要是真的,那可是作风问题!要受部队处分的!”
我听见这些话,赶忙拉住刘姐:“刘姐,你误会了,不是这样……”
我还没说完,就被苏婉儿红着眼打断:“明明是姐姐说不想看白毛女,才把票给了我,让我和宁畅哥一起去,现在为什么又要带人来说这种话?”
我一滞,这才明白票是苏婉儿偷拿走的。
对于苏婉儿的说辞,我并不意外。
毕竟从小到大,我被她栽赃陷害的次数,两只手加在一起都数不过来。
就连我和徐宁畅的婚事,我也是这辈子才知道,原来是她怂恿的父母。
就在不久前,我复习到深夜,却听见夜校回来的苏婉儿说:“爸妈,徐宁畅条件不错,有姐姐先给我占着位置,也不至于让别的小蹄子勾走,要是考不上大学,我还能有个退路。”
也是因为这句话,我才会想着将函调表的名字改成苏婉儿的……
此刻,刘姐眼睛一横,从苏婉儿手中夺过票根。
看了一眼票,她神色古怪,转头对我皱眉:“小苏,这真是我给你的那两张票,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徐宁畅听见这话,眸色顿冷:“苏云妙,上一次的事是我的错,可我已经解释过了,你有必要利用婉儿来报复我吗?”
“我是个大男人没关系,可是你妹妹的名声你也不看重?”
我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砸得脑袋有些发懵。
好半晌我才哑着嗓子反问:“上一次的事,是什么事呢?”
是半个月前他送苏婉儿去夜校,让我在剧院门口等他一晚?
还是两个月前,我高烧不止,身为我未婚夫的徐宁畅却买了一堆给苏婉儿治胃病的胃药过来。
再或是半年前,他的生日,我偷偷攒了很久的钱送了他一双皮鞋,可再次看见,那双皮鞋却出现在了他战友的脚上。
更久远的事,我不愿再回想了。
尽管已经过了一辈子,这些事却仍是如噩梦一般夜夜纠缠我。
徐宁畅冷冷道:“总之,我们两个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
从上一世他就一直如此,只要牵扯到苏婉儿,他就竖起来浑身的尖刺,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度她。
我不想解释,只垂眸攥紧手:“我没有,是刘姐误会了。”
检票员催促入场的声音响起,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苏婉儿一边从刘姐手中拿回票,一边嗔怪开口:“姐姐你也不早点说清楚,搞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闻言,徐宁畅看向我的目光也越发幽深起来。
我扯了扯嘴角,看向苏婉儿:“婉儿,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苏婉儿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挑衅地看我一眼这才进了剧院。
她进去后,刘姐不赞同地看向我:“小苏,做人不能软弱成这样。”
我压下心中苦涩,笑着解释一句:“刘姐,我知道的,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和刘姐说完,我回家继续温书。
只有高考才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这之后大半个月,我没再见到徐宁畅,每天除了上工就是熬夜复习。
这天又复习完,我伸了个懒腰,看向桌面上摆放的日历,11月30日。
距离改变这次改变我人生的高考还有10天。
合上书后,我准备去上厕所。
却在路过苏强他们的房间时,听见李玉娥故意压低的声音:“我刚去苏云妙房间门口,听到了翻书的声音,你说这小贱蹄子不会瞒着我们参加高考吧?”
苏强回:“真有这事?”
沉默一瞬,他声音狠戾起来:“她要是真想作死,老子有的是法子治她。”
李玉娥接话:“对,绝不能让她占了婉儿的名额。”
我想起前世,他们在我的备考袋中放进了纸条,然后又去举报我高考作弊,这才毁了我的一生。
想到这,我身体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我闭了闭眼,手指掐进掌心,用痛意来压住了情绪的波动。
……
距离高考还有五天时,苏婉儿的生日到了。
徐宁畅拿着礼物上门祝贺,是一支很精美的派克钢笔:“婉儿,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过几天考试顺利。”
“现在改革开放了,女性就该和你一样,我相信你一定会大放光彩!”
听到这话,苏强也笑道:“我和她妈一向开明,瞧不起那些说什么女孩就该嫁人的话,婉儿愿意学,家里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送她去读书。”
我只觉得讽刺。
前世,我被举报后,苏婉儿顶着我的名额去了北京,偷走了我的所有人生。
想到这里,我放下了碗:“爸,妈,其实我也高考报了名。”
既然他们喜欢在徐宁畅面前演一家和谐,那就让他们演个彻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