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孟朝颜和孟母齐刷刷向门口看去。只见孟明珠双目赤红,脸上全是愤恨之意。她凶神恶煞地看着孟朝颜,咒骂。“贱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说着,她拿出一把锃光发亮的匕首,直直向孟朝颜刺去。“我非杀了你不可!”
两个人不欢而散,紫竹林内只剩下谢长晏孤寂的背影。
他抚摸着掌心的碧玉玉佩,忍受着心底一次比一次剧烈的疼痛。
他终于明白,孟朝颜曾经说的“孤独终老,孑然一身”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天底下爱而不得的人都一个样,曾经的孟朝颜是这样,现在的他亦是这样。
风凄凄,竹影沙沙。
紫竹林中大雾弥漫,谢长晏纹丝不动,任由冰冷的雾气一点点浸湿衣衫。
月光重新普照大地之时,他眼尾划过一滴苦涩的泪水。
……
翌日一早,鹤鸣山山门前。
魏天师将一件兔毛大氅披在孟朝颜单薄的肩上,嘱咐:“此去路途遥远,你切记保重自己,不要太劳神费力,早点回家。”
孟朝颜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认真点头。
“我会的,师尊,到时我给您和阿绿带京城时兴的脂粉布料回来。”
“掌门,我想要京城妇科圣手蔡大夫的妇科宝典!”阿绿趁机提出要求。
“好,我给你买回来。”
孟朝颜怎会不明白阿绿要妇科宝典,只是为了照料未来十个月的自己和腹中胎儿。
在莲清派,她才明白什么叫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原来有些爱,不需要血浓于水。
魏天师走到萧凛面前,音色清冷。
“萧厂督,阿颜在京城的安全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把阿颜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萧凛抱拳行了一礼,满脸严肃郑重。
“魏天师请放心,阿颜乃我的妻子,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这话,魏天师眉头蹙了蹙,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尽管简装便行,但魏天师还是给孟朝颜准备了一顶低调奢华的轿子。
放下帘子的瞬间,孟朝颜有些心慌。
或许是受冰蛇心之毒和腹中胎儿影响,这次下山,她愈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七天后,京城丞相府。
只需把莲清派掌门的令牌给金吾卫一看,孟朝颜便轻而易举地畅通无阻。
她直奔孟母的院子。
四目相对的瞬间,孟母手中的针线活掉了一地。
“阿颜,真的是我的阿颜吗?”
孟朝颜点点头:“是我。”
孟母起身,摸了摸孟朝颜的脸又摸了摸孟朝颜的肩膀。
“阿颜瘦了,来,你试试娘给你亲手做的衣服,这些日子,娘一直都在给你做衣服、鞋子,你快都试试,如果不合身,娘还可以改。”
她眼眶通红:“你爹如今下了天牢,只怕没几日皇上的旨意就要下来了,好孩子,你不该这个时候回来的。”
“丞相府要遭难了,相府千金必须要死一个,我去天牢见过你爹,我们商量好了,明珠霸占了你身份那么多年,如今也是该回报的时候了。”
她笑了笑:“她一向只听我的话,若留在世上,只怕还会对你有诸多不利,如今我和你爹必死无疑,还不如将她一并带走,让你不再受她折磨伤害。”
孟朝颜万万没想到孟母和孟父能一致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刚想开口,只听“砰”的一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孟朝颜和孟母齐刷刷向门口看去。
只见孟明珠双目赤红,脸上全是愤恨之意。
她凶神恶煞地看着孟朝颜,咒骂。
“贱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说着,她拿出一把锃光发亮的匕首,直直向孟朝颜刺去。
“我非杀了你不可!”