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甜只是淡然一笑,“我自幼父母双亡,如果不是棉棉姐,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她病了就让我来替她照顾您,从今天起,您就当多了个女儿。”秦母霎时间泪流满面,她庆幸秦止棉能遇到一个,像陈甜这样的好朋友,不然,她们孤儿寡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陆少寻回到B市,家里已然被林芊芊闹了个底朝天。他一脸疲惫的走进房间,脚还没踏进去,身后就传来林芊芊的怒吼,“陆少寻你混蛋!”她随手将花瓶扔向了陆少寻,陆少寻来不及反应,刚好被砸到了额头。
多多坐在秦止棉身边,鼻尖不停的撮弄着她的手。
秦止棉下意识的躲开,对多多突如其来的亲昵似乎感到畏惧。
陈甜抱着多多,双手不停的安抚,“妈妈只是不舒服,她没有讨厌多多,我们给她些时间好吗?”
多多失落的眼神里泛着泪光,两只踩踏在地面上的脚,抬起又放下。
它很期待秦止棉能够抱抱它,失踪的半个多月里,它没有一天不想念秦止棉。
可此刻人站在眼前,却没了往日里的那种亲昵,多多焦急又不解。
秦止棉蜷在角落里,撕扯着墙壁上的海报,那些都是她曾经最向往最崇拜的明星。
可现在,撕起来,竟一点也不觉得惋惜。
陈甜本打算将多多送回来就返回B市,可秦止棉说什么都不要她走。
秦母很是为难,“甜甜要回去工作,妈在这陪你。”
秦止棉不肯,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陈甜也十分无措,但她心里始终记得,师恩大过天,当初秦止棉给了她对理想的信心,教了她在别人那里学不到的东西,如今她落魄有难,她自不会不管不顾。
思来想去,她辞掉了B市的工作,在镇子上随便找了个柜台。
秦母认为这样岂不是委屈了陈甜?
可陈甜只是淡然一笑,“我自幼父母双亡,如果不是棉棉姐,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她病了就让我来替她照顾您,从今天起,您就当多了个女儿。”
秦母霎时间泪流满面,她庆幸秦止棉能遇到一个,像陈甜这样的好朋友,不然,她们孤儿寡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少寻回到B市,家里已然被林芊芊闹了个底朝天。
他一脸疲惫的走进房间,脚还没踏进去,身后就传来林芊芊的怒吼,
“陆少寻你混蛋!”
她随手将花瓶扔向了陆少寻,陆少寻来不及反应,刚好被砸到了额头。
血液顺着额角留下,林芊芊依旧喋喋不休,“陆少寻,我是眼睛瞎了会看上你,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渣男!”
陆少寻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愤懑的看向林芊芊,“你闹够了没有?”
“你嫌我烦了是吧?还是心里长草,移情别恋了?”
“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的成就,要不是我在背后默默支持你,你能有今天?”
陆少寻低着头,默不作声,是啊,他今天的一切,他的房子,他的车,包括秦止棉的离开,不全都是拜眼前的这个女人所赐吗?
如果当初她没有找他,他也没有为此动了情,那如今的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陆少寻蹲伏在地,脑子里的思绪越发混乱,林芊芊却依旧不肯放过。
她不停的殴打着陆少寻,说他毁了自己,说他不负责,她将一切怒意,全都发泄在了陆少寻的身上。
陆少寻始终都蹲伏在地,双手紧紧的扣住头,面对林芊芊的谩骂,他没有丝毫的反抗。
这也让林芊芊越发的笃定,陆少寻是真的离不开她。
“我要京市最高档的酒店,要全市最奢华的婚礼,要你赌遗物而的求婚仪式,这些,你通通都得给我!”
陆少寻一句沉默不语。
“还有,你每天必须按时上下班,公司每月产生的销售额,你要全部上交,而且每天早上出门前要替我准备好早餐,晚上回家的第一件事也是做饭,我自小身娇体贵,沾染不得厨房。”
陆少寻听着她的一字一句,蓦地就笑出了声。
那一刻,他想起了秦止棉,想起了她没日没夜的围在他身后,他忙碌的时候,秦止棉会贴心的为他备好饭菜,嘱咐他一日三餐要按时吃。
他工作上遇到了棘手的事,她会在一旁贴心的劝慰,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因为熬夜几次生病住进医院,也是她守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哪怕是自己生着病,也会义无反顾的照顾他。
陆少寻心中泛起由衷的愧疚,他忽然想起了秦止棉那天的状态,恨自己一时发昏,竟说出那些不负责任的话来。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思及此,他拿着衣服走出了门,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画廊。
可今画廊非彼画廊,屋子里的画已经全都不见了。
陆少寻蹙起眉头,走进去的时候,工人们正在搬弄着画廊黎的工具。
陆少寻急了,“谁叫你们进来的?知不知道这里的每一副画都价值连城!弄坏了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工人们面面相觑,“你是哪位啊?这的老板已经把画室卖了,我们自然有权利将东西都处理掉。”
陆少寻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无奈下,工人出示了装修证明,“这里确实已经卖掉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
说完,他们将那副盖有黑布的画架扔了出去,黑布的一角被风掀开,上面顿时浮现出陆少寻英俊的脸庞。
他忙不迭的将画架扶起,那时一张他身穿黑色西装,手里提着公文包的画像。
他顿时明白过来,这是秦止棉之前吵着闹着要他看的那副画像。
只不过,他当时沉浸在林芊芊要回国的喜悦中,根本没在意秦止棉说的什么惊喜画像。
现在想来,真真是自己忽略了。
他弯腰将黑布捡起,画像下面压着一副又一副的画,他一一捡起,一张一张的翻看。
每一副,都是秦止棉,多多,还有他的画像,只不过经过岁月的洗礼,和搬运工的粗糙对待。
画像的边角出现了磨损。
陆少寻心疼的将画全部收起,然后毅然决然的返回了别墅。
别墅里,林芊芊正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开party,丝毫没注意到陆少寻烟蒂透出的那抹不悦。
他径直走向二楼,推开那扇久闭着的木门。
里面已然是空荡荡一片,没有秦止棉的半分痕迹。
简陋的桌椅,铺满灰尘的桌面,她的所有东西全都不见了。
陆少寻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想不通,她是什么时候将房间清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