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宥钧微微让开半个身位,给楚大夫把脉。他没注意到楚大夫的小心思。指尖搭上她的脉搏,楚大夫的脸上露出喜色。他想的法子果然有效果。“沈小姐的余毒已经清了。”傅宥钧多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但她的心疾还没好。”楚大夫接下来的话,仿佛是一阵惊雷。“为什么?!”傅宥钧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心疾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沈小姐不会轻易发病,但也需要好好将养,不可郁结于心。”楚大夫细细说着。这个结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了。
傅宥钧的身子僵了僵,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僵硬地回头。
只见沈芙虚弱地睁着眼看他。
一股巨大的欣喜将他笼罩。
“芙芙……”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可置信。
沈芙醒来后,看到傅宥钧的背影,下意识喊了一声‘小叔’。
她以为这是她的梦。
没想到下一瞬,他转过身来,俯身抱住了自己。
清冽的竹香迎面而来。
上一次傅宥钧这样抱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她八岁那年高烧三日,晕晕沉沉地一直没退烧。
傅宥钧一直守着她,好不容易退烧了,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
可小叔不是讨厌她吗?
沈芙盯着傅宥钧外袍上绣着的竹花失神。
小叔这是怎么了?
一道饱含愧疚的“对不起”在她的耳侧响起。
沈芙呆愣在原地,大脑有些空白。
过了许久,傅宥钧松开了她。
沈芙和傅宥钧之间陷入了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楚大夫。
楚大夫早就到了,但见到里面这场景,也不好贸然闯入,背过身在门口守着。
见拥抱着的两人分开,立马高声喊了一句。
“沈小姐是醒了吗?”
他装出气喘吁吁的样子,生怕被傅宥钧发现自己在外面看了许久。
傅宥钧微微让开半个身位,给楚大夫把脉。
他没注意到楚大夫的小心思。
指尖搭上她的脉搏,楚大夫的脸上露出喜色。
他想的法子果然有效果。
“沈小姐的余毒已经清了。”
傅宥钧多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但她的心疾还没好。”
楚大夫接下来的话,仿佛是一阵惊雷。
“为什么?!”
傅宥钧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
“心疾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沈小姐不会轻易发病,但也需要好好将养,不可郁结于心。”
楚大夫细细说着。
这个结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了。
沈芙本只有半年的寿命,现在只要不发病,安详活到七八十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沈芙的脸上没露出半分欣喜。
甚至还透着淡淡的忧伤。
她本就不想活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没有多好。
楚大夫看了沈芙一眼,朝着傅宥钧使了个眼色。
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走到院门口后,楚大夫朝左右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我今日瞧着沈姑娘的脉,她的心疾不止那么简单,心口的那股气还堵着。”
“虽然说将养着就好了,但心病还得心药医,王爷需多关注些沈小姐,找到她心口的那个结。”
“结解开了,心病自然就好了。”
傅宥钧听着,一言不发。
……
沈芙醒后,在王府养了许久,还是不被允许下床出门。
傅宥钧白日里不会出现。
但沈芙知道,每个晚上傅宥钧都会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
每次等他走后,沈芙都会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
沈芙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一日诊脉后,楚大夫皱着眉他发现沈芙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傅宥钧。
傅宥钧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到了晚上,傅宥钧又来了。
今夜,他待得格外久。
在他转身离开之时,沈芙起身喊住了他:“小叔,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