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双腿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傅柏瑾才扒着石栏站起身。他没有拍掉身上的尘土,只是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或许就像汪煜明说的。他应该回到沪市,再也不踏足京市。可他不甘心。汪辞溪离开的那三年,他从未真正认为她会离开自己,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能挽回。可现在,他唯一的念想,破碎了。歌舞厅内。各色的灯光在头顶闪耀。傅柏瑾的卡座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仰着头,不知疲倦地将一杯杯辛辣的烈酒灌入喉咙。
汪辞溪安抚似的轻拍陈嘉树脊背。
脸颊蹭着他的头发。
许久怀里的男人才重新直起腰:“姐姐,要不你接管咱家的产业吧。”
这话倒是汪辞溪没想到的。
她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怎么突然这么说?”
陈嘉树瘪着嘴,呼出一口气。
“我来得太晚了,给你的也不够多,心里总是不踏实,爸妈就我一个孩子,家里的生意早晚都是要接过来的,还不如直接交给你打理。”
“这样……我就能安安心心地吃软饭了。”
汪辞溪有些好笑地捏捏他鼻子。
“就不怕我卷钱跑了?不要你了?”
陈嘉树小狗似的抱着她胳膊撒娇:“姐姐才不会呢,我给你的越多,你就越会觉得亏欠我,对不起我,那我的地位不就稳固了?”
汪辞溪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目光中有悠远的遗憾。
“愧疚和亏欠不会让爱稳固,相爱才会。”
话音未落,汪辞溪身体忽地腾空,整个人被陈嘉树打横抱在怀里。
他的双眼,和天上星星一样亮。
盛着彗星的尾焰,和着晚风的柔情。
“姐姐,那你疼疼我。”
……
周围静悄悄的。
只剩一片聒噪的虫鸣。
不知过了多久,双腿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傅柏瑾才扒着石栏站起身。
他没有拍掉身上的尘土,只是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或许就像汪煜明说的。
他应该回到沪市,再也不踏足京市。
可他不甘心。
汪辞溪离开的那三年,他从未真正认为她会离开自己,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能挽回。
可现在,他唯一的念想,破碎了。
歌舞厅内。
各色的灯光在头顶闪耀。
傅柏瑾的卡座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仰着头,不知疲倦地将一杯杯辛辣的烈酒灌入喉咙。
脖颈上早已呈现一片不正常的红,喝光最后一滴酒,他领口大开,仰倒在沙发靠背上。
眼前的场景放肆旋转,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喉结滚动,他迷醉地呢喃:“辞溪……辞溪……”
可惜。
汪辞溪再也不会来接他回家了。
曾经相处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闪现眼前,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滚进了绒面的沙发里。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虚幻缥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柏瑾?柏瑾,醒醒……你知道我是谁吗?”
面前人模糊的脸忽然变成了汪辞溪的样子。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辞溪、辞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耳边声音温软:“对,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三年了,傅柏瑾从未有一日,如今晚满足。
今晚的汪辞溪似乎格外放得开,热烈地迎合着他的一切,美好的像梦一般。
直到意识昏睡前,他还把人抱在怀里,一遍遍亲吻,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可惜美梦终有清醒的时候。
傅柏瑾昏昏沉沉地醒来,头痛欲裂。
可他还是习惯性地先亲吻身边人的脸颊,怀里的人一声嘤咛,转过头来看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傅柏瑾陡然清醒,一股寒意直窜后脊。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