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结论,让她感到无尽恶心,她情愿主子对她没有任何惦念,也好过死了却被他装深情来利用!时和辰看着她这副失态模样,眸色一点点沉下来。“你又是以何身份来质问本王?”“若我说我就是陶云栖呢?”
“主子恕罪!是张某一时糊涂!”
话落,张添又来扯陶云栖,示意:“还不赶紧跪下请罪!”
陶云栖却是没动。
时和辰就这么冷眼看着这一幕,不做声。
张添脸上冷汗直冒,却还是挡在了陶云栖面前,再度请罪:“主子,此事乃张某一人谋划,此女乃是孤女,是张某以利相诱,她并不非有心之人,还请主子恕罪。”
屋内陷入异常的死寂中。
时和辰的目光落在了陶云栖身上,尽是冷意:“你无话可说?”
陶云栖仍处于对自己原本身世的猜测震惊中,恍然未觉。
随即却听见时和辰冰冷至极的嗓音响起。
“张添,你错便错在不与本王商议擅做决定,你怎森*晚*整*理知那路宁村便是全无活口?你怎知,程将军之女就真的早殒命在那路宁村中了?若是她被人救走了,亦或是……”
话到此处,时和辰的话却没往下说。
张添一时无话可答。
陶云栖却在此刻彻底恍然,可笑般轻扯了嘴角:“程将军的女儿确实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个暗无天光的密室,死在为时和辰下达的任务中。
这一刻,陶云栖只觉自己前世今生都活得如同一个笑话。
在她前世拼命想乞求一个家时,其实她的家人尚且在世。
而当她如今换了身躯,以为自己拥有了家人时,她却变成了真正的孤女。
原来,她注定无法拥有家。
实在是可笑。
见她这般反应。
时和辰眸色轻眯,“这话从何说起?”
“王爷应该比我更清楚,”陶云栖定定望着他,眼中黯淡无光,“王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真正的程将军之女是谁?”
这话让时和辰神色陡然阴沉,看过来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
唯独张添满是惶恐,拧着眉头拉陶云栖:“住嘴!你在胡说什么?主子若是早知道怎么会……”
“让她说。”时和辰冷冷打断,唇角泛寒,“你说那人是谁?”
“陶云栖。”
这两个字自她嘴里说出来的那瞬间。
时和辰的脸色倏地一变。
而地上的张添更是神色铁青,他不可置信地扯开她:“你从哪儿知道这个名字的?”
俨然像是她提及了什么不能触及的禁忌。
陶云栖却是不解,她可笑地看向面前的人。
“有何不能提?不过是主子身边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婢女,死了要拉去乱葬岗的一具弃尸,她是暗卫营内最普通不起眼的一个,怎么就不能提……”
她每说一个字。
时和辰的脸色便愈发阴沉一分。
张添更是直接呵斥出声:“够了!不想死就闭嘴!”
说完,张添深吸口气拱手再度请罪:“主子,她口不择言,冒犯了陶云栖小姐。”
“小姐?”陶云栖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再度开了口。
她眸中含泪,死死看向时和辰。
“在世时陶云栖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婢女,她死了,在您知道她或许可能是程将军的女儿,于是立马来惺惺作态让人敬重她了吗?”
这是陶云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而这个结论,让她感到无尽恶心,她情愿主子对她没有任何惦念,也好过死了却被他装深情来利用!
时和辰看着她这副失态模样,眸色一点点沉下来。
“你又是以何身份来质问本王?”
“若我说我就是陶云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