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甜没有做过多逗留,起身前往A市寻找多多,她深知多多对秦止棉意味着什么,所以即便是找不到,她也要奋力一搏。车子行驶到半路,她再次接到了陆少寻的电话,陈甜想都没想就将电话挂断了。可陆少寻锲而不舍,无奈下,陈甜忍无可忍,接起电话就是一通训斥。“锅里的不够吃,还想惦记外来的是吧?陆少寻,你可真叫人恶心!”电话另一端陷入了一阵沉默,随后低声问了句,“我不想跟你吵,秦止棉呢?让她跟我说话。”陆少寻轻蔑的态度再次触碰了陈甜的底线,她冲着电话大声的嘶吼,“你去死吧!”
车子抵达镇子,陈甜拉着秦止棉四处打听,最终在偏僻的院落内,看到了一个和秦止棉长相极似的中年女人。
她望向秦止棉的方向,双手微顿,然后泪眼婆娑的走了过来。
只是没等她开口,秦止棉就大叫起来。
秦母一时没反应过来,抓着秦止棉的手声音迫切,“棉棉。”
秦止棉表现的极度恐慌,随后又自顾自的走进院子,盯着园中的那颗老榆树发呆。
秦母慌张的看向陈甜,似乎在寻求一个解释。
好半晌,陈甜才悠悠开口,“对不起,棉棉生病了。”
秦母一屁股跌坐在地,这一刻,即便陈甜没有明说,她也猜到了。
她强忍住泪水,看着陈甜,“那阿寻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陈甜不想雪上加霜,随口编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秦母将秦止棉拉进屋子。
房子算不上好,屋里的陈设也极其简单,但贵在干净利落。
秦母将秦止棉安顿好,随即又给陈甜倒了杯水,一句“谢谢",道出了此刻无法言喻的心酸。
陈甜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只能默默的抓住秦母的手。
她也很希望这不是真的,秦止棉依旧是那个阳光又活泼的秦止棉,
可命运就是如此多磨,好事临不到她,坏事一个接一个。
陈甜擦了把眼泪,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房产中介。
陈甜接起电话,将画廊的情况大概描述了一遍,中介最后开出五十万的价格进行收购。
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秦止棉,再三思考下点了头。
虽然知道这不是秦止棉想要的,可秦家现在的状况,还有秦止棉现在的状态,往后钱是必不可少的。
陈甜握着手机的手逐渐缩紧,只要能帮得上秦止棉,再大的困难她也会克服。
陈甜没有做过多逗留,起身前往A市寻找多多,她深知多多对秦止棉意味着什么,所以即便是找不到,她也要奋力一搏。
车子行驶到半路,她再次接到了陆少寻的电话,陈甜想都没想就将电话挂断了。
可陆少寻锲而不舍,无奈下,陈甜忍无可忍,接起电话就是一通训斥。
“锅里的不够吃,还想惦记外来的是吧?陆少寻,你可真叫人恶心!”
电话另一端陷入了一阵沉默,随后低声问了句,“我不想跟你吵,秦止棉呢?让她跟我说话。”
陆少寻轻蔑的态度再次触碰了陈甜的底线,她冲着电话大声的嘶吼,“你去死吧!”
随后将电话挂断,陆少寻不明所以,随即又一次拨通了秦止棉的电话,这次,不再是那道冰冷的机器音,而是秦母低沉暗哑的声音。
“棉棉吃过药睡了,你有什么事?”
陆少寻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棉棉怎么了?”
秦母微怔,“你是你叫甜甜送她回来的吗?她得病你不知道?”
陆少寻的手机顿时从手中滑落,他颤抖的捡起,将电话挂断。
刹那间,他仿佛明白了陈甜生气的原因,也明白了陈甜对他那副激进的态度。
可他还是不肯相信,秦止棉患上了阿尔兹。
他定了一班最快飞往A市的飞机,可最快的也要三个小时以后,他有点等不及。
正欲开车出去时,林芊芊拦住了他,“说好的要去试婚纱,你不会赖账吧?”
陆少寻蹙眉看了眼腕上的表,随即道,“当然不会。”
他拉着林芊芊来到B市最高档的婚纱店,入门,她一眼就看中了店中央拜访的那件,钻石婚纱。
“阿寻,我要这个。”
陆少寻瞥了一眼,竟突然想起了秦止棉。
年前,他和秦止棉路过这个婚纱店时,秦止棉就曾说过这样的话。
还拉着他的胳膊撒娇,求他给自己买一件,陆少寻耐不住她的死磨硬泡,随口答应了。
只不过,后来林芊芊回来了,他把这事忘在了脑后,至于这婚纱她收没收到,他也不知道。
陆少寻还沉浸在思绪中,林芊芊就将婚纱套在了身上。
一旁的店员一脸的难为情,“陆总,这是之前秦小姐定的婚纱,一直没来取,您看。。。”
陆少寻的脸即刻黑了,他一把拽过林芊芊,命令她“脱了!”
林芊芊一时讶异,还没反应过来,陆少寻就将身后的拉链扯开。
林芊芊大哭,“你在干嘛?”
陆少寻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秦止棉。
秦止棉的笑,秦止棉的好,秦止棉的一切,都足以让他发狂。
林芊芊委屈的抱着婚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陆少寻怔愣在原地,看着林芊芊痛哭的跑出了门。
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在生气,因为秦止棉的不告而别?还是他送给她的东西对她来说就是这么的不堪?
可让秦止棉回乡下是他提出来的,不在乎的事他,背信弃义的也是他,他有什么资格去怪罪秦止棉呢?
陆少寻落魄的走出婚纱店,将那件婚纱完好无恙的扔进了车里。
然后每秒以八十迈的速度开往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