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区别,石阶上还隐约能看到残留的血痕。傅宥钧转头看了眼身后刑部的人,只需一眼,跟着他多年的手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带着人忙碌了起来。林霖也不甘示弱,带人跟上。小小的院子挤入几个彪形大汉,显得格外狭小。傅宥钧走进里屋,回想着那名小孩的证词。脑中勾勒出王慧君和沈芙争执的场景。他不由得在石阶和床榻之间徘徊。终于,傅宥钧在门槛上找到了一块小小的擦痕,对比周围的颜色来看,时间不是很久。傅宥钧喊下属过来记录。
“就按你说的来,只要能救活芙芙。”
至于这个野-种,他本就想让沈芙拿了。
就算以后沈芙嫁不出去,靖王府也能养她一辈子。
楚大夫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但一想到沈芙一个未婚姑娘,很快闭上了嘴。
得到命令的楚大夫立刻下去安排汤药。
傅宥钧看向沈芙还算平坦的小腹,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大理寺。
因为沈芙弑母案有了新的证人,对于沈芙的指控也被全部推翻,从程序上来讲,需要大理寺审查。
这个案件又被移交到了大理寺。
在大理寺就少不了和林霖交涉,傅宥钧向来不喜林霖的做派,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当嬉皮笑脸的林霖见到傅宥钧时,不由地打趣了几句。
“靖王还是这般……”
他摸了摸下巴,仔细打量着傅宥钧,似是终于想到要用什么词语形容他了。
“伟光正!”
几次词语一出来,傅宥钧的脸色不由地有些难看。
林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拍了拍身侧的同僚,催促道:“走吧,带上东西去桥头村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桥头村。
其实,傅宥钧半个月前就来过,为了处理沈奶奶的后事。
沈芙被抓走后不久,沈奶奶在一个深夜便去了。
里正派人通知了王府,沈父是个靠不住的,后事全由王府的人在操办。
沈奶奶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早早地准备好了棺材。
需要王府的地方也不多,傅宥钧吊唁完就走了。
出于私心这件事,他没有告知沈芙。
他知道沈芙很在乎她的奶奶,要是知道奶奶去世了,大概率是承受不住的。
桥头村离京城不远,但骑马也需要一个多时辰。
傅宥钧和林霖带的人都不多,但浩浩荡荡的也有十余人。
桥头村是个小村子,有什么动静,不一会便能传遍整个村子。
沈家出事后,里正不许别人进沈奶奶的院子。
所以当林霖推开房门的时候,被飞扬的灰尘呛得不轻。
傅宥钧越过他,先一步进了门。
院子里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区别,石阶上还隐约能看到残留的血痕。
傅宥钧转头看了眼身后刑部的人,只需一眼,跟着他多年的手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带着人忙碌了起来。
林霖也不甘示弱,带人跟上。
小小的院子挤入几个彪形大汉,显得格外狭小。
傅宥钧走进里屋,回想着那名小孩的证词。
脑中勾勒出王慧君和沈芙争执的场景。
他不由得在石阶和床榻之间徘徊。
终于,傅宥钧在门槛上找到了一块小小的擦痕,对比周围的颜色来看,时间不是很久。
傅宥钧喊下属过来记录。
随后,他的视线被昏暗的床榻边上的衣裳所吸引。
那是一件绣着金丝线暗纹的黑色外袍,看着很熟悉。
傅宥钧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拿起这件衣服。
直到他的视线停在有些勾线的绣花上,他依稀记得,那日他在风月楼丢的那件衣服和这件一样。
甚至连脱线的绣花都一模一样。
他的外袍为什么会在这?
几乎是下意识的,傅宥钧想到了一个可怖的可能——那夜的人或许不是风月楼的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