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夫人心疼坏了,赶紧将女儿搂在怀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在我们心里,你才是最好的,那个孽障,离开沈家还能去哪?不过是想拿捏我和你爹罢了。”“茵茵啊,你可千万别多想,清棠离开侯府完全是她不知好歹,放心,她在外面没去处,迟早得回来。”沈侯爷也安慰道。“就是,到时候就算她想回来,也得过小爷这一关,她要是不给小爷磕头,小爷可不答应!”沈家认定了沈清棠在赌气,算准了她在京中没有庇护,离开了京城,只有流落街头的份儿,到时在外面活不下去,早晚得回来。
京城沈家。
沈清棠离开京城两个月,沈家找了沈清棠两个月,可是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如今侯府中的银子早就没了,都靠着变卖家产首饰度日。
沈侯爷整日沉着脸,就连沈夫人的脸色都不好。
至于沈知礼,整日把骂沈清棠的话挂在嘴边。
那个沈清棠整日就让他读书认字,习武健体,他早就受够了,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过得可好了。
“我就知道那个沈清棠不是好人,咱们找了她这么久,也不主动回来,还真等咱们去接呢,做梦!”
他最讨厌沈清棠了,她死在外边才好。
沈夫人也不悦起来,这都多久了,就算耍小性子也有个分寸。
“咱们好心去找她,想将她接回来,她倒好,跟咱们摆起谱来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养这么多年都养不熟。”
沈夫人以前对沈清棠确实还不错,但是自从亲生女儿回来,那小公爷明显喜欢茵茵,便觉得沈清棠可有可无。
侯府现在倚仗的就是这门婚事,只要与安国公府的婚事还在,他们侯府就有翻身的一日。
沈侯爷这些日子天天吃菜,就连脸都透着葱心儿绿,加上心情不好,整个人就像被吸干了阳气似的。
沈茵茵走进来,见爹娘还有弟弟这般模样,轻笑一声:“爹娘不用担心,咱们不是还有小公爷吗?”
闻言,沈夫人立马问:“茵茵啊,你最近与小公爷如何?他可有说何时与你完婚?”
当初方子安和沈清棠的婚事是两人很小的时候订下的,当时侯府还显赫,但是因为方子安一直不喜欢沈清棠,便一直不提两人的婚期。
自从沈茵茵回来,方子安的态度就变了,但是沈茵茵一日没嫁进国公府,他们就一日不安心。
“母亲放心,小公爷说了一定会娶我的,您别着急。”
“当真?”
沈茵茵害羞地点点头,沈侯爷和沈夫人甚是欣慰。
沈知礼跑过来抱住沈茵茵的胳膊,“我就知道姐姐是最棒的,那个沈清棠怎么能与姐姐比呢?”
“也不能这么说,清棠姐姐毕竟在沈家这么多年,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学的是大家闺秀的礼仪,结交的都是名门闺秀,不像我...什么都不会,都怪我,要不是我回来,清棠姐姐也不会赌气离开。”沈茵茵失落道。
闻言,沈夫人心疼坏了,赶紧将女儿搂在怀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在我们心里,你才是最好的,那个孽障,离开沈家还能去哪?不过是想拿捏我和你爹罢了。”
“茵茵啊,你可千万别多想,清棠离开侯府完全是她不知好歹,放心,她在外面没去处,迟早得回来。”沈侯爷也安慰道。
“就是,到时候就算她想回来,也得过小爷这一关,她要是不给小爷磕头,小爷可不答应!”
沈家认定了沈清棠在赌气,算准了她在京中没有庇护,离开了京城,只有流落街头的份儿,到时在外面活不下去,早晚得回来。
但是沈茵茵不这么想,沈清棠必须得回来,还得尽快回来,她不回来,谁给她挣嫁妆?
沈清棠不过一个孤女,在侯府占着她的身份享了这么多年福,如今沈家不嫌弃她还愿意要她,她就得感恩戴德,得当牛做马的还恩。
她早就问过了,沈清棠这几年挣了不少好东西,但是她走的时候,院子里却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她将那些宝贝都带走了,若是将人找回来,那些东西就都是她的,往后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再也不用过苦日子。
从前厅出来,沈茵茵正准备去找方子安帮忙,迎面就碰上了侯府大公子,沈鹤川。
沈鹤川今日一身月白色常服,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明明是一附院翩翩公子的模样,却面容冷肃,生人勿近。
沈茵茵很殷切地上前行了礼:“大哥回来了?爹娘就在里面,大哥可要去请安?”
沈鹤川就像没听见,脚步未停,一眼都没有给沈茵茵。
沈茵茵咬着牙,自从她回来,这个大哥就对她不理不睬,明明她才是侯府的亲生女儿,她才是他的亲妹妹,大哥凭什么不理她?
“大哥,清棠姐姐与爹娘赌气离家出走,你知道她在哪吗?咱们家派人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说罢,像是想起什么,神色慌张道:“不、不会是...被卖进窑子里去了吧,那地方可是呃......”
沈茵茵话音还未落,就被沈鹤川一把掐住脖子。
此时的沈鹤川,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阴森恐怖,一双眼睛盛满杀意。
沈茵茵惊恐地瞪着眼睛,挤着嗓子嘶吼:“呃,大、大哥,我、我是...是你,亲妹妹啊......”
“聒噪。”
“鹤川!”沈侯爷从院子里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吓得颤颤巍巍就往外跑。
“使不得,使不得呀,鹤川,快放手,茵茵是我女儿,是...是你妹妹呀!”
沈鹤川一把将人甩在地上,沈茵茵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拼了命地喘气咳嗽。
“下回再出现在我面前,你就得等着给她收尸吧。”
“是、是。”
见沈侯爷面对沈鹤川这般低声下气,沈茵茵不明白,为何老子还会怕儿子,简直匪夷所思。
缓过气来,终于是没忍住:“大哥...这是爹,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跟爹说话?”
“住口!”
不等沈鹤川开口,沈侯爷吼出声,满面怒容。
“来人,把姑娘送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沈茵茵不明白,父亲为何会这般生气?明明她在帮他说话呀,大哥这般分明是不孝。
下人将沈茵茵拖走,沈鹤川凉凉地瞥向沈侯爷,“我叫你一声爹,你敢应吗?”
沈侯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敢不敢。”
“管好你沈家人,若是再让我看见,你这侯府也不用要了。”
“公子恕罪,臣一定好好管教孩子们,绝不惊扰公子。”
沈鹤川回到院子,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一直到月上中天,一道黑影进了书房。
“公子,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