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鹤澄眸子一刹那变成了黑不见底的暗色,他一把住着她手腕,将她手拂开。鹿朝惜的手从他衣领上被拿开的瞬间,一种失重感油然而生,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失去了浮木。她倔劲儿上来了,伸手还要去抓,却在下一秒被初鹤澄抄起,有力的手臂紧绷箍着她的腿,一个标准的单手公主抱,独属于男人的力量刚炸现。‘砰’一声,门被他一脚用力踹上。鹿朝惜顿时惊了下,身体不由得跟着打颤,不是吓的,而是刺激的,她能感觉身上每一根毛孔都敏感,每一根神经都刺激。
鹿朝惜不得不承认,初鹤澄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成年人的试探,她没什么不懂的。初鹤澄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比说了还明显。
鹿朝惜转身,往自己的主卧走,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闭着眼睛,就是刚才的画面。
水珠要落不落地在他身上坠落,划过腹肌,人鱼线,没入被浴巾遮挡的腰间,然后又会坠落到什么位置?
刚才不觉得如何,但这会儿回想起来好像每帧画面都是那么清晰。他平时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但脱了衣服身材是真的很扎实,不仅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好看,似乎就连腿部的肌肉也蕴藏着十足的力量。
今天在初家,一切都是她刻意的设计,以至于她并没有多体会到什么男欢女爱。
但现在,她挺清醒的,可是……
鹿朝惜忽地睁开眼睛,烦闷地抓了下头,能别想了吗?
初鹤澄真是……就属实挺狗的。这觉是没法睡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去书房找本书,平时她一看文言文保准就睡着,上次读的是《资治通鉴》,这回该读《道德经》了。
穿上拖鞋,往书房的方向走。
但是去书房,必然要经过客卧。
她目不斜视地走过,脸上表情淡到不能再淡,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心中默念的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她了解自己,但也要战胜自己的欲望,她可以不往客卧那扇门看过去。
鹿朝惜更坚定地往书房的方向走。
但是脑中紧跟着又有个声音,‘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切都要顺其自然。
脚步这一刻停住,深呼吸一口气,都是《道德经》里面的智慧经典,怎么就能理解出相反的意思。
老子一会儿说要战胜自己,一会儿说要顺其自然……
鹿朝惜闭了闭眼睛,古人真难懂。
往前是去书房的路,往后是客卧的房门……鹿朝惜默默转了个身。
她更信一个道理,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又不是让她去谈恋爱,是让她占便宜,工具人而已,用不着这么的视死如归。
这次走到客卧门前,她没给自己再犹豫的机会,抬手敲门,“初鹤澄。”
听到敲门的声音,初鹤澄这回开门倒是很快,他已经穿好了浴袍,刚才的好风景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另人遐想的结实小腿。
更勾人了。
体育生的腿估计也就是这种肌肉占比率了。
他垂眸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鹿朝惜抿着唇,半天没吱声。
初鹤澄眉头微挑。
顿了片刻侧让开身子,“要进来坐坐吗?”
鹿朝惜后牙根都咬紧了,还是站着没动。
初鹤澄也不急了,就那么看着她自己在那儿天人交战,他都等四年了,这点儿耐心他还是有的。
他不会用强的,但是如果她是自愿的,那他也是愿意配合的。
时间这一刻静默了好一瞬,鹿朝惜抬眸看向他,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老子说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初鹤澄唇角勾起笑弧,“所以呢?”
鹿朝惜倏地狠狠揪住他衣领,踮脚在他耳边问道:“做吗?”
初鹤澄眸子一刹那变成了黑不见底的暗色,他一把住着她手腕,将她手拂开。鹿朝惜的手从他衣领上被拿开的瞬间,一种失重感油然而生,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失去了浮木。
她倔劲儿上来了,伸手还要去抓,却在下一秒被初鹤澄抄起,有力的手臂紧绷箍着她的腿,一个标准的单手公主抱,独属于男人的力量刚炸现。
‘砰’一声,门被他一脚用力踹上。鹿朝惜顿时惊了下,身体不由得跟着打颤,不是吓的,而是刺激的,她能感觉身上每一根毛孔都敏感,每一根神经都刺激。
鹿朝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初鹤澄抵在墙上,另一只大手穿过她发丝,扣住后脑,唇齿被他轻易捉住。
客卧的窗帘没拉,鹅黄色的月光与墨染的夜交织在他身上,危险,神秘,狂野,刺激。
鹿朝惜脑中冒出一个词,愿者上钩。
这次没有药力的作用,鹿朝惜很清醒,但那感觉来的比吃了药更强烈。
她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他的强势。
后来她已经受不了了,她想退开,脚踝却被他抓住再次拽了回来,耳边是他急喘的呼吸,潮热的气息。
鹿朝惜伸手去推他,“初鹤澄你疯了?”
他咬住她耳垂在她耳边低语,“是疯了。”
高兴疯的。
鹿朝惜清醒着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真正的男欢女爱。
她整个人就要瘫软在地,初鹤澄眼疾手快长臂将人捞起。
这一刻鹿朝惜脑中回想的都是她的好闺蜜曲歌,嘴炮时候跟她说过的话,“有机会找个弟弟试试,体力好,够新鲜,关键是,特会玩儿。”
初鹤澄看她漂亮小脸染上绯红,像极了收藏的小手办,总会让他忍不住想要多摆弄她几分。
他还特别坏,非要逼着她叫老公。
鹿朝惜实在是扛不住他的体力,叫了他好几次老公,他才彻底放过她。
一切结束,鹿朝惜深刻感觉了一次什么叫做生理性虚脱,两个人躺在床上都像是被吸干了养分的鱼,大口地呼吸着。
鹿朝惜眼神失焦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初鹤澄把人圈紧在怀里,让她紧贴着自己,发现她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呵”,他低笑出声,胸腔振动时能让人感到他心情极其愉悦。
鹿朝惜是真被气到了,抬手在他圈着他的手臂上重重打了下,“都是汗,让开。”
初鹤澄知道她没力气,主动担任起人形移动工具,抱着人去了浴室。
鹿朝惜以为他还想干什么,紧张地揪着他手臂。
初鹤澄失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就是洗个澡。”
鹿朝惜这才微微放下心,虽然第一次跟个男人一起洗澡不习惯,但她也实在没力气自理。
但她还是不忘警惕地看着他。
初鹤澄无奈,凑近她耳边低语,“放松点,别那么紧张,真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