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却陡然传来了丫鬟和侍卫的慌乱阻拦声。“四王爷!我们家将军不在府上,您擅自闯进见我们小姐,实在于礼不合!还请您止步!”不等陶云栖反应过来,她的房门就被粗鲁踹开。逆光中,时和辰身影站在门口,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气。“出来!”与在湖心亭时的模样截然不同。此刻的时和辰处于盛怒之中,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冷冷讽笑:“姑娘真是好生演技,不仅骗得过程将军,竟险些将本王也骗了过去!”闻言,
另一边。
从王府出来,陶云栖上了马车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她这才惊觉自己在大冬天竟是出了一身汗。
虽然不知时和辰为何突然放她走,可陶云栖却知道,王府大抵是不该再去了。
回到程府。
她想去找程将军提不去王府的事,然而程永啸又被召入宫,尚未归来。
陶云栖只好先回了房,下人准备了热水给她沐浴。
遣退了所有丫鬟,陶云栖独自进去。
其他倒好,唯独沐浴这事,陶云栖始终不习惯有旁人伺候。
她独自解开了衣带,正要下水。
忽地她低头注意到什么,侧头看向了自己的左腰,眉头微蹙。
只见过往那清晰的未央花胎记,此刻竟然缺了一角!
陶云栖脑中轰然一下。
在自己曾经的记忆中,胎记是不可能凭空缺少的!
除非……
想到那个令人惊骇的可能性,陶云栖试探伸手去触碰左腰上那道胎记,用力搓开。
下一秒,她碰过的地方,未央花印记竟再度缺了一块!
瞳仁骤然紧缩。
陶云栖一点点擦拭,那道‘胎记’竟也随之尽数消失!
这个未央花胎记是假的!
意识到这点,陶云栖的脸色倏然惨白。
她猛地记起曾经看过一些杂书,其中就有提过,有种特殊颜料画于皮肤上可维持三月有余。
这几个月以来,难道她身上自以为的胎记……竟是被人画出来的?!
那就是说,自己不仅魂魄是顶替的,就连这个身份也是顶替的!
她根本就不是程永啸的女儿!
是有人存心让自己假扮成程永啸的女儿,特意送到程永啸身边的!
想通这一点,陶云栖的心里生出巨大的恐慌。
程将军待她如亲生女儿,她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一时之间。
茫然无措侵袭而来。
陶云栖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是好,她不知道这具身体为何要顶替程将军女儿的身份,也不知该如何同程将军坦白,更不知道坦白过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脑子里仿若缠绕了一团乱麻。
陶云栖木然擦干了身子,换上了衣物走了出来。
一步一步,却是停在了青松的牌位前。
她静静看着。
青松哥,若是你还在,是不是就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
陶云栖失魂落魄地点过香。
就在这时。
门外却陡然传来了丫鬟和侍卫的慌乱阻拦声。
“四王爷!我们家将军不在府上,您擅自闯进见我们小姐,实在于礼不合!还请您止步!”
不等陶云栖反应过来,她的房门就被粗鲁踹开。
逆光中,时和辰身影站在门口,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气。
“出来!”
与在湖心亭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此刻的时和辰处于盛怒之中,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冷冷讽笑:“姑娘真是好生演技,不仅骗得过程将军,竟险些将本王也骗了过去!”
闻言,陶云栖神色骤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吗?
然而不等她反应。
时和辰陡然大步走了进来,正要再问,忽地,余光却落在了她身后,神色陡然一僵。
只一眼,陶云栖便猛地意识到什么,下意识想遮挡。
可已经来不及。
时和辰伸手径直将她身后的牌位直接拿起。
待看清上面的字,他看向陶云栖的眼神陡然一变——
“你为何会认得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