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轻轻抿唇:“奶奶,我和霖修——”“梁奶奶!”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念被吓了一跳,一扭头,沈霖修已经闯到了身前。他将一只巨大的蛋糕搁在台子上,把温念那只小小的六寸蛋糕衬托的就像一只纸杯蛋糕。“梁奶奶,我公司有点事刚走开,所以跟念念分开过来了。”温念倒吸一口气:“你——”“我什么?”沈霖修看了她一眼:“巴掌大的蛋糕,够分给谁?”温念皱皱眉,小声道:“老人家们不适合常多吃高糖高油的。”
温念值了一晚上的夜班,早上九点交接。
先去宿舍换了一身舒服的休闲日常装,然后拎着小包离开医院。
她从沈霖修那里搬出来已经有一个月了。
本来按照她的资历,医院是不会同意给她批单人宿舍的。
温念知道是林衍在背后帮了忙。
林衍说,她现在怀孕了。跟别的同事住在一起不方便,于是主动让出了自己的单人宿舍。
当然一直住在医院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温念约了一个房屋中介,今天晚些时候可以安排看看租房。
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做。
从医院出来往前走两条街,是一家手工蛋糕店。
温念拿出单子,取走了昨天预订的一只蛋糕。
然后叫了一部出租车,来到市郊一座幽静的疗养院。
“念念你来啦!”
张阿姨和刘阿姨她们正在打麻将,看到温念,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张姨,刘姨,赵姨,你们好。”
温念微笑着,礼貌地跟她们打起招呼。
“好几个礼拜没来了,工作忙吧?”
“哎呦,看不见你,梁奶奶精神都没的。”
“这么大的蛋糕,哎我差点忘了,今天是——梁奶奶生日?”
“不是吧?梁奶奶过生日,我们院里怎么会不知道。肯定会集中庆祝的呀!”
温念抿着唇,笑了笑:“不是的,今天不是梁奶奶的生日,而是我......我的生日。”
她转身看向一旁的年轻护工:“麻烦你了小秦护士,等会儿能帮我把蛋糕切一下么,我想分给各位叔叔阿姨。”
今天是温念的二十七岁生日,也是与沈霖修离婚后的第一个生日。
除了梁奶奶,她想不到还有谁能陪她一起庆祝。
梁奶奶是沈家的老佣工了,沈霖修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后来温念跟着父亲来了沈家,初登门的时候,她乱蓬蓬的辫子还是梁奶奶帮她扎的。
再后来温爸爸在车祸中一并殉职了,温念被沈爷爷收在家里,衣食住行都是梁奶奶在照料。
两年前梁奶奶中风了,便住进了这家疗养院。
她把一辈子奉献给了沈家,没嫁过人,也没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这两年来,每个月固定一次来看望梁奶奶,是温念与沈霖修唯一对外合体出现的时候。
“梁奶奶,我来啦。”
温念走进病房,看到老人家正披着毯子,坐在阳台晒太阳。
她比之前看着又瘦了不少。
年纪大了,胃口差了,日子总归是一天薄西一天的。
“念念来啦!奶奶可还记得,今天是念念的生日,早就数着日子算着呢。”
温念很惭愧:“对不起梁奶奶,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都没抽出工夫来看你。”
梁奶奶拉着温念的手,连连点头:“没事没事,奶奶知道你们忙,别总惦记着我,我在这儿挺好的。哎,霖修呢?”
温念轻轻抿唇:“奶奶,我和霖修——”
“梁奶奶!”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温念被吓了一跳,一扭头,沈霖修已经闯到了身前。
他将一只巨大的蛋糕搁在台子上,把温念那只小小的六寸蛋糕衬托的就像一只纸杯蛋糕。
“梁奶奶,我公司有点事刚走开,所以跟念念分开过来了。”
温念倒吸一口气:“你——”
“我什么?”
沈霖修看了她一眼:“巴掌大的蛋糕,够分给谁?”
温念皱皱眉,小声道:“老人家们不适合常多吃高糖高油的。”
“经常?你一年过几次生日?”
沈霖修说得如此随意,就好像他根本不记得,结婚三年多,他从来没给温念过过一次生日,买过一次蛋糕。
从病房出来,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深秋的梧桐也干黄落地,天空蓝得发冷。
“你还住在医院宿舍?”
沈霖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